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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真是圣人了,我沒想到莫華會對伊森感興趣,我差點忘記她也是在時尚圈打轉(zhuǎn)的女人,這方面,她們的嗅覺通常是很靈敏的,她當(dāng)然會知道伊森。“他在這里工作,你自然看得見他。”“這我已經(jīng)向詹姆斯取證過了,我真佩服你能把伊森說服。”“誰說是我說服他的?”“他自己提出來風(fēng)行的?哇,面子不小嘛,震函。”她笑著繞到我椅子旁邊,“說吧,晚餐去哪兒?”“你是不是想在最短時間內(nèi)全面了解我的行情?”“這回你對啦。”豪爽地拍拍我的椅背笑起來,等莫華要回去熟悉業(yè)務(wù),卻跟剛跨進(jìn)我辦公室的伊森迎面撞見。“嗨?!彼麤_“新同事”打招呼。“嗨……”我從未見莫華對別人這樣矜持靦腆,“我去工作,你們談?!比缓笱杆傧г陂T口。我有點驚奇,看來只有伊森霍能讓全體女性不忍苛責(zé),并輕易產(chǎn)生莫明其妙的好感。實在沒想到他這時候會出現(xiàn)在我面前,也許這是他表示妥協(xié)的方式之一,他總是暴發(fā)一陣后又重新若無其事地恢復(fù)常態(tài),我知道這對他來說不那么習(xí)慣,我又何嘗習(xí)慣呢?如果說對他的忍耐我完全不動容,那也是騙人的,因為,他畢竟是被千人寵萬人愛的伊森。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精美的小盒子打開,沖我挑了挑眉,口氣酸溜溜的:“連我也有呢?波羅的海琥珀石,還真是個體貼的女朋友?!蔽抑滥A為風(fēng)行上下所有同事準(zhǔn)備了不同的小禮物。我說:“收了東西就要懂得感激?!?/br>“我正在嘗試這么做,所以我有打算晚上請她吃晚餐?!?/br>“不好意思,我已經(jīng)同她約好了?!?/br>“也許我們可以一起去?!?/br>“你想搗亂嗎?”真的覺得啼笑皆非,伊森霍要求跟著我去跟女友約會!這可能是史上瓦數(shù)最強的燈管了。“我可是你的特級房客,對于將來有可能會在半夜你家的走廊上撞見的女人,應(yīng)該事先熟悉一下吧?”“你想太多了。”“你沒有任何意思要勉強你。”他最后說一句,“我只是想來告訴你,不要以為我會同你計較什么,我不會跟你算賬的,任何時候都不會?!闭f著就出去了,“就這樣,拜拜?!?/br>他把一臉震驚的我留在辦公室自己想通上述那些話的意思,他的大度就是為了反襯我的自私自利?他可以把一切矛盾在事后拋開,而我不行?他是想我也一樣將一切視作平常,大而化之?我們的關(guān)系有到達(dá)這么親近了?我想我真是碰到了命中最大的難解之題——霍昀森。我和莫華燭光晚餐最終并沒有其他人參與,她將紅酒優(yōu)雅地舉起:“震函,合作愉快。”早幾個星期,也有個人在我耳邊輕輕說了一句“合作愉快”,原來這句話不同人說出來是有不同涵義的。“震函,你看起來有點不一樣了?!蹦A映著燭光的臉顯得有些神秘。“怎么說?”“我說不清,總之,有那么一點不一樣了?!?/br>“是好是壞?”“改變總是好的?!彼咽痔竭^來,撫摸了一下我的臉笑了,“還是告訴我怎么與伊森結(jié)交吧,我有事想拜托他。”我沒想到在這個時刻,莫華會提起他,這對我來說,像被無緣無故施加了壓力,有那么一瞬間的緊張。12我盡量平穩(wěn)地切著盤里的三文魚:“我?guī)偷蒙厦???/br>“當(dāng)然,誰讓你是老板?!?/br>我停下刀叉笑道:“沒人愿意在伊森面前端架子,那可沒好處?!?/br>“哈,要讓同類也坦率地表達(dá)敬意,可真不容易?!?/br>“說吧,什么事?”輕柔的催促,抵不過心底那股強烈的混亂預(yù)感。“阿默跟我提起,伊森被應(yīng)邀出席米蘭時裝周Galliano新裝發(fā)布會的消息屬實,因為要擴版,凱文急需時裝周的第一手資訊,為此,我們必須有技巧地說服伊森,讓他能在百忙之中抽空關(guān)照一下同事,讓我們能順利潛入幕后取得獨家曝料——那些我們需要的。瞧,是個完美的計劃不是?”莫華神采飛揚地勾勒完畢,然后期待地望著我,“所以,關(guān)鍵在于——誰去說服他,因為這畢竟不是順理成章的事,編輯部一致認(rèn)為我是最好的人選,因為他跟我不熟,還有,他出于對你的尊重,至少不會直言拒絕我?!?/br>“現(xiàn)在的女人可真精明?!?/br>“多謝夸獎?!彼Φ煤軤N爛,“Andso?”“要我去說項可以?!蔽胰〕瞿谴谡渲榻坏脚魅耸掷?,“但你得先收下這個,也好讓它不辱使命?!?/br>她一臉意外地打開看,然后換上無比溫柔的表情:“它可真美啊。”就這樣,我又一次得去主動找霍昀森談,其實我是很希望有一天面對他不再有心理障礙,甚至完全不必去想他是誰。我覺得現(xiàn)在他成了我心中的陰暗面,讓我不忍去揭穿任何偽飾和假象,總之,我不知道如何處理與伊森的問題,也許,我們之間根本就沒有問題。正要送莫華回她的住所,大衛(wèi)一個求助電話過來:“老大,無論你現(xiàn)在在哪里,都請速到伯德曼酒吧來救我,人命關(guān)天。”“又怎么了?”我笑出來。“戈爾已經(jīng)決定與我們簽下一年的廣告合約,過了今天這最后一道拍板交際程序,就大功告成,所以我需要你來坐鎮(zhèn)?!?/br>我很滿意他的戰(zhàn)果,知道大衛(wèi)為此事花費了很多的精力,我當(dāng)然有義務(wù)與他同甘共苦:“我一會兒就過來?!?/br>這邊莫華已經(jīng)在說:“我自己回去吧,你去忙?!?/br>接過服務(wù)生遞過來的外套搖頭:“不,我先送你回家?!?/br>再次見到戈爾,大衛(wèi)已經(jīng)與他稱兄道弟,看來,他是想讓我最后出面以示慎重。戈爾看見我很高興,并且真的用五十年醇的洋酒來考驗我,那一天我喝醉了,這是我回舊金山以來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醉酒,也許是我太賣力了,也許是我自己想醉。那天是大衛(wèi)送我回去的,第二天他對我說,看見伊森出來扶我,并向他道謝,他真的很吃驚,因為他以為的伊森霍是被神化過的,從沒顯得這樣真實和生活化。“居然能把自己灌成這樣,你可真能干?!贝判缘穆曇粼谖叶呎鹗?,令我有那么一瞬的恍惚,接著一只有力而強健的手臂扎實地托住我的腰,將我攬到他身上。我胸口陣陣惡心,頭沉得只能靠在他的肩膀上,腦子并沒有很模糊,只是腳底如踩綿,出口也如夢囈般不清不楚。我感到自己的領(lǐng)口被解開,然后溫水兜頭兜腦地淋下來,等反應(yīng)過來,低吼著掙扎開,為時已晚,不過倒真是頃刻清醒不少,視線也漸漸清晰。“你干什么……”我按住額頭,狼狽地坐倒在浴缸邊緣,抬頭看向立在面前的霍昀森。“你什么時候也開始追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