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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同他交換,我就放了他?!?/br>楚宴的手心里出了汗,遲遲沒有動靜。他們是來找周家尋仇的,沒必要劫持喬翰秋,他們的目標是他!周家是鏢局起家,雖然近些年沒有再做鏢局生意,不過許多家奴都是會武功的。只要抓了自己,他們就有人質(zhì)去找周家父母報仇了。到時候他們出入周家,將完全沒有人會抵抗。那邊的人還在添油加醋:“嘖嘖,這也難怪,自己的命和情郎的命,當然是自己的命比較重要了!”“我們快要退親了?!?/br>“哈哈哈,喬公子看樣子喜歡上了一個薄情的女子,這么快就急著撇清關(guān)系了?”喬翰秋的臉色灰白了下去,心里痛得說不出話來。他的呼吸里似乎也沾染了血氣,覺得自己可真是夠傻的,為何要做這種無意義的試探。“的確要撇清關(guān)系?!背缫徊讲匠侨俗吡诉^去,“他已經(jīng)不是我的未婚夫了,同周家沒有任何牽扯。你們記得說到做到,抓了我,就別再動喬翰秋了?!?/br>晚霞將夕陽染上了澄澈的顏色,傍晚的風吹拂了過來。四周除卻微弱的風聲,便再無其他的聲音。喬翰秋不由的睜大了眼,他的話清晰無比,每一個字都響徹在心頭。最開始有多苦澀,現(xiàn)在就有多甜蜜。而遠在一旁觀戲的聶靖云,卻死死的捏緊了手。他以前不相信,可現(xiàn)在的事實卻打了他的臉。原來真的有一份真心,能經(jīng)得起試探。第119章聽到這句話,侯府下人們都是呆愣的。直到聶靖云從暗處出來,他們才如夢初醒:“少廢話,我們是找周家尋仇,既然喬翰秋跟你沒關(guān)系了,我們自然不會徒生是非!”他們是侯府的人,平日都是辦些光明磊落之事。面對這種攔路搶劫,他們還真的不擅長。不過接到了任務(wù),就得硬著頭皮上。聽到這話以后,楚宴更是朝前走了幾步,眼底毫無畏懼:“交換人吧,但愿你們能說到做到?!?/br>喬翰秋心里酸酸漲漲,本來想讓他們做事別過火了。可一轉(zhuǎn)過頭,他就看到了蒙著面的聶靖云。因為事先對過話,即使聶靖云裹成了這個樣子,喬翰秋也一眼就認出了他。喬翰秋朝聶靖云使著眼色,示意他趕緊隨隨便便找個借口離開。而聶靖云卻不愿如此了。“你愿意和喬翰秋退親,可喬翰秋不一定同意?!甭櫨冈频淖旖锹晕澠?眸子里裹著黑暗,“除非他親口說退親?!?/br>喬翰秋睜大了眼,不明白聶靖云為何會這么做。仔細想了想,喬翰秋才大為失色。他中計了。也許從一開始,聶靖云的目的就不是為了試探。他竟然喜愛盼兒到如此地步,不惜這么算計他,也要讓喬家和周家退親。喬翰秋身體氣得抖了起來,以他的武功原本不該如此的,偏生楚宴已經(jīng)在對方那邊,他的脖子上架著刀呢,自己完全不敢輕舉妄動。聶靖云,他竟然連這點也算計好了!該死!聶靖云接過了下屬手里的刀,由他親自看管著楚宴。他將刀子挪近了些,楚宴原本包著白布的脖子上就流出了鮮紅的血液來。白布完全被染透,就像盛開的血色紅蓮。空氣里也夾雜了血氣,聶靖云眼神更冷:“喬公子,你愿是不愿?”喬翰秋眼眶赤紅,和聶靖云徹底決裂:“卑鄙?!?/br>聶靖云死死的捏緊了手,其實計劃是失敗了的,他和聶思語都看錯了楚宴。聶靖云覺得很不可思議,楚宴明明比聶思語柔弱那么多,身體又羸弱,可在這種時候,又那么勇敢。聶靖云又看了一眼楚宴,故意壓低了聲音:“我們這些尋仇的,不能那么節(jié)外生枝,只要喬公子愿意退親,我就放走喬公子。怎么樣,你覺得我這建議如何?”聶靖云注意到,楚宴此刻的臉雖然平靜,他身體卻在微微發(fā)抖。聶靖云眼神變得幽暗,明明這么弱,還要想盡一切辦法保護喬翰秋。這種感情……可真讓人妒忌。楚宴啞聲,看向了喬翰秋:“喬公子,你我之間本就沒什么感情,你還是同我退親,另娶他人吧。”他聲音里的顫抖,讓喬翰秋眼眶都紅了。“不行!”“喬翰秋!”楚宴厲聲一句,聲音陡然拔高,“我想讓你活著!”喬翰秋睜大了眼,這句話猶如石子一樣砸在他的心湖。噗通的一聲,重重響起。這一刻,他甚至想戳穿聶靖云。就算是楚宴恨他也沒關(guān)系,也不能讓他的計謀得逞。當喬翰秋剛剛張了張嘴,那邊就有官兵趕了過來。聶靖云皺緊了眉頭,暗罵這些人來得可真夠及時的:“收手,有人來這里了!”這些侯府下屬們也愣住了,一聽到聶靖云說收手,他們還暗罵了一聲:“呸,這次算你們好運!”說完這句話之后,他們就離開了這個地方。楚宴額頭被汗水打濕,他呼出了一口氣,轉(zhuǎn)過頭去看向了喬翰秋,卻見到他眼淚汪汪的看著自己,儼然被感動到不行。楚宴:“……”官兵們終于趕了過來,一看這是喬家的馬車,朝喬翰秋打了招呼:“喬公子,你們沒事吧?”“沒事,不過你們怎么會趕來的?”官兵們朝他解釋:“之前的詩酒宴不是發(fā)生了刺客嗎?那件事情鬧得人心惶惶,陛下就專門從御軍里抽調(diào)出了一批人,負責在這段時間巡邏,沒想到還真有人敢在這個時候犯事!”喬翰秋眼底閃過了然,沒想到還是那件事情救了他們。官兵們還想問問清楚,畢竟現(xiàn)在這種特殊時候,一切事宜都不能大意。“周姑娘,剛才劫持你的那個人,你可有看清他的面目?”楚宴臉色煞白,不由的搖了搖頭。他沒想到的是,這具身體這般羸弱,現(xiàn)在連站也站不起來了。他終于堅持不下去,腿一軟就這么昏迷了過去。喬翰秋連忙湊上前去,將楚宴的身體給接住。他大驚失色:“盼兒!”然而這一聲,楚宴已經(jīng)聽不清楚了,他已經(jīng)徹底陷入了昏迷之中。瞧他滿臉煞白,喬翰秋只能把他抱上了馬車:“今日多謝諸位了,等盼兒醒了,我再登門拜謝!”說完這句話以后,喬翰秋就叫人快些趕車,送楚宴回周家去了。馬車很快就朝前方行駛而去,留下了幾個御軍面面相覷。“才出了那檔子事,竟然還有人敢當街攔路!”“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