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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先死的背運戲碼真是幾年不遇,本來以為至少可以跟他并肩戰(zhàn)斗到底,想不到中途就掛掉了,只能說天妒英才、藍(lán)顏薄命!從來沒想過自己會以這么難看的方式結(jié)束一世風(fēng)流,甚至還來不及告訴陳碩,他現(xiàn)在至少已經(jīng)能容忍那個姓鄭的了,他們也是時間碰個頭講和了;還有焰,這人還果真是我命中的克星??;遠(yuǎn)在紐約的阿敵和小麗,再不能照顧你們了,想要吃牛rou就問你們大李叔叔要……四肢已經(jīng)在不聽使喚地下沉,只能憑著本能向前伸展劃動,被渾水沖垮的動作根本沒有平衡可言,在意識到腰間的繩索在拼命扯動著他前進時,一股莫名的鎮(zhèn)定將他沉入河底的心又重新?lián)屏似饋?,那么一絲光明的冀望,即使在對抗自然力的面前顯得微不足道,但仍令陳僅獲得了振奮的力量,他咬牙堅持,很努力地配合著前方那人的前進路線,沒有退路了,一定要撐下去,不能連累他的……搭檔。費因斯明顯感覺到,身后的重力越來越往下,緊張地回頭看了幾次,拼盡全力向前游,水勢似乎越發(fā)激狂了,僅管整個精神高度集中地對付著無情的湍急,竭力保持著在水下的冷靜判斷力,絕對不讓自己有時間胡思亂想,但在心底卻仍忍不住喊道:陳僅你挺住!我從來沒有錯估過,你別讓我失望,一定不要讓我失望!陳僅,陳僅……當(dāng)接近河岸越過監(jiān)控射程時,費因斯猛地沖破水面換得一口新鮮氧氣,再次毫不猶豫潛下回返,將陳僅定綁到身邊,從背部將他的頭托出水面,幸好陳僅很合作,完全沒有掙扎不馴,所以兩人合作,同時劃水上岸。一到陸地,陳僅就栽倒了,他果然只適合浴缸,而不是要命的河海。水太渾濁怕他的呼吸道堵塞,費因斯迅速而熟練地清除他口鼻中的泥沙,然后將其腹部墊高,胸部及頭部下垂倒水,陳僅吐出幾口水,費因斯終于放下心來,再將他平放在平地上,解開他的衣扣和腰帶,那漸漸趨于正常的脈搏令費因斯剛剛還很緊繃的神經(jīng)莫明地平穩(wěn)下來,接著,他跪下來為他做人工呼吸和胸外心臟按摩,其實陳僅已經(jīng)醒轉(zhuǎn),所以那人工呼吸顯得有些多余,也漸漸成了吻……費因斯并不是不清楚自己是在救人,但是那淡色的舌和柔軟的唇好像化解了身下這人全部的戾氣和冷淡,使他看起來那樣無害而又充滿引人犯罪的魔力,自己的吻從來沒有這樣憐惜而珍愛地落在任何一個人唇上,除了這個讓他煩惱不斷的陳僅。陳僅用了十秒鐘時間辨認(rèn)嘴上那柔韌溫?zé)岬挠|感是源自何人,他與費因斯目光終于焦聚于鼻梁上方一厘米的位置,對方雙唇中呼出的熱氣正撫弄著他的臉,費因斯一看他睜開眼睛,動作立即滯住了,像做壞事當(dāng)場被逮到的小孩,居然靦腆地偏了偏頭。就如同明知道一件事是已經(jīng)得到默認(rèn)了的,但并沒有完全“合法”,所以每做一次都需要有環(huán)境的配合和當(dāng)事人的支持,偷吻就好像有點……不像是他費因斯會做的事,但事實上,他的確做了,而且欲罷不能。還好另一個人的頭早被水?dāng)嚮炝?,未予以追究,不過幾乎也是條件反射似地一陣緊張,他邊推開費因斯的身子邊撐坐起來,象征性地咳嗽了幾下,迷糊地甩了一下腦袋,為了挽回點面子,于是用挺酷的聲音說:“我沒事?!?/br>費因斯站起來,沒說什么,去邊上取出唯一一瓶備用飲水,走過來遞給他。陳僅干脆地接過去倒了一些嗽口,感覺好多了,還好沒有再糗大。“不能繼續(xù)走了,在前面休息一下?!辟M因斯把陳僅的軍需包甩到自己肩上,然后向他伸出一只手,“走吧。”陳僅沒有接受費老大的好意,而是自己起身,掩飾性地隨手撥了一下濕發(fā),那敞開的領(lǐng)口、松開的皮帶,和臉上不斷滴下的水,使他看起來有一種特別頹廢的性感,費因斯胸口一窒,避開目光,陳僅已經(jīng)強作精神開口:“我沒那么虛弱?!毙液糜幸还蓮娪仓畾忭斨?,否則,真不知道在焰面前會有多失態(tài),差點溺水已經(jīng)夠衰了,要是再表現(xiàn)失常,還讓不讓他混啦!走了一里路,兩人都有些體力不支,陳僅嚷嚷:“老大,你說的‘前面’是哪里?”“就這里?!闭f著,果然停了下來。陳僅眼前都快發(fā)黑了,馬上立定,用牛車拖他他都不肯走了。費因斯回頭看他:“是我草率,不該讓你強行渡水,明知道你沒有水戰(zhàn)閉氣的經(jīng)驗,其實很少有人能這么快恢復(fù),你已經(jīng)做得很好?!?/br>陳僅沒搭腔,心里想:沒看我都腳踩棉花了嗎?不用這么早表揚我,一會兒自動升級為“累贅”,有你這好搭檔受的!低頭看計時器,不知不覺已經(jīng)是正午。費因斯熟練地?fù)炝藰渲ι?,然后把土墩鋪了一下攤上背包,然后轉(zhuǎn)身對站著一邊的同伴說:“把衣服脫了。”“???”費因斯已經(jīng)開始解自己的扣子:“如果你想穿這身衣服堅持到巖區(qū),我沒意見,但如果中途倒下,得不償失?!?/br>這一身的濕令他們非常不適,陳僅更是一路上打寒顫,剛剛那冰凍的河水灌進胸胸口的壓迫、細(xì)石劃過皮膚的刺痛令他心有余悸,他踢掉鞋子,也開始寬衣解帶,難得這是在自愿的情況下,在一個自己明明想要靠近卻又不得不遠(yuǎn)距離觀賞的男人面前放開自己。費因斯邊脫衣服邊走到一旁去生火,支起樹丫當(dāng)衣架,用大樹葉圍成一只碗,將剩余的清水倒了一些進去,然后在水上熱了一會兒,回頭抬了抬下巴示意陳僅過去:“你必須喝點熱的暖胃?!?/br>陳僅緩緩走過去,并不知道自己的臉色有多不好,接過葉子,不禁為費老大的細(xì)心稍稍那么感動了一把,不過當(dāng)想到自己的慘狀是誰間接造成的時候,又煩躁起來。看平時一貫話多的陳僅現(xiàn)在一言不發(fā),異常溫順,費因斯也感覺到異樣,他試探性地提議:“你似乎不舒服,躺一下吧?!?/br>“不用,坐一會兒就好?!焙认聹厮?,還是渾身發(fā)冷,但示弱一向不是他的風(fēng)格。陳僅退到離費因斯五米遠(yuǎn)的地方,繼續(xù)把身上其他的衣褲都脫掉,也顧不得什么了,那些冰冷潮濕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