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膛而過。“小心!”兩支箭緊隨而來,楚淮引想也不想劈手奪下,箭身在掌心擦過,蠻橫的力道破皮見rou。他抱起孟侜把他塞進馬車,從車上抽出一把劍,對準三支箭射來的方向刺去,嘭,樹林中有rou體掉落的悶哼聲。暗衛(wèi)一半圍著馬車,一半去樹林追捕刺客。風灌進馬車,孟侜后背被擦破的衣服呼呼漏風。他驚魂未定,想起楚淮引空手奪箭,肯定要受傷,一秒不停在馬車里翻找藥箱。刺客人數(shù)不多,除去被楚淮引直接刺死的那個,還有三個,被五花大綁回來,面容和大魏人有些區(qū)別。孟侜讓楚淮引伸手,楚淮引確實伸手了,不過是去抱他。“孟侜,朕嚇壞了。”楚淮引道,差一點,差一點那枝箭就要射中孟侜。孟侜感覺到有溫熱的液體透過破洞衣服,直接流到背上,像巖漿一樣,滲進皮膚,在心臟留下烙痕。是楚淮引的血。“你受傷了?!泵蟻櫭迹灰н@么緊,會流更多血。楚淮引放開孟侜,左右手都有一道拇指粗的血痕,他看見孟侜擰著眉毛擔憂的樣子,突然覺得可以趁機提個要求。“朕不能自己沐浴了?!背匆隣钏瓶鄲馈?/br>孟侜抬起頭,眼露同情:“那陛下身邊的小太監(jiān)可要辛苦了。”第40章剛才情形太亂,佛珠串還沒撿起,就被楚淮引塞進馬車,珠子被亂箭射中,嘣了一地。他一一拾起,小心吹掉上面沾的灰土,相當虔誠。開過光的,果然不一樣。楚淮引在一旁補充:“就算它救了你的命,朕也不可能允許你出家?!?/br>孟侜神奇地看著他,他可沒準備生一個小和尚。楚淮引不自在地摸摸鼻子:“朕可以賞賜答謝方丈。”“謝陛下?!?/br>孟侜走近去瞧那些刺客,楚淮引不放心地擋在他面前,生怕刺客嘴里能吐出毒箭。“不是大魏人?!泵蟻櫭肌?/br>“是北狄?!背匆捅钡胰私粦?zhàn)多年,對他們的面部特征再熟悉不過。軍營里經(jīng)常混入jian細,楚淮引和季煬經(jīng)歷多了,看背影都能看出是不是大魏的將士。“姜大將軍才回朝不到一月,北狄又不安分了?”孟侜不希望姜儀或者楚淮引再上戰(zhàn)場,刀劍無眼,大家一起和平發(fā)展生產(chǎn)力不行么?“舅舅回朝之前,已經(jīng)與北狄達成休戰(zhàn)協(xié)定,北狄內部主戰(zhàn)派這些年被朕殺得差不多了,新任的首領主和,京城又出現(xiàn)北狄的刺客,原因不好說?!?/br>孟侜客客氣氣地稱呼大將軍,楚淮引一口一個舅舅,孟侜都怕他在姜儀面前說漏嘴了。“陛下注意一下稱呼?!泵蟻嵝?。楚淮引揶揄道:“朕稱呼孟侜的舅舅,表親近之意,管愛卿未免管太多了?!?/br>孟侜:…………給楚淮引上藥的手一抖,金創(chuàng)藥一下子倒多了。楚淮引倒吸一口冷氣:“愛卿,疼。”千金之子,弱不禁風。“你給朕吹吹。”孟侜怕自己忍不住朝楚淮引手心吐口水,板著臉迅速給他包完。怎么就這么多人想要他和楚淮引的命?當皇帝也不輕松。孟侜蹙眉,一時走神,把楚淮引兩只手裹成了大豬蹄子,看著跟骨折一樣。回過神來,孟侜臉一紅,就要去拆掉重包。暗衛(wèi)看得齜牙咧嘴,管大人這手藝,只有陛下能忍吧?楚淮引抽回手,沒有為難孟侜:“勞煩愛卿了,這樣就行?!?/br>孟侜疑惑楚淮引怎么轉性了。結果回到管府,剛坐下喝一口茶,太監(jiān)小玖風風火火地前來傳旨。不好了管大人,你包扎得太奇怪,太醫(yī)解不開啊,陛下宣你進宮。孟侜想起楚淮引的那句“朕不能自己沐浴了”,覺得這是一個套路。冷漠道:“宮里沒有剪刀嗎?阿福,去找一把新的,讓小玖公公帶回去。”小玖訕訕接過剪刀,這是他最失敗的一次傳旨。小玖公公不知道,這只是一個開端。孟侜坐著悠然喝茶,果不其然,楚淮引又有旨意。“陛下他不肯換藥啊,陛下說太醫(yī)換藥太疼,管大人手法好,請管大人立即進宮。”小玖氣喘吁吁。孟侜:“陛下他是不是還不肯洗澡?”“呃……”小玖撓撓后腦,陛下口諭,管大人要再不肯去,你也不必回宮請示,裝模作樣門口繞一圈,繼續(xù)進去傳旨,事不過三,管大人會同意的。那現(xiàn)在這種提前知道的情況,算不算在事不過三里面?小玖目露懇求。以看正宮的眼神。他一直以為宣召陛下今日翻哪個牌是個好差事,沒想到不僅沒有油水,還難辦得很。孟侜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心里罵了兩句“臭掉算了”,微笑道:“公公請帶路?!?/br>……楚淮引召姜儀進宮商討北狄事宜,那群刺客審了一下午套不出話,語言通,雞同鴨講。姜儀親自審問,他在北狄潛伏多年,學了幾門方言,可惜這幾位刺客不知道是那個犄角旮沓挖出來的稀世珍品,說的話一句都聽不懂。“你覺得是北狄干的嗎?”姜儀不確定地搖搖頭:“依臣看來,索穆泰未必有這個膽子。有人想挑起兩國戰(zhàn)爭,坐收漁翁之利也不一定?!?/br>大魏側面還有個不大不小的奉國,年前剛結束內斗,國內趨于統(tǒng)一。它和北狄分別位于大魏兩側,楚淮引上任后加強了對奉國的布防。奉國現(xiàn)任太子素以謀略聞名,若是這里面有他的手腳,導致大魏和北狄重啟戰(zhàn)火,兩面受敵就不妙了。“這件事快馬加鞭,讓索穆泰知道,他若不心虛,自然有所表示?!?/br>楚淮引艱難地給索穆泰擬信,看得姜儀欲言又止,這什么太醫(yī),把陛下的手包成這副鬼樣子?他們在軍中,這點小傷根本不放在眼里,陛下鐵骨錚錚,姜儀一開始跟著他時,覺得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大皇子肯定對軍營的惡劣條件不適應,結果陛下跟全軍將士吃住一起,不搞特殊,讓他另眼相待。姜儀的目光太直接,楚淮引哪能沒有感覺,他抬了抬手,故意給姜儀看清楚。孟侜親手包扎。哪怕是舅舅,也只能眼紅一下而已。孟侜在宮門正好碰見離開的姜儀,小玖著急,連帶孟侜腳步都快了。姜儀停下來感慨:“管大人真是國之棟梁,這么晚了還要進宮。”是不是國之棟梁不知道,孟侜只知道自己今晚大概率出不來。一時看舅舅的眼神有些羨慕。就問一句能不能帶外甥一起走?聊了兩句刺客的事,孟侜知道這事大概也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