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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內(nèi)心掙扎過,恐懼過,最終妥協(xié)了。 她恨過自己懦弱,使自己受了那么多苦。那段經(jīng)歷被她當(dāng)做教科書,放在心底,時不時拿出來警示自己。 “什么是雪?”晚晚似乎不滿意她的出神,晃晃她的胳膊問。 那段痛苦經(jīng)歷突然間消散,眼前只有晚晚白嫩嫩的小臉。 該怎么跟晚晚解釋呢?晚晚出生后沒多久,她便執(zhí)意帶走,不愿拖累父母。晚晚四歲生日已過,四年她沒回過家。 南方長大的晚晚,自然領(lǐng)會不到什么是雪。盡管晚晚或多或少在書本,在電視,在他人口中接觸過雪,沒有親眼目睹,內(nèi)心依然是懵懂的。 李肖潔沒有立刻給她解釋,而是為她穿上羽絨服,雪地靴,帶上帽子手套,然后推開窗戶讓她自己看。 “看,外面的就是雪?!?/br> 沒有風(fēng),細細的雪粒落下來,噼噼啪啪砸出不小的聲響。道路,樹木,花草,房頂,鋪上了一層淺淺的白。大地白茫茫一片,銀裝素裹的世界就此打開。晚晚目瞪口呆,一言不發(fā)。 “這會兒是小雪籽,再過一會兒就是大的雪花片,等積雪厚了,我們可以堆雪人,打雪仗,還可以化雪水?!?/br> “化雪水?” “把干凈的雪放在鍋里熬化成水,裝到罐子里,第二年夏天喝,聽老人們說,這個治中暑很有效?!?/br> 晚晚一臉聽天書。 李肖潔揉揉她的小腦袋,“走吧,出去看看雪,摸摸雪?!?/br> 晚晚雙目放光,用力點頭。 李母卻是不同意的,“孩子這么小,外面那么冷,凍壞了可怎么辦?” 晚晚無法聚焦眼睛,“怎么會凍壞?” 李母想了一個較為現(xiàn)實的比喻,“外面那天,就跟冰箱冷凍柜一樣,rou都能凍成冰塊,你說你那小手……”她給晚晚一個自己體會的眼神。 當(dāng)然晚晚體會不到。 “哇!婆婆一說,我更想去看了!” 李肖潔沖李母表示無能為力,李母嘆了嘆由她去了。 晚晚到了雪地里,像匹脫韁之馬,撒了歡的跑。 雪花越來越大,鵝毛一樣絮絮落下,地上沒多大會兒已看不清原來模樣。晚晚跳來跳去,然后回頭看自己的腳印,她覺得不可思議。 “mama我的腳印是白色的!你看,你快看!” “看到了看到了。”李肖潔顯得敷衍多了,畢竟這樣的風(fēng)景她看過許多,第一次時和晚晚一般驚喜,久而久之,喜有,驚倒少了。 周承正出來看到的就是這兩個人在雪地里追逐嬉戲的場景,大的褪去往日的精明強干,小的掩去素日的古靈精怪,都變得嬌憨可愛,肆意妄為。 一顆雪團飛來,周承正笑著接住,更多的雪團飛來,他招架不住,一邊找地方躲,一邊想法子反擊。 他不敢正面攻擊,生怕打痛了她倆,敵方二人倒絲毫沒客氣,要不是他身手矯健,臉早花了。 晚晚很開心,咯咯笑著揉雪團,執(zhí)出。百忙之中還不忘提醒李肖潔從哪個方向執(zhí)出命中率高,李肖潔不以為意,一個第一次打雪仗的人教一個老手?這玩笑開大了。 李母實在是看不下去自家女婿被欺負成這樣還不敢認真還手 ,吼了一聲,“都過來吃飯了吃飯了……” 晨練以后,腹內(nèi)空空,李母這一聲,恰巧喚的三個人肚子咕咕叫。三個人握手言歡,暫時休戰(zhàn)。 李肖潔進門之前給晚晚彈雪,也給自己的帽子摘掉,收拾利索才往餐桌走。周承正走在最后面,他盯著李肖潔白嫩熱乎的脖子,笑瞇瞇的將手里的小雪團塞進去…… “呀!”李肖潔幾乎跳了起來,她剛剛玩鬧出一身的熱氣,突遇這雪團,冰爽之感難以言喻。她急急伸手想要拿出雪團,但那雪團不大,進了衣服粘rou就化,她那樣一折騰,反倒讓雪團一路化到腰窩,成了一小灘水潤進秋衣里,融作一團,不分彼此。 她怒騰騰的回頭,始作俑者要笑不笑的攤攤手。 她的尖叫聲引來李父李母以及晚晚的關(guān)注,她留給周承正一個“你等著”的眼神,若無其事的落座吃飯。 早飯過后雪停了。 世界靜謐的恍如夢中。李家后門外是良田數(shù)頃的麥地,大雪覆蓋后,只余蒼茫的白,依稀可見點點蔥綠。 李肖潔蹬著厚厚的靴子,牽著晚晚向那一片雪白出發(fā)。周承正在后面護著。 “mama麥子會不會被踩壞了?”每一腳下去,清晰可見雪白的腳印壓彎了麥苗,晚晚發(fā)出善良的困惑。 “不會的。冬天的麥苗還沒有抽穗,只要不連根拔起,踩一踩不要緊的。當(dāng)然了,雖然踩不壞,還是要在自家麥地踩,踩別人家的,人家心里仍會不高興的?!?/br> “哦?!蓖硗響?yīng)一聲,此時起的每一腳,都沒了顧慮,走的甚是穩(wěn)當(dāng)。 麥地的大雪跟門前的不同,踩上去更為松軟,視覺上更為開闊。好像這個世界只剩這一地白。 人,渺小如一顆微草。 他們抵達李家麥地,周承正率先滾起雪球,晚晚瞧著也依樣滾了一個球,她滾不大,十分艷羨周承正那個與她身高不相上下的雪球。 她討好的湊過去脆生生叫,“爸爸,這個給我玩一玩好不好?” “沒道理不給你玩?!敝艹姓执蠓降姆钌稀D且宦暟职炙犞苁鞘苡?,別說一個球,十個也得給。 晚晚得了球,歡快的推著,想要粘上更多的雪。周承正看著,笑著,身后復(fù)仇女神悄無聲息的塞了一捧雪進他衣領(lǐng)。 他的笑凝住,接著忍住了自己的驚呼聲,硬生生感受著雪團在頸間融化成水。 他開始逼近李肖潔。 李肖潔帶著惡作劇的笑,漸漸有些掛不住,這個人,開個玩笑而已,怎么這么嚴肅?甚至,有點危險。 她下意識后退,他步步緊逼,她越退越快,他一手扯住她手腕,“想跑?” 李肖潔不明白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不敢盲目搭話,等著他的下文。 “該我了?!彼@樣說著,手自衣角伸進厚厚的羽絨服里,慢慢向上。 他的手不涼,相較她的體溫,還是冰涼多了。她微微顫著不敢出聲,怕引起數(shù)丈開外晚晚的注意。 大手移到她后背,輕巧的解開了胸衣。 她瞪大眼睛,低聲警告,“周承正!” 那手置若罔聞移到前胸,握住了那團柔軟,捏住那粒小點。她顫顫發(fā)抖,“周承正,讓人看見了不好?!?/br> 對方絲毫不羞怯,理直氣壯道,“這大冷天的,大家都在家享受暖氣,哪有人像咱們這么神經(jīng)病出來賞雪?再說雪天視線不好,看不清。” “這兩天忍的好辛苦?,F(xiàn)在這么好的風(fēng)景,以天為被,地為席,你依了我好不好?”他嘴上不停手上更沒閑著,沒多大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