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9
書迷正在閱讀:你那么逗比 下、這波喪尸都不行[末世]、有點兒懵[古穿今]、[綜]最美的紅、機器人的演技 上、機器人的演技 下、反穿之入妄(系統(tǒng))上、盲從、快穿之男神勾勾來、反穿之入妄(系統(tǒng))下
,天子這些天精神有些不好……” “姨母?!?/br> 孟昶青飲了口茶水,不動聲色地瞥了眼花瓶旁邊那盤去了大半的香蕉,笑了笑道:“我曾說過,陽果吃得太多不好?!?/br> 心理暗示的作用是巨大的,哪怕只是安慰劑,也常常能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想起前幾日皇帝的龍精虎猛,沈氏臉上便是一紅:“你這孩子,胡說些什么?!?/br> 談到皇帝,她忍不住又輕輕嘆了口氣,將紙遞給孟昶青:“我看,天子怕還是被諸多政事給愁的。我一介女流之輩,大事上幫不了他,見他那天在研究這個,便想替他瞧一瞧。青兒,你自小聰明,可有什么頭緒?!?/br> “這是欽天監(jiān)的活計?!泵详魄嘟舆^來,只掃了一眼,便毫不猶豫地將那張白紙放到了燭火上點燃:“姨母還是別想這些,容易惹禍上身?!?/br> 沈氏一愣,隨即搖搖頭,不怎么在意地笑道:“青兒多想了,有天子護著,又有誰能傷得到我?” 殿內(nèi)唯有心腹宮女。 孟昶青挑眉,唇邊露出一個不甚明顯的冷笑,卻終究還是什么都沒說。頓了頓,他將茶盞放到一邊,淡淡問道:“五皇子近來可好?” 五皇子王慧連幼年喪母,十三歲起就放到沈氏身邊養(yǎng)著。 “他跟你不一樣,是個老實孩子?!鄙蚴蠝睾偷匦Φ溃骸八玫?,跟我也親近。前些日子,硬是從書院里遠遠給我?guī)Щ貋硪慌餮f是有落梅的香氣,知道我愛梅花,要叫我賞的,結果路上就全化了,自己一個人默默生了一天的悶氣呢?!?/br> “我與白鹿書院的司馬先生談過,他老人家有意收五皇子為徒。”孟昶青道:“有了這個名頭,爭奪儲君之位就又多了一分把握?!?/br> 他走得是一條險途,沒必要將親如生母的沈氏也搭進去。若有萬一,五皇子就是姨母的后路。 “司馬先生……”沈氏微愣:“我記得那位老先生超然物外,一向不干預政事?!?/br> “世道變了,人自然也會變?!泵详魄嘈α诵?,漫不經(jīng)心道:“吃的都是五谷雜糧,任誰還真能飛升了不成?” “司馬先生是大賢?!鄙蚴相凉值貟吡怂谎郏逐堄信d趣地問道:“我聽聞他一生只收過三個弟子,其中以向秀最為出色,是個芝蘭玉樹的青年才俊,你可見過?” 孟昶青的動作微不可見地一頓,隨即涼涼道:“我與他不熟。” “小五很是敬仰那位向公子。我聽小五說,他前些日子出門游學,近來也不知去了哪里?!?/br> 沒注意到他的異樣,沈氏笑著兀自說道:“希望他莫去番峒,聽天子說,有一支乞活軍從西原流竄到了奉州一帶……” 說到這里,她的話音忽然頓了頓:“……說起來,番峒偏遠,因而簡稱是個逖字。得園失蹄,原,西原?” 遲疑地將四個字又念了幾遍,沈氏猛然抬頭,眼中滿是驚恐:“天子生肖為馬,青兒,你告訴我,那首童謠到底是什么意思!” ☆、第87章 桃源 孟昶青的封建迷信活動搞得卓有成效, 連沈氏都能看出童謠中隱藏的含義, 欽天監(jiān)的專業(yè)人士, 當然也早就解讀出了其中蘊含的不詳意味。 瞎馬昏昏不知光,得原失蹄難追羊。 天子屬馬,這“光”大概與光宗有些關系, 只是不知具體是何含義,“得原失蹄”指的大概是天子調(diào)兵圍困西原的流寇, 卻放了一支乞活軍到了番峒…… 難追羊么,再過六年便是羊年,莫非是指天子活不過…… 唉,不可說, 不可說。 幸而后句有解——若想逆天又改命, 斗宿不在七元旁。 斗宿者, 天機也。七元者,北斗也。 這光宗建的天機閣, 似乎就在宮城的北面。 研究來,研究去,欽天監(jiān)還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把這個結果報了上去,風蕭蕭兮易水寒地以為這一回必是要將天也給捅破了。誰知皇帝收下了折子,命他們嚴守秘密, 后頭竟是石沉大海般地沒了消息。 這等大事, 天子也如斯沉穩(wěn), 欽天監(jiān)的官員們真是既佩服又安心。 然而真正了解當朝天子的人, 才明白此時此刻, 這位天下至尊并非無動于衷,而是恰恰相反,正因恐慌到了無以復加,所以才選擇了自欺欺人的逃避。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這種時候,只要在后面輕輕推上一把,這位平時里喜歡固執(zhí)己見的天子,便會乖乖地順著劃好了的方向走過去。 只是孟昶青萬萬想不到,他下了這么大一盤棋,中途竟被一個妃子給截胡了。 “胡貴妃請了幾個道士入宮,自有一套說法?!背跻淮鬼骸疤鞕C閣要搬,但不能簡簡單單地搬。四名道士,分守宮中金、木、水、火四個方位,中央土位的主持者需是一位屬相為馬的皇子,方能鎮(zhèn)住光宗的龍氣?!?/br> 獨守京城時,他的應對不算妥當,如今降了一等,跟在孟昶青身邊,算是還有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宮中只有大皇子夭折了,宮中唯有五皇子屬馬?!?/br> 孟昶青唇角懶洋洋地一挑,露出略帶戲謔、諷刺和冷意的弧度:“這不是鎮(zhèn)壓龍氣,這分明是為了尋個人給天子擋災?!?/br> 初一想了想,猶豫道:“五皇子性格沉悶,一向不討天子的喜歡。經(jīng)此一事,天子出于愧疚,或許會對他看重幾分。” “你錯了,此事看似無妨,實則兇險?!?/br> 孟昶青冷笑道:“有些事,皇子能做,儲君不能做。其中的界限十分微妙,但五皇子只要涉足了這件事,此生就再與儲位無緣。胡貴妃打得好主意?!?/br> “……既然胡貴妃能找道士,”初一咬了咬牙道:“那我們也能找道士?!?/br> “當今天子并非雄主,可也不是能隨便耍弄的傻子?!?/br> 燭芯噼啪,孟昶青曲起手指敲了敲桌面,挑眉說道:“這件事,不能成為一件單純的鬧劇。單單讖言不夠,看來還得再裝神弄鬼一番。還有司馬老兒,將來的弟子有了麻煩,他這個老師可不該袖手旁觀,不是么?” 司馬康即將抵達京城,他的得意弟子向秀,此時此刻卻已到了云陽。 冬日萬物凋零,云陽卻是生機勃勃。 在衛(wèi)所軍戶的臉上,看不到別處那種冰冷麻木的神色。小孩子們?nèi)鲋鴼g到處跑,向秀甚至看到一個掛著清鼻涕的男孩手里攥著一串紅彤彤的糖葫蘆。 土地平曠,屋舍儼然;黃發(fā)垂髫,怡然自樂。 只是見到的第一眼,向秀就對這片土地產(chǎn)生了無窮的好感。 “子期兄!”一個矮墩墩的身影從路另一頭閃了出來:“許久未見,風采一如往昔啊。” “虢山兄?!毕蛐愎笆郑辶恋穆曇衾锖鴾睾偷男σ猓骸懊赡阒x先生親自來迎,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