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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就尷尬了…… 韓炙好氣又好笑地過來扶她回到座位,叫南宮蓮銘過來給她處理傷口。然后就那么漫不經(jīng)心地隨意一瞥,楊梅梅看到遠(yuǎn)處有根離弦的箭正氣勢洶洶地朝南宮蓮銘射過來——“小心!” 楊梅梅毫不猶豫地一把推開了南宮蓮銘,自己卻傻了,好在一旁的韓炙及時拉開了她才幸免于難。 有幾個喊打喊殺的黑衣人沖了進(jìn)來。 “有刺客!護(hù)駕!”然后他們就被一群拔刀的侍衛(wèi)護(hù)在了中間,不想那幾人以一敵百,勇猛無比。不過也許是沒商量好,幾人經(jīng)常還會內(nèi)部過幾招。 場面有些混亂,有些膽子小的小姐直接暈了過去,楊梅梅抓住韓炙一只手臂,“要不你跟昨晚一樣往我身上扎幾針吧。” 韓炙有些生氣她剛才竟然不顧自己安危救了南宮蓮銘,皮笑rou不笑,“還沒到時候,皇后可是朕的秘密武器,不到萬不得已前還是好好收藏著吧?!?/br> 可是她怕呀!楊梅梅決定,這次脫險后一定要找韓炙拜師學(xué)武功,這好不容易出趟宮,一顆心就沒落回過原處! “皇上小心!”南宮蓮銘突然擋在韓炙面前,背上硬生生地替韓炙受了一刀。 那刺客似乎自己都沒想到,愣了下,竟然又收手跑了,其它幾個也聞風(fēng)而退,一大幫禁衛(wèi)軍竟然連人家的衣袖都沒扯到…… “南宮!”韓炙連忙撇開楊梅梅接住倒下的南宮蓮銘,兩人四目相接,無語凝視…… 這兩人之間……絕對有什么不可描述的關(guān)系!楊梅梅跟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件一般獨自憂傷又興奮地想象著,最后被韓炙瞪了一眼,“還不過來幫忙!” “???”楊梅梅跟著蹲下,手足無措,“怎么幫?” “我來吧?!甭動嵹s來云夕舞擠進(jìn)來,“我會醫(yī)術(shù)?!彼髮W(xué)讀的醫(yī)藥專業(yè)。 楊梅梅看她的眼神里立馬多了些欽佩,拋開個人情緒,這云夕舞真的是個很有才的白富美。 “傷口需要縫合,先送蓮回帳篷!”工具藥材都在那。 韓炙叫來幾人小心翼翼地抬著南宮蓮銘走了,楊梅梅下意識地起身跟著卻被韓炙一把拉住,“你干嘛去?” “幫忙呀?!辈皇墙兴龓兔β?,她還什么都沒做呢。 “怎么幫?” 楊梅梅!韓炙你臉上的鄙視可以再明顯一點,我保證不打你?。?/br> 亂糟糟的現(xiàn)場很快又收拾干凈,皇上有令,全體粉飾太平。 狩獵競賽還沒有結(jié)束,陸續(xù)回來的人并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楊梅梅卻心有余悸,“皇上,臣妾突感不適,能不能——” “不能?!表n炙的拒絕不留余地,“給朕好好地坐著!” “萬一——” “沒有萬一?!眲倓傆袀€刺客是他安排的,為了驗證某些猜想,不過另外那幾個雷聲大雨點小的……呵,小荷才露尖尖角,就有蜻蜓迫不及待地要立上頭了么。 “那一萬……”俗話說的好,小心駛得萬年船。 “皇后?!表n炙假裝不悅,“記住你自己的身份,以身作則。” 唉,沒想到這皇后是個這么累人的職業(yè)。 多說無益,楊梅梅便閉口不再說話,韓炙想想覺得可能自己的語氣有些重了,便默默地抓了把瓜子塞到了楊梅梅手中。 楊梅梅以為他要自己給他剝殼,不由有些小憤悶,哼,不愧是封建社會的最大扒皮地主,真懂得壓榨勞動力! 信不信她一口鹽汽水啐他一臉——她自己都不信。 人啊,有時候也要從心一下。 敢怒不敢言的小家奴楊梅梅剝瓜子殼的技術(shù)那絕對是666,很快就把那大把給嗑完了,還特意拿了個干凈的盤子盛了才遞給韓炙。 韓炙看著滿盆子白花花的瓜子rou,不假思索地又抓了一大把給楊梅梅。 …… 而在帳篷里,剛要褪下南宮蓮銘的衣裳好處理傷口的云夕舞被立在旁邊的醫(yī)侍敲擊了一下后腦勺,暈了。 剛剛還昏迷不醒的南宮蓮銘睜開眼,坐起身褪下被血染透的衣裳,露出纏著繃帶的胸膛,原來是舊傷未愈又添新傷。 先前的傷很重卻只是簡單地止了血,韓炙耳目眾多,不能大張旗鼓地縫合,可是又不能拖,才出此在皇帝眼皮子底下名正言順地再受一刀的下策。 苦rou計本來就是自虐。但也總算能夠光明正大地地處理傷口了。 “少主!”一直跟在南宮蓮銘身邊的杜鵑看著他血rou模糊的后背紅了眼眶,“您何必對自己這么狠……” 因失血過多,南宮蓮銘的臉色蒼日如紙,眼神卻無比堅韌,“因為我一直都喜歡,置之死地而后生。” 他從小就被扔進(jìn)煉獄里自生自滅,什么都只能靠自己。長大后愿意為他死的人不計其數(shù),可都是因為他的身份,而不是因為他這個人。 這些年為了拿回那些本該屬于他的東西,他臥薪嘗膽,費盡心思,一步一步小心謹(jǐn)慎。 有利者得之,無利無意者避之棄之。 卻從未想過自己…… 楊梅梅看著韓炙一本正經(jīng)地在論功行賞,果然時代不同,世界觀就不一樣。 看看這些堆積成山的野生動物,在現(xiàn)代是會被黑成焦炭的。 她其實也是動物保護(hù)協(xié)會的會員來著…… 楊梅梅眼觀鼻,鼻觀心,一心只想著快些下班。 回到自己帳篷的楊梅梅情緒有些低落,不同的世界觀,價值觀,人生觀,是橫在她和韓炙面前的三座喜馬拉雅山。噫吁嚱,危乎高哉!情道之難,難于上青天! 突然想起什么,楊梅梅跟立在旁邊的紫苑說道,“你幫我去看看,南宮御醫(yī)沒事了吧?!?/br> “是。” 她真的,沒辦法對一個長得跟學(xué)長一樣的人熟視無睹。 晚上是慶功宴。酒池rou林,載歌載舞。 云夕舞古今合璧,弄了個燒烤晚會,楊梅梅也興致高昂地親自出馬烤了幾串——結(jié)果烤焦了——立馬果斷退位讓賢吃白食。 云夕舞又喚人拿出幾個壇子,OMG!竟然還有啤酒! 只是蘿卜青菜各有所愛,男人嫌度數(shù)太低,女人又覺得味道不好,反響并沒有如云夕舞想象中的那么熱烈。 楊梅梅倒興致勃勃地湊過去要了一杯一飲而盡,“啊,是家鄉(xiāng)的味道!” 韓炙見她心喜,便沒有約束她。 又意猶未盡地喝了好幾杯。楊梅梅的酒量幾乎為零,醉后又喜歡粘著人鬧。她抱住云夕舞,“咱倆現(xiàn)在是情敵,按理說我應(yīng)該討厭你才對,可是來這里后我卻發(fā)現(xiàn)你跟我jiejie一樣都好厲害,莫名地很喜歡你呢!” 云夕舞推開她,臉卻有有些紅,“誰要你喜歡!”再說,她是meimei好嗎! 楊梅梅又跑去對著韓炙唱情歌,“我和你纏纏綿綿翩翩飛,飛越這紅塵永相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