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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軒皺緊了眉頭。若今夜沒能出去,等天亮楚宴恢復(fù)實力之后,任務(wù)一定會失敗。夏軒原本還想再看看戲,此刻也是顧不得了。“傅云蕭,你我不該是敵人,眼前這個拿你當鼎爐的人,才是我們共同的敵人。別浪費時間了,等出了傾歡宮,我們云仙宗定不會虧待你!”傅云蕭的身體四周都縈繞著一團藍色的火焰,那一瞬間猶如地獄來的修羅那般:“閉嘴,這是我的事情,不需要外人替我決定?!?/br>夏軒這下子是真的動怒了,一個區(qū)區(qū)筑基期,不過是得了異火罷了,竟敢這么同他說話?夏軒正想給他點兒顏色看看,誰知傅云蕭徑直的朝楚宴走去,每走一步路,身上的火焰就會灼傷四周的花草,夏軒連忙退后一步,卻還是感受到了傅云蕭身上的火焰,燙得幾乎要把人的肌膚都融化。夏軒不由低沉的說出了聲:“藍蓮火果真厲害!”他恐懼未定,若不是他躲得快,差點就要被藍蓮火給燒到。眼看著傅云蕭已經(jīng)靠近了楚宴,夏軒皺緊了眉頭說道:“傅云蕭,你是想報復(fù)師叔嗎?”傅云蕭沒有理會夏軒,而是彎下腰同楚宴對視:“去不去云仙宗是我的事,救不救老祖也是我的事,不需要老祖為我決定?!?/br>楚宴的眼眸里全然倒映著他的樣子,傅云蕭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滿足。自從這個人看不起他,一直罵他是寵物之后,傅云蕭心里就憋了一口氣。極度不甘心,想要證明給他看,自己不是那種弱小之人。楚宴眼底閃過驚愕:“明明去云仙宗才對你更加有利?!?/br>楚宴的聲音依舊顯得孤傲清冷,傅云蕭心頭升起一股莫大的滿足。——原來你也有預(yù)料不到的事。傅云蕭重新站起身,擋在了楚宴前面。他對身后的楚宴說:“今日我想同老祖打一個賭,倘若我拖住他半個時辰,老祖以后就別再那我當鼎爐看?!?/br>楚宴淡漠的瞇起眼:“就憑你?”“就憑我!”傅云蕭的聲音斬釘截鐵。他手上的火焰燃燒得更加變強,幽藍之焰在夜空下顯得格外漂亮。楚宴望著傅云蕭身上的那些火焰,那是他養(yǎng)在靈泉里的小蓮花變成了業(yè)火,在黑暗之中盛開了無數(shù)。楚宴:“很好,證明給我看?!?/br>隨著楚宴的話一落下,傅云蕭便沖了上去。他手上的火焰遇物便融,十分厲害。夏軒額頭滲出細密的冷汗,也不敢直接對上去,只好先拉開距離,不想讓主動權(quán)掌控在傅云蕭手里。可傅云蕭怎會如他所愿?兩人纏斗得緊,誰也不肯相讓。楚宴看著這一切,態(tài)度依舊冷淡,還是那樣高高在上的模樣。[小寵物太令人震驚了,他的態(tài)度就像是我沒給他糖吃,非要從我這里奪走點注意力才行。][……是挺像的,但你那是什么比喻!]楚宴在心底發(fā)出一陣笑聲:[別扭得有點可愛,不過為什么會變成這樣?難道是我侮辱得他很爽?][……]月亮已經(jīng)高高掛起,朦朧的月光猶如輕紗鋪滿大地,照在楚宴所倚靠的這顆樹上,讓樹葉發(fā)出瑩瑩光芒。夏軒打到一半,終于知道了陣眼在哪里,就是楚宴一開始倚靠的那顆梧桐樹!他正想飛過去,毀掉那顆樹。而與此同時,楚宴臉上的那些劍傷卻逐漸愈合。就連楚宴自己也沒有預(yù)料到這一變故,碧落草夜晚的功效會發(fā)揮至最大,伴隨這痛苦,楚宴的身體蜷縮起來,痛得一把捏住了地上的泥土。“唔……”因為太過疼痛,他不由叫出了聲。這幅場面的確很美,月華照耀之下的梧桐發(fā)出了點點螢光,無數(shù)的螢火蟲從上面飛了出來,縈繞在楚宴身邊。他蜷縮著身體,所以傅云蕭和夏軒都看不清他被毀掉的臉。光是看背影,的確美極了。夏軒連忙從這幅美景之中收回了眼神,不由喃喃自語道:“也只是背影好看……”夏軒嘴角勾起笑容,方才的他已經(jīng)將傅云蕭制住,此時終于可以放心的帶走楚宴了。當月華散去,他過去拉起楚宴的時候,卻看到了一張完美無缺的臉。夏軒震驚在原地,而那邊被定住了身體的傅云蕭也同樣看到了楚宴的臉。如何形容已經(jīng)不知。在螢火蟲微弱的光芒之下,藍色的幽光縈繞在他周圍。因為疼痛的原因,楚宴的臉色格外蒼白,他的五官清中帶艷,尤其是那雙多情的桃花眼,讓那黑白山水之中有了最濃妝艷抹的一筆,將整張臉都點亮。清,如高山孤月。艷,勝桃李之色。兩種氣質(zhì)在他身上融合得敲到好處,無法形容的美感。這一瞬間,傅云蕭只覺春風拂過了層層的心田,在枯榮之地重新綻放出花來。那是老祖?方才那個毀容的人?傅云蕭的心跳越發(fā)加快,滿眼的驚艷。“老祖……”不管傅云蕭如何,他都已經(jīng)被夏軒所縛住。而那邊夏軒早就先他一步走到楚宴面前,方才說楚宴只是背影好看的話沒多久就被打了臉。夏軒也露出癡態(tài):“師叔原本的容貌竟是這樣?碧落草果然神奇?!?/br>楚宴疼得臉色蒼白,吃力的對夏軒說:“你果然知道碧落草。”夏軒笑而不語,他早就知道蘇墨垣在尋找碧落草了,就在昨日月冥又回了落沉宮。蘇墨垣給楚宴服用了碧落草,這點不難猜到。當夏軒的手觸碰到楚宴的肌膚時,楚宴的臉色一僵,可身體已經(jīng)有了反應(yīng)。對于夏軒的觸摸,他竟然全身心的叫囂著……想要更多。“滾!”楚宴哆嗦著喊出了這句話。先選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他望向楚宴,而對方此刻的臉,簡直艷若桃花——艷紅一片。楚宴的模樣古怪極了,那張臉浮現(xiàn)了一層艷紅之色,讓夏軒愣神良久。“放、放開!”楚宴緊咬著唇,原本嚴厲呵斥的話,也變得軟弱無力。夏軒的心頭閃過異樣,師叔從來都是高高在上,這個模樣的他,倒是十分少見。夏軒知道自己這三個月受到的影響不少,他的行事也更像魔修了。隨心所欲,自由自在。比如現(xiàn)在,他就很想要觸碰他。“我倒是想放開,可師叔現(xiàn)在這個樣子,不是自己在奢求更多嗎?”楚宴的呼吸都顫抖了,因為艷骨的影響,他每月月圓都會成為這幅鬼樣子。對于別人的輕微觸碰,他的感覺全都會被放大,還不能屏蔽五感。楚宴緊緊的咬著牙關(guān),不肯再露出半點脆弱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