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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很好,很遷就我,您就放心吧!” 李父嘆息,“我怕的就是這個,沒有人會一直無條件包容另一個人,就是擔心你習慣了他的遷就,一旦他不再忍,這段感情就此斷裂?!?/br> 周承正頗是認真的解釋,“叔叔這我得說兩句,小潔認為的我在包容遷就她,那是我的行事作為給她的感覺而已,事實上,我于她,談不上包容遷就,一切只是順從本心?!?/br> 李父思忖著他的話,“我們做父母的都是希望孩子過得幸福,我倒不是不同意你倆,是想問你們,都確定好了嗎?這一定下來,做父母的肯定希望你們長長久久……” 周承正回答的很快:“我確定好了,這輩子就跟李肖潔過了?!?/br> 李肖潔嘟著嘴,狀似認真:“哎喲,這一說,我還真的重新考慮考慮?!?/br> 她跟周承正一起甚少撒嬌玩笑,一到父母跟前立馬又變回小孩子模樣,周承正看癡了,李父笑哈哈,摸著女兒的頭發(fā),只是感嘆:“你呀,開心就好?!?/br> 那邊晚晚追貓乏了,又遇到大白狗回家覓食,拖著外婆逗狗,這一逗又到了晚上。 李父和周承正在廚房忙活,晚晚玩累后睡覺去了,李母又拉著李肖潔絮叨。 言論中提及前夫,“聽說他前兩天也新娶了一個,好像還懷孕幾個月了,想起來你們倆,斷就斷在孩子上……” 李母還想說什么,被李肖潔打斷,“媽,不是跟你說了,我不愛聽那邊的事。離都離了,大家各過各的這么多年,還提他干什么?搞得跟我余情未了似得。” 李母嘆一聲沒再聊下去,開始聊周承正,“這個小伙子挺不錯的,只是,我總覺著他眼熟??粗悬c像你外婆那邊老周家的孫子。這小子不跟我明說,我也不好拆穿。” 李肖潔困惑,“他怎么會是外婆那邊的?我怎么不認識?” “你當然不認識,小的時候總是跟我們老倆走南闖北,也就小學有段日子在外婆家上學,沒待夠倆月又嫌那學校男生壞非要跟我們走……”李母提到往事,李肖潔的記憶也被打開。 她依稀記著,學校里有個男生,總是一臉壞笑。有時見她一個人,還會沖她吹口哨。后來發(fā)現(xiàn)他竟然坐她后面,而且每次上課都要弄掉筆,拿手指戳她的脊背,喊她幫忙撿筆。明明他是故意掉的,她撿起來給他后,他還會裝模作樣的說聲謝謝。 后來她發(fā)現(xiàn)她白襯衣上面每天都會有許多墨點,洗也洗不掉,她叫外婆重買新的,晚上回家,還是會發(fā)現(xiàn)有墨點。 她覺得外婆那邊的學校太壞,里面的學生太壞,她很害怕,她不要再待下去,于是電話給mama哭著要走…… 這么多年一直沒去外婆家,就是因為害怕遇見不好的人。 如果周承正是外婆那邊,他應(yīng)該認識她的,怎么沒見他提過? 他好像從2月14號那天起,一點一點滲透她的生活,變得不可或缺,教她難以割舍。 倘若他以少時模樣立在她面前,呃,她不見得會愛上他。她從小乖巧,對壞壞的男生女生接受不了。很慶幸,他以現(xiàn)在模樣出現(xiàn),以現(xiàn)在姿態(tài)站立。 這或許就是緣分吧。 在家住的第一晚,李肖潔睡的特別滿足。李母換了新的床品,帶著淡淡洗衣粉香氣。頭一沾枕頭,好像回到孩童年代,無憂無慮,最大的憂愁估計就是,玩什么才不會無聊。 她睡的踏實,李母倒失眠了,盯著女兒溫柔的臉,不由得埋怨:“有那么困么……多少年沒回來,回來了也不跟我說說話……年輕人不都愛熬夜么,我家這孩子……算了,我去看電視去……” 李母把客廳電視一開,沒想到李父也從臥室出來,李母出言問道:“你不睡?。俊?/br> 李父:“還指望著跟小周聊聊,誰料到睡的可快了,倒頭就睡,一肚子話,沒地方倒?!?/br> 李母聽了暗爽,“原來你也跟我一樣啊?!?/br> “小潔也睡了?”李父詫異。 李母朝臥室方向努嘴,“一樣,倒頭就睡?!?/br> 兩夫妻默契的窩在沙發(fā)里,李母不由得感慨,“說來算去,能陪自己的還真只有你老頭子一個人。什么女兒啊孫女啊,都指望不上。” 李父笑,“這才是夫妻嘛,相伴到老。人誰也沒說過父母子女能陪伴你到老的?!?/br> 李肖潔做了個很雜的夢,夢見小時候跟著父母輾轉(zhuǎn)多個城市,沒有玩伴,滿城孤寂。又夢到在外婆家上學,老被一個同學偷看,她拼命追上去想知道那個同學是誰,他們之間卻像有段無形的距離,任她如何飛奔,總是跨越不過去。后來出現(xiàn)了周承正的臉,他笑嘻嘻的問她:“你找我干什么?” 夢的后半段竟然出現(xiàn)了前夫,他還是老樣子,下班回家躺床上刷手機,或者開電腦打游戲,她仿佛就是他家娶回家的傭人,渴了餓了找她,衣服臟了找她,家里亂了找她…… 她忍無可忍,沖他大吼:“你既然想有著單身的狀態(tài),那你巴巴兒結(jié)個屁婚!” 罵完發(fā)現(xiàn),對面的人是周承正,她想告訴他罵錯了,這些話不是對你說的。但是周承正又不見了。 她追上去找他,茫茫人海,哪里有他的影子? 有只手握住她的,她低頭看去,原來是晚晚?!癿ama,你找我嗎?” 她竟然哭了,蹲下身子抱住晚晚,“別在亂跑了,mama好擔心你?。 ?/br> “我怎么會跑?我會陪你一輩子的?!蓖硗淼哪樣謸Q回周承正的。 她甜醒了。 窗外柔柔的天光,透過窗簾灑在床頭,再轉(zhuǎn)眼就對上一張可愛的小臉,沖她眨眼睛,“嗨!” 她回她:“嗨!” “mama,嗨!”晚晚湊過來親她的臉頰,親完又給她一個大大的笑臉。 她忍不住回親晚晚的額頭,鼻尖蹭著晚晚的鼻尖:“你怎么這么萌呀!” 一天的好心情,從此刻開始。 “下雪了!”門外聽到李母的喊聲,李肖潔愣了片刻一躍而起。 是有多么久違呢?上一次遇到雪好像還是在前夫家。那年冬天特別冷,一早起來,雪花滿天??伤龥]有絲毫興奮,沒有半分喜悅,內(nèi)心里是無盡的怨恨。 下的什么雪?這么冷的天,下雪,還要洗衣做飯,讓不讓人活了? 是的,那邊生活正是如此。夫家一家躺在溫暖的被窩里,她這個媳婦兒早早起來,做飯,洗衣,收拾屋子。好像永遠都有忙不完的活兒。寒風凜冽,冷的只有她。 她跟前夫爭吵過,前夫一句話懟的她無言以對:女人結(jié)了婚不都這樣? 她的心涼透了,心底翻涌著不滿:如果結(jié)婚是這樣,那我憑什么結(jié)婚?憑什么享受的是你們一家,付出的是我一個?我媽的寶貝疙瘩,憑什么給你們家做傭人?這樣的生活我要過一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