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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狐妖有毒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65

分卷閱讀165

    們一定都認(rèn)為我是那個奪人所愛的壞人吧?”褚衣琇沉默地看著列瑩,算是一種承認(rèn),“我不是那樣的人,我只想告訴你們這些。還有,桓淑來日必定還是要在你們這些姑娘中娶一個為妻的,不管那個不幸的姑娘是誰,她有權(quán)知道這些事?!瘪乙卢L嘴角抽動了一下,微微垂首。

    “恐怕你的擔(dān)心,很快就要成真?!瘪乙卢L忽然抬起了頭,沉重地看著列瑩說,“說來也正是去年桓羲大人壽宴上,潁川室主的駙馬衛(wèi)緒墜樓身亡。潁川室主青春年少,女王怎么會舍得令她守寡?聽說,女王有意撮合潁川室主與桓淑?;甘缟硎罆崦?,不受桓羲所愛,但他始終是女王的外甥,真正疼愛他的只有女王和謝家的人。”

    褚衣琇的話好似一把刀重重插在列瑩心上,列瑩幾乎能聽到心臟里的血液一滴一滴落出來的聲音,她強(qiáng)作鎮(zhèn)定問:“身世曖昧?”

    褚衣琇招招手,示意她靠近。列瑩坐到褚衣琇身邊,褚衣琇貼著她的耳朵說:“當(dāng)年桓淑的母親謝子蘭未足月就生下桓淑,人們都猜測桓淑許不是桓羲大人的血脈。子蘭夫人年紀(jì)輕輕便過世,也是因為桓羲大人待她十分苛刻?!瘪乙卢L坐正身子,“這些在六姓之家,都不算什么秘密。后來桓羲大人倒是對桓淑好了許多,因為桓淑聰明上進(jìn),又獨(dú)受女王青睞。你知道嗎?在桓羲大人娶子蘭夫人之前,先與女王定下了婚約?!?/br>
    列瑩不知道為什么褚衣琇要對她說這些往事,但她對關(guān)于桓淑的一切,都萬分的好奇。褚衣琇接著說:“可是當(dāng)時王后暴斃,謝家迫不及待地就把女兒送進(jìn)王宮,改將子蘭夫人嫁給桓家?;隔舜笕瞬粷M而苛待子蘭夫人母子,子蘭夫人的早逝令女王十分痛心,所以對桓淑格外關(guān)照?!?/br>
    難怪,每次見到桓羲,都覺他對桓淑冷冷淡淡,反而不如女王與謝國丈對桓淑熱情關(guān)切?!澳敲椿甘绲纳砀赣H是誰?”

    褚衣琇搖頭:“有人猜測,是桓淑的二叔桓詩。但這是我道聽途說來的,若果真是桓詩,怎么還能與桓羲大人相安無事那么多年?要知桓詩并非桓家血脈,而是養(yǎng)子?!迸d許,真的是桓詩呢。列瑩暗想,桓淑自己應(yīng)該也有所懷疑,所以他對桓詩格外親近,甚至,他可能是為了桓詩而做官商。

    “褚姑娘,那桓淑與潁川室主,什么時候能成好事?”攀龍附鳳,真是桓淑的風(fēng)格。所以他說會來明州見自己,根本就是假的,當(dāng)他興高采烈地準(zhǔn)備著與潁川室主成婚的時候,怎么可能還會來見自己?

    褚衣琇還是搖頭:“我也只是聽說女王有這個意思,連婚約都沒影?!?/br>
    第163章 春  草

    立在海邊懸崖之上,列瑩緊握唯一與敖尨通消息的工具——傳音螺。褚衣琇的話在她心里狠狠撕開了一道口子,初時不覺得痛,到了晚上,列瑩便能清楚地感受到鮮紅的血液從那道傷口奔涌而出。桓淑不會來看她了,列瑩知道,又是一個謊言而已。

    為什么到了這種地步,還要撒謊?

    列瑩想要問個清楚。她不知道刨根問底的意義為何,但是無論如何咽不下這口氣。列瑩舉起傳音螺念畢口訣,道:“敖尨,你聽到了嗎?”她只要再一借敖尨的輕舟,趕往東京向桓淑問個清楚明白,可是敖尨始終不曾回復(fù)她。

    敖尨沒有理由聽不到她通過傳音螺傳遞的訊息,敖尨只是不想再幫她了。海風(fēng)吹進(jìn)列瑩心里那道裂縫,龜裂得生疼。敖尨也不會再幫她了,她鬧夠了,該收斂了??墒牵諗坎黄疬@顆心啊。不管是思念還是仇恨,都像山頂上的青草,除之不盡,越生越多。

    列瑩收起傳音螺飛掠下山,不能指望敖尨,她只有自己去尋找去東京的船。列瑩一路奔到碼頭,打探去東京的船只。

    “jiejie!在那里!”花棠月在人群中跳了起來。列瑩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不由得回頭?;ㄌ脑绿媚菢痈?,一眼便能望到。列瑩還沒來得及躲開,花棠月三兩下跳到了列瑩的面前:“jiejie,我找了半天了!”

    沈老板氣喘吁吁地從人群的夾縫中擠到二人身邊,心虛的列瑩低聲問:“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昨天與褚衣琇的談話,列瑩沒有同她透露過半個字。她也不過是剛剛來此,從清晨開始,就一直站在懸崖上試圖聯(lián)系敖尨。

    花棠月沉吟了一下:“jiejie,你是不是又要去東京?”花棠月對列瑩的了解有限,但現(xiàn)在的列瑩是那么容易猜透,因為她唯一放不下的,就只有桓淑。今早花棠月發(fā)現(xiàn)列瑩失蹤,冒出來的第一個想法就是列瑩一定去找桓淑了。沈老板默不作聲看著列瑩,似乎想出聲勸阻,但是卻不知道怎樣說出口。情感之事,似乎是女兒家的閨中之秘,沈老板不知自己該以何種立場評論。

    列瑩故作鎮(zhèn)定:“沒有,我去東京做什么?我來這里打聽打聽,看有沒有阿璃的下落。阿璃從前在泉州住過,說不定會再去泉州,那她必然要在這里乘船?!绷鞋撏诰虺瞿X海里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試圖羅織一個完美的謊言。

    花棠月將信將疑,還沒有把話說出口,就被沈老板打斷:“列姑娘你應(yīng)該同我們說一聲再出來。今天早上你一聲不響地就消失,讓我們……讓海棠姑娘很是擔(dān)心。”花棠月不滿地斜了沈老板一眼,似乎埋怨他阻止自己說出疑惑。

    列瑩頷首:“我醒得早,你們都還沒起,不好打擾你們,就直接出門了?!?/br>
    花棠月挽著列瑩往回走,沈老板問:“列姑娘打聽到什么了嗎?阿璃母子可有來過這里?”沈老板不去戳破列瑩拙劣的謊言,順著她的話發(fā)問。

    “沒有,”列瑩搖頭,“沒有人記得阿璃了。”

    她越是投入、越是牽掛,只會越受桓淑輕視。列瑩強(qiáng)行按捺著質(zhì)問桓淑的沖動,假裝平靜地在沈老板客店里幫忙。從前因為蕭璃在這里,沈老板沒有聘請廚娘,現(xiàn)在蕭璃走了,廚房總需要一個人,花棠月不懂得燒菜,列瑩雖然手藝不精,尚能做幾樣可以入口的菜。也被客人投訴過飯菜口味不佳,不過幸好沈老板的店原本客人就不多。

    花棠月在后院曬床單的時候,聽到廚房里“嘭嘭”巨響,聽起來簡直要把房子給拆了?;ㄌ脑录泵ε艿綇N房門外偷看,砧板放著一整只羊腿,列瑩高高舉起菜刀,又是一聲巨響,整個砧板都跳了起來。

    “jiejie,”花棠月趕緊叫道,“你、你可以不用這么使勁的。”

    “這羊腿里有骨頭,太難砍了?!绷鞋擃^也沒回一下,揮起菜刀又是一下。明明可以用法術(shù)輕易地砍斷,列瑩卻一下一下使勁剁下去,分明不是砍羊腿,是在發(fā)泄。

    沈老板步出大堂后門,就看見花棠月倚在廚房門邊,而廚房里一陣陣嚇人的響聲。沈老板走到花棠月身后,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