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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韻兒被蔡怡寧連哄帶罵地終于哄平靜下來了,不哭了,腦子又開始轉(zhuǎn)了。 “怡寧,我現(xiàn)在懷著孩子不方便出門,你幫我個忙,幫我找個私家偵探好好查查這個女人,地址我馬上發(fā)給你。” 蔡怡寧松了一口氣,說:“這就對了,遇到事情好好動動腦子,別總哭,沒用。不光這個女人需要好好查一查,我看你的沈總也有問題,以前沒留意還不覺得,我最近因為他們上市的事情關(guān)注了一段時間,覺得他的來路實在有些奇怪。” 此后,樂韻兒在焦慮失眠中等了足足一個多星期,才等到蔡怡寧的答案。她當(dāng)時就要開車去找蔡怡寧看結(jié)果,蔡怡寧心細,考慮到樂韻兒的身體和精神狀態(tài),怕她承受不了,自己開車把結(jié)果給樂韻兒親自送上門。 一進門,樂韻兒牢牢地抓著蔡怡寧的手,直接要結(jié)果。 蔡怡寧看了一眼她還有她的房子,完全一團糟。 “快告訴我,那女人是誰?她懷的那孩子是男是女?幾個月了?跟阿浩感情是不是很好?”樂韻兒緊緊追問蔡怡寧。 “你坐下?!?/br> “你先告訴我?!睒讽崈汗虉?zhí)地要答案。 “坐下!”蔡怡寧看著樂韻兒不爭氣的樣子,頓時火起,怒喝了一聲。 樂韻兒這才順從地在沙發(fā)上坐好。 “那女人跟沈成浩沒關(guān)系,她只是沈成浩的一個老同學(xué)?!?/br> 樂韻兒一聽,突然掩面哭泣:“真的?她只是阿浩的老同學(xué)?我從來不知道阿浩有老同學(xué)!” 蔡怡寧幾乎要翻白眼,心想,他從來只把你當(dāng)個寵物或者工具,當(dāng)然不會跟你說這些。 “這么說,我之前是白擔(dān)心了?”樂韻兒得到了蔡怡寧的肯定回答,又笑了起來。 蔡怡寧本來想告訴她另外一個更殘酷的事實,但是看到樂韻兒目前的狀況,她發(fā)現(xiàn)樂韻兒幾乎對沈成浩產(chǎn)生了一種病態(tài)的迷戀,所以她決定不告訴樂韻兒真相,最起碼等她生了孩子以后再告訴她。她很慶幸沒有把包里的資料給她。 蔡怡寧見她氣色實在太差,問她:“你幾天沒吃飯沒睡覺了?” “我也忘了,也吃也睡,就是吃不好也睡不好?!?/br> 蔡怡寧嘆了口氣,心軟了,起身去廚房:“你等著,我給你做點吃的去?!?/br> 蔡怡寧剛在冰箱里找食材,聽著樂韻兒在嘀咕:“你找人調(diào)查的資料呢。” 蔡怡寧心知壞了,待要回去制止,見樂韻兒已經(jīng)把資料從包里翻了出來,一張照片從檔案袋里滑了出來。 樂韻兒順手一撿,照片里的女人跟她至少有八分像,然后鐵青著臉拿著照片問蔡怡寧,如喪考妣: “這女人是誰?她的照片怎么會在檔案袋里?她跟阿浩是什么關(guān)系?” 蔡怡寧能說什么?說她是真身你是影子?她是真愛你是替身? 樂韻兒這次到突然不傻了,她記起來了,曾經(jīng)在某個電梯間里,她見過這個女人。 ———— 樂韻兒終究還是知道了自己在沈成浩心中的身份和地位:一個藥引子、一個替身、一個影子。 她跟失了魂似的在家里坐成了樹樁。 蔡怡寧陪她到了晚上,無賴家里有事要回去,只千叮鈴萬囑咐樂韻兒照顧好自己。樂韻兒失魂落魄地答應(yīng)著。 第二天,樂韻兒冒出了一個主意,精神一振,決定即刻出門。 從踏出家門開始,樂韻兒的情緒就無端端地亢奮,還有些恍惚。一抬頭,只覺得大太陽晃眼睛,好像隔世為人一般。她開著車悄悄地隱在建設(shè)一村那個熟悉的角落,盯著蘇苀家的門禁。 她看著那個像她的女人出了門,上了一輛的士,還是一路跟了過去,直到看見她進了馬駿馳的別墅小區(qū),被攔在了小區(qū)門口。 樂韻兒就在門口等著蘇苀出門,又悄悄地跟在她身后,看她短發(fā)長褲站立在斑馬線上,樂韻兒怎么看怎么都是賤人一個。 樂韻兒明明聽見一個聲音在跟她說話:開過去,別怕,你心慌、你失眠、你精神不好、你肚里有他的孩子,你不會有事的,死的是她,乖啊,閉上眼睛,對了,把腳悄悄地放在油門上,對了,就這樣,1、2、3!踩到底?。?! ☆、大結(jié)局 車禍發(fā)生的電光火石之間,沈成浩是意識到了危險的。 隔著寬闊的十字街口,沈成浩發(fā)現(xiàn)了那輛熟悉的白色凱迪拉克,跟在蘇苀身后五十米的距離。他腦子一緊,已經(jīng)覺察到情況不對,但是在他還沒來得及做出判斷的時候,凱迪拉克已經(jīng)在右轉(zhuǎn)彎車道上加速沖向正在過人行道的蘇苀。就在車子沖向蘇苀的剎那,沈成浩幾乎本能地一躍而起,顧不得因為綠燈而放行的車流,拉開車門,一聲嘶吼,瘋狂地向蘇苀跑去。 然而,一切都晚了。蘇苀瞬間被撞飛,滾落在十字路的正中央。 在尖銳的剎車聲中,沈成浩被一輛剎不住的面包車側(cè)面撞倒又迅速爬起。面包車一個打橫,又撞上了迎面而來的一輛黑色別克。緊接著,又是一溜的緊急剎車。有一輛哈佛因為沈成浩引起的混亂,在蘇苀面前及時剎住車,沒有對蘇苀造成二次傷害。 沈成浩在一片混亂中連滾帶爬撲到了蘇苀身邊,雙膝一軟,跪伏在地上。蘇苀仰倒在地上,靜靜地,一動不動。俏麗的臉龐像冰封的雪蓮花,生命力在慘白和靜止中流失。沈成浩伸手想去抱她,卻碰也不敢碰,只在淚眼模糊中看見地上的血像汩汩的泉水往外流,順著蘇苀的嘴角無聲無息流淌,嫣紅了路面。 沈成浩不知道世上是不是真有靈魂出竅,但他的確看見了另一個自己,浮在半空中,瞧著地上那個跟自己長得一樣的蠢物,在絕望的哭泣中顫抖地打著120急救電話,又抬起涕淚橫流的一張扭曲的臉,跟接線員嘶喊著地址,祈求他們立刻救人,哭著告訴他們被撞的是附一的年輕醫(yī)生。 他還看見,人群三三兩兩地聚攏,有人拍照,有人竊竊私語。 只有那一個蠢貨,抱著腦袋,十指入發(fā),痛苦地蜷伏成一只將死的蝦,一頭遁地,痛哭失聲。 附一醫(yī)院從未有過如此大的陣仗,不僅院長、前院長蔡同舫、大外科的高手都在。 從車禍現(xiàn)場到120急救車再到搶救室還有手術(shù)室,沈成浩一路跟著,聽著醫(yī)護人員說著一些自己似懂非懂的醫(yī)學(xué)術(shù)語,看著他們的面色越來越沉重,命令頻繁又急迫,人越召集越多,不僅是本院的,就連外院的外科大拿,也陸續(xù)進了手術(shù)室。 到場的人越多,越牛,他的心就越絕望。若不是蘇苀命在旦夕,附一的專家絕對綽綽有余。 后來,錢寧寧和舒景行來了。 錢寧寧挺著八個多月的肚子,圓睜一雙哭紅了的怒目,狠狠地甩了沈成浩兩個打耳光。沈成浩沒有躲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