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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她心里也有個計較,姜錦又不是嫁了皇帝,和離了肯定要再嫁,這趙二走街串巷,人脈頗廣,傳出個好名聲來,也好方便姜錦說親。 趙二見孫老太太熱情,而且那包子看著實(shí)在誘人,便真拿了個包子吃了起來。 這一吃可不得了了,趙二的表情瞬間變了,吃完了這個包子,那雙小眼便往桌上看去,還有一個包子呢…… 可惜孫老爺子不夠善良啊,面對趙二渴望的眼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夾起包子,咬了一口! 趙二只好遺憾的道,“姜姑娘這手藝可是絕了,那張家也賣包子,拍馬也比不上啊?!?/br> “張家?那怎么能跟我們錦兒比!那家子喪良心的缺斤少兩,還能做出好吃食來?”孫老太太不忿的道。 “姜姑娘不想開個店嗎?”趙二一想,為了自己的口舌之欲,開始鼓動姜錦開店了,“我能給你找個便宜店面。” 姜錦就笑,“我哪有那個錢,先攢些錢再說吧?!?/br> 那等沿街的店面,就是租也挺貴的,畢竟京城,沒有不貴的地方。 “那可是太遺憾了,不過姜姑娘又需要的時候一定要找我。” 趙二舔了舔嘴唇,回味了一下那美妙的包子,包子皮底部酥香,上部柔潤,韭菜的香味進(jìn)入到豆腐里面,豆腐也恰到好處的柔軟…… 回味了半天,他才想起來今天的來意。 他是來道歉的啊,怎么扯到包子上來了。 本來因?yàn)樽约合眿D不省事,趙二也怕姜錦生出什么幺蛾子,敗壞他的名譽(yù),如今吃了姜錦做的水煎包,態(tài)度更熱情了幾分。 “姜姑娘有什么要幫忙的,只管吩咐就是,我趙二能幫上忙的絕不含糊?!?/br> 姜錦見他這話說的誠懇,便笑了笑,“看趙二哥這話說的,不過,我倒還真有件事想托你幫忙?!?/br> “姜姑娘只管說,只要我能幫上,肯定會幫的。” 姜錦心下暗笑,面上帶笑,“我和先頭夫家和離了,如今一個人帶個丫環(huán),想要立個女戶,聽說這里面頗有些門道,趙二哥你熟悉門路,可否能盡快的把戶籍給落實(shí)了?” 她對外說的是孫老大夫的遠(yuǎn)方親戚,和夫家和離了后沒處去,方來投奔孫老大夫。 趙二也不知道姜錦和離的夫家是哪家,只當(dāng)是尋常人家,思索了下,方回話道。 “但是單純這事,倒是不難辦,只是要花錢,若銀子使到了,兩三日就有個結(jié)果了?!?/br> “要多少錢?” 姜錦手頭錢可沒多少了,真租了泉水村的房子的話,也就能剩下五兩多銀子。只是這戶籍之事,卻不是小事,早晚也要辦的。 而且這也是她要租房的時候才想起來的,她沒戶籍,就不好租房買房,這租房還好些,私下立個契約,買房買地,總要去官府報備的,到時候就必須要立好戶籍了。 趙二想一想道,“這中錢,我就不收你了,但是總要請主管此事的油吏喝兩杯,這東道錢怎么也得一兩銀子?!?/br> 這等戶籍小事,也傳不到上官那里去,都是下面小吏cao持,因此盤剝些油水也是有限的。若不是姜錦這個是要立個女戶,因女戶賦稅幾乎沒有,所以卡的嚴(yán)格些,尋常是連銀子都不要花的。 不過這個價格也在姜錦接受范圍內(nèi),因此姜錦便當(dāng)下和趙二說定,給了趙二一兩銀子,兩下立了字據(jù),托他辦事。 趙二也是利落人,既然與姜錦說定,便趁著時候還早,也忙活著去找人辦事了。 姜錦也有事情要辦,今兒有集會,她要買的東西也不少,與趙二說定后,便帶著柳葉上街了。 新住處的鍋碗要買,這個還可以放一放,要緊的是買棉花做被褥棉襖,比鍋碗還要緊些,畢竟飯可以在外面吃,晚上卻不能在外面睡。 兩人出去逛了一圈,了解了一下集市上各樣產(chǎn)品的行情,也就到了中午吃午飯的時候。姜錦還瞧見了今兒趙二提起的張家鋪?zhàn)印?/br> 張家鋪?zhàn)硬粌H賣包子,還賣饅頭花卷切餅之類的其他面食,還搭配著賣醬菜熟食,挺大的一個店面。 姜錦過去問了問,素包子一個三文,rou包子一個五文,也就兒童拳頭大小,反正沒她拳頭大。 姜錦正猶豫著要不要買,結(jié)果一抬頭,熟食那邊張家柜上的三白眼男子正對一個瘦小的乞兒打罵。 那乞兒也不過七八歲年紀(jì),又瘦又小,看著十分可憐,被那男子踢打,抱著頭哭起來,如同一只幼貓,看著揪心。 姜錦早已經(jīng)知道這古代不像現(xiàn)代社會那樣,乞討的多半都是職業(yè)的,很少有真乞丐,她那樣的孤兒更有福利院收養(yǎng)。 這古代天災(zāi)**不少,淪落乞丐的多半都是過不下去的,那乞兒討錢不給就是了,何必踢打呢。 姜錦實(shí)在是忍不住了,站出來制止道。 “住手!” “你算哪根蔥?敢管我的閑事?” 姜錦已經(jīng)很惱火了,但是這古代不像是現(xiàn)代那么講理,還是壓著脾氣,盡量和緩了語氣,“這位大哥,這孩子乞討你不給就不給吧,何必打他呢?” “打他?這叫打?”三白眼翻了個白眼,指著自己的袍子,“你瞅瞅,上好的杭綢,他伸手就去摸,倒給我弄臟了,我沒打死他就算是好脾氣了。” “我沒有,我是不小心?!蹦呛⒆忧忧拥倪煅实溃?/br> 姜錦一瞅,那袍子是深色的,且不說只是些灰印子,拍拍就是了,就是真沾了泥土,也好洗,這三白眼也太過分了。 正待和那三白眼爭辯,一個書生也走出來,指著三白眼“你這話就太過分了,哪里能隨便打死人!難道沒王法了嗎?要不要,咱們?nèi)パ瞄T評評理。” “多大的事,還去衙門!我媳婦要生孩子了,不跟你們這些人計較了?!?/br> 那三白眼眼見著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也有些怯了,一甩袖子,進(jìn)了內(nèi)堂。 書生還要說話,姜錦上前攔住了他,“衛(wèi)三哥,見好就收吧,莫要生事?!?/br> “你怎么知道我名字?!蹦菚晦D(zhuǎn)頭,這才注意說話的人原來是有一面之緣,共患難過的姜錦,“原來是你,沒想到在這里看見你。你租房的租的怎么樣了?” “城里我是租不起了,只好住到城外村里?!苯\沒想到衛(w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