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0
醉生夢死的感覺了?”我站起來,舉步艱難地往外面走,頭重得要著地了,想回到房間的床上狠狠睡死過去。終于摸索著回到專屬領(lǐng)地,四肢如爛泥般癱軟,大腦可以接收聲音卻不能正常運轉(zhuǎn),只要稍稍動一動念,就如同炸開一樣,漲痛得近乎麻木。隱約間,感覺一陣冰涼敷面,異常潔凈柔軟的觸感,像有只無形的手在撓我的心,安撫體內(nèi)狂竄的激昂因子,讓我獲得短暫的舒坦。我緩緩睜開雙眸,一塊軟柔的白毛巾從眼前略過,直往肩脖處去,那動作是如此輕薄,好像我急促的呼吸就是誘發(fā)它犯罪的援引,我用盡力氣抬起手按住了它,將它固定在胸口最接近心臟的位置。“別碰我,昀森……”我感謝我當(dāng)時的意識尚存,“我很好?!?/br>“我只想讓你舒服些?!彼宦爠瘢^續(xù)實施他營救醉鬼的計劃,慢慢松開我上衣的紐扣,拉開我的褲子拉鏈,他的動作是那樣慢,慢得已經(jīng)顯得有些圣潔,我想不出那時用什么辦法對付他是合適的有效的,等我能夠有所反應(yīng)時,已經(jīng)被他脫得只剩黑色內(nèi)褲。胸腔悶熱難擋,眼皮異常沉重,酒氣似乎又要翻涌上來,我側(cè)身將自己裹進薄床單里,將頭埋入枕心,我只是不想在霍昀森面前顯露太過脆弱的一面。我一醉酒就會變得寧靜,什么都不想說,所以適時地蜷縮成一團包進床單成了最好的自處方式。突然,我感到身邊一沉,有火熱的手指輕撫過我的眉心,沿著我的鼻梁、嘴唇下劃,直至在我的喉結(jié)處停住,然后耳際傳來一陣低不可聞的嘆息,柔韌的發(fā)絲伴著沐浴后的清香一點一點被我吸入,像是可以凈化身體內(nèi)的濁氣,讓我有那么一陣傾心的放松,我跌入夢境……夢里有一只手臂攬著我,帶著熟悉的悸動,那源源不斷的熱從身后傳來,化解我的寂寞和抑郁,像滲入水的一滴墨,就這樣悠然地朝一點一點蕩漾開來。第二天逐漸醒來的過程依然痛苦,眼還未完全睜開就撐著要坐起,但頭部傳來的一陣頓痛還是讓我重新跌回枕頭,接著我發(fā)現(xiàn)了腹部上壓著一只手臂,我瞇著眼往左看——頭更痛了,簡直要裂了。他已經(jīng)被我剛才的動靜弄醒了,對著我笑笑,我從沒見過他這樣笑,坦蕩溫和如旭日,好像每天他都應(yīng)該在我旁邊醒來似的,我當(dāng)時愣怔,被自己的想法嚇到。“嗨……”他慵懶地打聲招呼,把胳膊抬起來摸了我的臉一下,就翻身下床,那一刻,我的心里發(fā)毛,產(chǎn)生一絲不真實的錯覺,我問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又躺著發(fā)了會兒呆,坐起來,掀開被子看了看,沒有異常,昨晚,好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我醉了,霍昀森進來照顧我,然后……他在我旁邊睡著了,呵,這個故事可真沒有說服力。看見自己的浴室被人臨時占用,只好先披件衣服走到門外的走廊上,輕嘆了口氣,目光往樓下的客廳一掃,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一個此刻不該出現(xiàn)在這兒的倩影。“莫華!”“早啊?!彼ь^笑,“雖然現(xiàn)在是上午十點,但還可以道早安?!?/br>“該死?!蔽业椭湟宦暎€真是從未因為睡過頭而遲到,現(xiàn)在,我盡量使自己顯得輕松些,“Sorry,昨天失策了?!?/br>她邊說邊走上來:“廣告部大衛(wèi)說你昨晚醉得厲害,今天又沒見你到公司,有點緊張起來,上午沒什么事,我就過來看看?!?/br>我上前順勢牽住她的手:“沒事,我一切正常,不過,有很長一段時間,我都不打算再重溫宿醉的感覺?!?/br>“那可好?!彼龐趁牡厮λξ业氖直郏靶欣?,先準(zhǔn)備一下,下樓吃早餐?!?/br>嘭一聲,我房間的門被拉開,只圍著浴巾的霍昀森正好赤著腳從里面出來,莫華與他打個照面,雙方都是一怔,我一回頭,阻止已經(jīng)來不及。“呃——伊森他暫住這里?!蔽以噲D說明這一點,正巧低頭看見自己一身衣冠不整,頓時感覺要多尷尬有多尷尬。“我的水管壞了,所以過來借用一下浴室,不好意思?!彼蝗婚_口接話,語氣很隨意平常,“我就快去上課,你們聊,拜?!秉c一下頭,就與我們擦肩而過。莫華大度一笑,并沒有想歪:“他可真是可愛?!?/br>如果不是我耳朵出毛病,莫華說他“可愛”,我是想都沒想過,男人可以用這個詞匯形容。“你跟他提了嗎?”她突然問。我想起來:“取通行證的事?”“對?!?/br>“我還來不及說,抱歉?!?/br>“限你24小時內(nèi)敲定此事?!?/br>“Yes,ma'am.”那天白天我沒有機會找到霍昀森談這件事,前一晚的親密共眠令我產(chǎn)生無由的心虛,只是不想再對他有所表示,無論公與私。最后,決定在晚上公司的辦公室里撥電話給他:“伊森,想跟你談?wù)劽滋m時裝周的事,凱文他們需要有內(nèi)部通行證,希望獲取一些獨家新聞,或是能采訪到設(shè)計師,這可能影響到雜志擴版后的第一輪銷量,你可否幫忙打通些關(guān)系?”那邊沉默了三秒鐘:“嗯,我盡量?!?/br>我沒想到這么容易過關(guān):“那……麻煩你了?!?/br>“好,其他沒事了吧?”那邊已經(jīng)在掛電話,“三天后我會給凱文答復(fù)?!?/br>盯著聽筒悵然若失,我感覺與他的距離又突然拉遠(yuǎn)了,他總能讓我感覺到矛盾。我其實不想把他的事放在心上,完全不想,連同他這個人我都在盡力視其為等閑,但總是在我以為快要成功的時候,他又突地出現(xiàn),左右周圍人的意識,并無時無刻不在提醒我他存在,不允許我輕率淡忘。因為剛剛投入新環(huán)境的緣故,莫華沒能和我走得很近,但她在竭力加多我們的相處時間,她常會在清晨或傍晚來我的住所轉(zhuǎn)一圈,為我細(xì)心地添些必需品,她知道我常在用的一些品牌,也知道我愛什么口味的牙膏,當(dāng)一個女人從無意到有心,絕對具有力挽狂瀾的功效和實際意義。為了時裝周的事,伊森作為首席model也不得不勻出大量時間參與前期彩排,先行了結(jié)風(fēng)行的設(shè)計稿,提前三天飛去歐洲。最終,他為風(fēng)行爭取到了三張通行證,采編經(jīng)驗豐富的凱文、阿默、堂娜首當(dāng)其沖,我和莫華最終決定墊底隨行。行程安排得很密集,我和凱文先趕到倫敦向另一位同行采集信息,再轉(zhuǎn)戰(zhàn)米蘭,等與阿默他們匯合,離時裝周開幕只有兩天了。堂娜獲準(zhǔn)能夠在戰(zhàn)前得以見到伊森,本來我只是打算送堂娜到達目的地就原地折返的,但堂娜一個電話把我從停車場又招回去,最后出來接我的是伊森霍本人。他有些疲勞,但是氣色不錯,我知道他始終能保持很職業(yè)化的競技狀態(tài),他非常專業(yè),一身休閑的淡色系布衣襯得他整個人俊逸挺拔。超大的化妝間被分劃成一塊塊固定區(qū)域,來來往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