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碩。楚宴松了一口氣:“原來是你?!?/br>秦碩皺眉:“不是我你覺得是誰?”楚宴嘟囔了兩聲:“顧城?!?/br>一想到下班的時候譚峰給自己看的那個,秦碩心里還有些不爽。“上車,回秦家。”“我不想去!”“是要我請你,還是抓你去?”楚宴渾身一凜,聽出了里面的威脅:“……還是請吧。”秦碩露出一個寡淡的笑容:“很好?!?/br>楚宴無奈的上了車:“我答應了不會把你的秘密說出去的,你難道就這么不相信我?”秦碩倒什么也沒說,車內(nèi)一片寧靜。他的態(tài)度,儼然已經(jīng)告訴了楚宴,他的確不信他。外面剛剛才晴朗起來,不知不覺又下起了小雨。今天早上起得太早了,楚宴有些精神不濟,竟然不知不覺的睡著了。車子朝右傾斜了一下,楚宴的身體就直接倒在了秦碩的肩膀上。他睡得熟,完全沒有醒過來的跡象。秦碩皺緊了眉頭,原本想推開他的,卻聽前面開車的老秦說:“楚先生靠在您身上,睡得這么死,一定是很信任您。”“……信任我?”老秦誒了一聲,有些詫異:“難道不是嗎?至少我不會在不信任的人面前這樣睡著?!?/br>秦碩的動作一頓,破天荒沒有推開他。他偏過頭,看向楚宴熟睡的側(cè)臉。他不是最令人驚艷的那一個,但誰見了這張臉都會感嘆一句長得好。平日不說話的時候總帶著幾分散漫,一說話這張嘴就皮得不行,讓他頭疼。秦碩不是第一次見到楚宴熟睡的樣子,之前變成被子的時候,也曾見過他的睡臉。但那個時候的他,只覺得厭惡。而現(xiàn)在,秦碩忽然覺得心很柔軟,像是陷入了一團棉花。他并不討厭這樣的感覺。前面的老秦忽然問:“先生還在做小時候的那些夢嗎?”“沒有了。”老秦放下了心:“那就好?!?/br>秦碩臉一黑,驟然想起了這三天的離奇經(jīng)歷。他沒有再做那些夢,是因為這三天根本沒有給他做夢的機會。楚宴在他身邊,秦碩的心情竟然詭異的安靜了下去。做不做那些夢又有什么關(guān)系?反正醒來之后什么都不記得,只剩下撕心裂肺的痛而已。“老秦,開慢點?!?/br>“嗯?!?/br>雨聲滴答在車頂,里面只剩下一片寧靜和溫馨。—譚峰好不容易放一天假,差不多九點就躺在床上了,正在自家睡得正香呢。沒想到此時突然就接到了一個電話,他迷迷糊糊的接通:“喂。”“譚峰?!?/br>一聽是秦碩的聲音,譚峰整一個激靈。“boss?”“控制輿論?!?/br>“???”“有什么問題?”譚峰目瞪口呆:“沒?!?/br>“嗯,掛了?!?/br>他接到這個電話,還覺得莫名其妙。早上自己不是去問了一次,那個時候秦碩怎么說的?不用每件事情都跟他匯報!這態(tài)度明顯是打算不管啊!現(xiàn)在怎么又突然變卦了?他忽然想起了網(wǎng)絡(luò)上流傳的一句話——嘴上說著不要不要,身體卻很誠實。第102章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了,還能聽到嘩嘩的雨聲。驚雷劃破漆黑的天空,像是要把天空給劈成兩半似的。外面的風吹得很大,很快就將院子里的樹枝也吹斷了一根。只聽到一陣響聲,楚宴從沉睡之中醒了過來。外面漆黑一片,唯有雨聲不絕于耳。“這都下了多久了?”楚宴記得,他昨天來秦家的時候也是在下雨吧?直接下了兩天,外面的水不知道積成什么樣兒了。楚宴咳嗽了兩聲,覺得嗓子很不舒服。他從房間里走了出去,在廚房里找到了牛奶。咕嚕咕嚕喝了幾口之后,楚宴才感覺舒服了些。看樣子他是在車里睡著了,沒想到又來了秦家。“好難受……”楚宴摸了下自己的額頭,似乎有些燙。之前這具身體又是胃病,又是高燒的。醫(yī)生給他打了一針退燒藥,楚宴還以為沒那么嚴重,就撐著身體去參加了試鏡,沒想到現(xiàn)在還是惡化了。他迷迷糊糊的走上二樓,想著這么晚了,也不好麻煩別人。等明天再說吧。他推開了門,便鉆到了被窩里。這里面可真冷,估計是離了人,被窩一下子就涼下去了。楚宴打了個寒顫,卻聽到耳邊有誰咬牙切齒的聲音:“楚冬遙!”楚宴原本還迷迷糊糊的,瞬間就給驚醒。映入眼簾的,是秦碩那張陰沉的臉。他不像是白天那樣一絲不茍,就連在家都是穿的一身西裝。他的眼眸被凌亂的發(fā)絲給遮住了一些,楚宴的腦子燒得有點不正常。“你怎么會在這里?”“惡人先告狀?我還想問你為什么會在這里呢?!鼻卮T太陽xue凸凸的疼,“大半夜的,你來我房間做什么?”楚宴眨了眨眼,還沒聽得懂什么意思似的。“裝傻,還是智障了?”“窩草!我有朝一日竟然能從你嘴里聽到臟話!”秦碩眉頭一皺:“那就是裝傻?”“我聽到有人罵我,就徹底清醒了?!背缱プ∏卮T的手,放到自己的額頭上,“我感冒發(fā)燒了,特別不舒服!”這個動作讓秦碩有些不適應,他掌心下能感受到對方細膩的肌膚,仿佛按一下就能留下印記。楚宴一直看著自己,一副你看你看,我真的發(fā)燒了,不是撒謊騙你的樣子。秦碩眼眸幽暗:“我還以為你有意闖入我的房間?!?/br>“怎么可能!我不是這樣的變態(tài)!”秦碩:“……”奇怪,他怎么覺得自己被拐彎抹角的罵了似的?秦碩收回了手:“行了,滾……走出我的房間?!?/br>“你剛才是想用滾吧?!”“……你聽錯了。”“我自認為自己耳朵挺好的?!?/br>秦碩又開始頭疼了:“一時口誤,你還想讓我道歉不成?”“不用不用,你把手借給我就行了。”秦碩微怔,不明白楚宴想做什么。可見楚宴臉上病態(tài)的酡紅,他還是伸出了手去。楚宴躺了下去,嘴里嗚了一聲,像只貓兒似的。而秦碩的手被放在他的額頭,楚宴還迷迷糊糊的說:“你的手好冰,真舒服。”不可否認,此時此刻,秦碩的心跳快了幾分。秦碩竟然不知道如何開口,讓楚宴滾回自己的房間睡了。生病之后的他,竟然意外的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