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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瞎想了。清心咒清心清心…………正午陽光刺眼,眼下這個季節(jié)已經(jīng)很少像今天這樣溫暖了,桂花已經(jīng)衰敗了。水江逢一邊等著裘千淮細(xì)嚼慢咽完,一邊在獨自哼歌。這個調(diào)調(diào),裘千淮在葉府時也聽他哼過,歡快又不鬧,就像桂花糖做的甜而不膩。除此之外,裘千淮從沒聽過。“你在唱什么?”水江逢停下來回答他:“這是丹生國的古調(diào)?,F(xiàn)在已經(jīng)沒幾個人會了,好聽嗎?”裘千淮點頭。水江逢笑道:“哈哈,仙師肯定是沒聽過了。等什么時候有機(jī)會,請仙師去丹生國聽一遭,那的曲子都是這個調(diào)?!闭f完又哼了一段,聲音變大很多,還唱了幾句詞,模模糊糊聽不清楚。“就算不去那,光聽你唱也不賴?!濒们Щ措S口道。丹生國,聽名字也能知道,那是逢春娘娘與不老真仙矛盾的源頭處,歷代皇帝都被稱作丹生王直到那一世??杉幢闶乾F(xiàn)在,丹生國還是逢春娘娘的信徒居多,只不過都是偷摸信奉。人間谷的外勤最不樂意去那。說不定走著走著路,天上就掉下來一個雞蛋,可能還有剛從窩里拿出來的新鮮熱乎乎的雞屎……可能丹生國的人都那么熱情吧。裘千淮問他:“你知道東面是什么地方嗎?”水江逢思索道:“東面……東面就是個山吧,連個土地公都不稀罕怎么管的窮山。叫什么來著……”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反口問他,“仙師要往東面去???為什么要往那邊去啊。我接下來必須得去錦刀鎮(zhèn)一趟,這樣就不能跟仙師同行了!”水江逢臉色變得陰郁起來。“其實……”裘千淮見他這么不開心,剛想松口告訴他不去也可以,反正他就是無腦出來的,南下北上東進(jìn)西行哪個不可以。偏巧這時來了個人,徑直走過來,坐在裘千淮身旁。與水江逢對視不言,看來是熟人。水江逢挑了挑眉問道:“這么急?”那是個身材高挑的男人,衣服是素凈的象牙色,黑色的丁香花紋繪在額頭左角上。打量地偷瞄裘千淮。一邊沉聲回答水江逢的話:“是?!?/br>水江逢嘴里“嘖”了一聲,皺了皺眉頭:“抱歉啦仙師,不能陪你玩了?!?/br>“沒事?!痹捳f回來難道不是我在陪你玩嗎喂……水江逢那邊像是真有什么非去不可的事情,他起身正打算回客棧收拾東西。裘千淮跟在兩人身后,男人沒有走在水江逢身旁,而是恭敬地保持在他左后一步,走著走著還偶爾回頭望,那個眼神很怪。“仙師,”水江逢突然轉(zhuǎn)頭,看裘千淮離自己稍遠(yuǎn),便開口讓他到自己旁邊來,干嘛悄無聲息跟在后面跟個隨從似的?!拔冶仨氉吡??!?/br>“我可以……”裘千淮正想說。水江逢已經(jīng)猜到了他要說什么,直接拒絕道:“我去的地方不歡迎仙師,那可是比丹生國更惡劣的地方……”“咳?!蹦莻€男人突然咳嗽一聲。于是水江逢止住了口。裘千淮實在忍不住瞅了那個男人一眼。而對方卻被這一盯,不由得一止步。水江逢看在眼里,嘆了口氣。對他擺手道:“陸離,我累啦,懶得走了,你去給我收拾收拾得了?!闭f完就隨便坐在旁邊一個小攤的木凳上。對方也聽話照做了。裘千淮看著,默默打了六個點……他對這個人沒什么好感,不過這個名字好像在哪聽過,皺眉問道:“他是誰?”水江逢道:“隨從。”聽起來像敷衍,但興許就是那樣的關(guān)系,裘千淮信了:“我感覺在哪聽過這個名字……”“哈哈哈怎么會?!彼觌p臂在后面搭在桌子上,叫小二上了碗茶。什么時候聽過的來著?裘千淮要是聽也肯定是在人間谷聽到的,可是他什么時候聽過谷外人的名字了?完全記不起來。沒多久陸離便回來了。算來算去都不過半柱香的時間。他沒有把包袱交給水江逢,而是幫他背著。水江逢拍他一下,像是在說“我家喵真能干”。“那么,仙師。”水江逢轉(zhuǎn)過身來,對一直站在他身旁的裘千淮認(rèn)真道。“水江逢,就此別過?!?/br>他眉眼帶笑,溫柔流光。裘千淮移開視線,也用同樣的態(tài)度回道:“后會有期?!?/br>這個小松鼠粘了自己這么些天,再怎么怕生也習(xí)慣了,突然不在還是會感到有點寂寞,裘千淮也并非那樣喜靜的人,也很喜歡熱鬧。可是話別就這樣短,兩人說完還呆站著不動。裘千淮等水江逢接話:你如果著急走那你就走吧,我也不能攔著你不是?怎么還不動呢?水江逢則是在等裘千淮接著說:你不會只說四個字就完了吧!我可要走了呀!我走了就不一定什么時候再見面了啊!至少追問一下我去哪兒好不好!你要是真這么絕情的話我會哭的!你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哭!??!“咳?!边€是陸離咳嗽了一聲打破尷尬?!白甙??”水江逢微微點頭:“嗯?!?/br>“等等!”裘千淮突然想起來了個重要的事情。水江逢抿著嘴,欣喜轉(zhuǎn)過頭。結(jié)果裘千淮問了一句:“你們認(rèn)識封……”“師父?。。。。?!”元戒突然出現(xiàn),抓住裘千淮的胳膊不放,他看見陸離收拾水江逢的東西里有不少財物,而師父讓他看著的包袱里都是些破爛,怕師父甩下他跟水江逢跑了,趕緊追出來找人。又見元戒打岔,裘千淮臉都黑了。怎么偏偏想起來要問的時候,總有你出來攪個稀巴爛,裘千淮就怕跟白芹打小報告,要不然管他是誰打岔都得問。水江逢沒聽完,但也知道對方想問什么了。猛地轉(zhuǎn)回來,嘴角一個擰巴的笑讓陸離隱隱心疼一把。悄聲狠狠對陸離道一字:“走!”陸離回頭望了一眼裘千淮,表情復(fù)雜無以言表。……“那個人……”已經(jīng)走了很遠(yuǎn),陸離才敢開口。“那就是他?!?/br>陸離對水江逢道:“現(xiàn)在的話,抓起來還挺容易的。要我……”水江逢打斷他的話:“抓他做甚!我現(xiàn)在的狀態(tài)能打得過嗎!搞砸了誰來給你擦屁股?!彼贻p笑一聲。水江逢在前面走著,走出小巷穿到另一個街頭,從頭到腳變了一張全新的模樣。陸離也隨著他變了一副新皮。兩人頓時隱匿入了人潮中,再也找不見。“裘千淮。咱們吶……”山水有相逢。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