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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機率?”“經(jīng)驗、直覺。”陳僅大嘆一聲:“我比較愿意信任前者?!碧炷模筒灰@樣刺激人了,會嘔死的,自己算是服了他,這簡直是野生動物般的直覺嘛,普通的士兵怎么可能相信……直覺?!乖乖,那是什么東西?“已經(jīng)進入戒備戰(zhàn)區(qū),要格外小心?!辟M因斯提醒陳僅,“有三個暗置堡壘會不間斷搜索異常?!?/br>“他們守著部分人質(zhì)?!标悆H眼里的戰(zhàn)火熊熊燃燒,要開始了!費因斯首先進行地勢勘查,陳僅示意他去拆除四周圍的幾處暗雷,這東西要是引爆一顆,轟得灰頭土臉不說,馬上按“陣亡”算,他們在前后找到目標后逐一排除危機,謝天謝地,還有個探測器勉強能用上。通過夾攻和包抄,他們擺平了第一個暗壘,那里是全系統(tǒng)控制,沒有人守駐,因此費因斯快速襲擊了主射擊口,陳僅到后面去處理附屬機。二十分鐘后兩人會合,成績不錯,陳僅向費因斯舉舉大姆指,繼續(xù)前進。就在他們逼近第二個暗壘時,陳僅突然感到腳底一空,暗叫不妙,沒等掙扎,人已經(jīng)沉到地下去了:“Shit!”還好第一時間作出反應,緊急自救,避免手腳扭傷。對于這個插曲,費因斯一開始是有些緊張地到大坑邊緣朝底下看,一看他沒事,反倒氣得笑了:“你干嘛破壞別人的鋪設?”“說什么啊!拉我上去?!?/br>一分鐘后,陳僅回到地面上,拍拍身上的塵土:“這坑捕什么的?”“野豬?!辟M因斯不打算給他留面子,“是當?shù)孬C戶的設置,想不到你躲得開槍口卻躲不開陷阱?!?/br>“你是在嘲笑我的智商與野豬平級嗎?”陳僅不滿地瞥了老大一眼。快速移動后,在另兩個暗壘耗費了比較長的時間,他們先布局踩點,再尋找缺口突入,在進攻過程中他們驚喜地發(fā)現(xiàn),這邊有人!有人就意味著他們會獲得更多的子彈。兩人達成共識:“混戰(zhàn)時千萬要小心別擊中人質(zhì),否則功虧一簣?!?/br>費因斯先進入主控區(qū),與幾名士兵正面交鋒,陳僅在外圍破壞監(jiān)控系統(tǒng)和紅外線槍眼,隨后上去支援,就在千鈞一發(fā)之際,他用最后一發(fā)子彈擊中了正打算向費因斯開槍的一名士兵,他倆精準的命中率是前期射擊訓練的充分體現(xiàn)。當士兵撤退,一切歸于平靜時,費因斯才回頭看住陳僅,那眼神充滿了溫柔的激賞,陳僅將目光稍稍調(diào)開,然后到假人身上做記號,然后拾起報話機:“長官,JC組在一區(qū)完成解救任務,目前已有四名人質(zhì)獲釋,over!”槍又滿膛,信心也足起來,陳僅為費因斯的判斷力和策略執(zhí)行力折服,他覺得焰的可怕之處,就在于能在固定區(qū)域內(nèi)安排出最合理戰(zhàn)局,控制大勢因勢利導,牽制敵方的火力,逐步擊破對手的原定構(gòu)想。而費因斯卻在陳僅身上看到無窮的暴發(fā)力和敏銳度,還有對進攻節(jié)奏的精確把握,將自救和施援時間控制在最有效范圍內(nèi),絕對是個完全可以托付重任的搭檔,那種同呼吸同心跳的激情油然而生,迅速淹沒了他的城防,原來他也可以這樣去相信一個人,完完全全的相信。“干得不錯?!辟M因斯壓下所有的思緒,鎮(zhèn)定地上前與他擊掌。陳僅看著椅子上綁著的“人質(zhì)”,松口氣笑道:“前面就是灌木叢了?!?/br>就在兩人到達前期目的地時,西南方向傳來幾聲槍響,費因斯肯定地說:“那邊打起來了,如果我們剛才選那條路,可能不得不參戰(zhàn),如果火力不夠,難免會吃大虧?!?/br>看著眼前那條說深不深,說寬不寬的湍急河道,陳僅有點發(fā)愁了:“可現(xiàn)在我看不出我們有占到什么便宜?!币芜^去談何容易,“我知道你是想要告訴我,你那八小時三十六分五十七秒的成績是靠巧妙避開集中障礙物實現(xiàn)的?!?/br>“硬碰硬有時是最不智的行為,如果可以巧取千萬不要豪奪?!辟M因斯點頭,這也是他一貫的行事方式,但這一招用在陳僅身上收效甚微,所以他只能雙管齊下。“河道周圍有監(jiān)控眼,一下水就會被掃射?!标悆H知道費老大不會忽略這一點。“所以要潛水。”“水下我可能會拖你后腿?!?/br>“跟緊我,別讓水把我們沖散?!?/br>陳僅一邊用防水袋將身上的可用裝備打包扎緊,然后隨口說:“如果你上岸后沒發(fā)現(xiàn)我,就到下游來找我吧?!?/br>費因斯臉色一沉,相當陰郁地盯著他,三兩步上前來用索繩纏在兩人腰上。陳僅怪異地看著費因斯的舉動,不解地驚呼:“老大!我開玩笑的,干嘛綁一塊兒啊?!?/br>“我可不想看你淹死,我有經(jīng)過潛水特訓,一定帶你安全上岸。”“我水性不錯的,喂——”看他倆身上那根相隔三米的索繩,陳僅的心底突然劃過一絲奇異的震顫,這是焰表達心意的慣常做法,緊緊拴住,絲毫不放松,直到登上勝利彼岸。這就要所謂的同生共死?不必這么隆重吧……一下水,陳僅就意識到情況超過預計,水底不但暗流密集,而且水質(zhì)渾濁有粒狀異物會激痛皮膚,身上的裝備很沉,似乎要將他們拉到河底。下水后不能再喘氣,這是費因斯再三的忠告。陳僅的水性一直是不錯的,但要一邊前進一邊憋氣幾分鐘,對他來說還是相當困難,他開始擔心自己是否能走完這條捷徑。意識越來越混沌,胸口窒息般地疼,水突然灌進面罩,他機械式地不斷跟著前面的人挺進,他確信這條河沒有他之前預料的那么寬,他們很快就能夠上岸,可是為什么……還沒有到?一口水鉆入鼻腔,酸澀而血腥的味道,恐懼開始從四面八方擠迫他的神經(jīng),不行了,他陳僅可不想成為這河底唯一一條男美人魚,這種河只能住河怪,實在不適合他這種帥到爆的人啊,喂!費老大,你能不能再快點!我真的快……不行了。36看來焰堅持渡河是高估了他的水性,要是就這么白白犧牲了,能不能要求他負全責?好歹也要追加一塊烈士勛章吧……不過這種出師未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