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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能別擔心那狐貍了嗎?相信我,扶游殺不了他的?!?/br>“你閉嘴?!遍L生現(xiàn)在看誰都心煩,以往冷靜的人現(xiàn)在卻想了千萬種最糟糕的走向,扶游沒問題,那蘇未眠汝相其他人又不是死了,他將若上天入地還沒無所不能了去!微子清見人還往外走,猝不及防地抬手就給了他一掌,長生身子晃了晃,扶著一旁的樹干,一口瘀血吐出,微子清終于翻了個白眼,“吐了血就好,別折騰,那家伙來了九重天,我不奉陪你了?!?/br>話音剛落,人便消失不見,長生被他拍了一巴掌,頭腦還沒反應過來‘那家伙’是誰,一抹紅影便出現(xiàn)眼前。“將若,你長本事了啊!”長生仔細將他從上之下打量了一番,確定人沒受傷后就破口大罵。將若撲了上來,將他攬入懷中,長生掙扎了片刻,“少給我裝傻賣懵,你這膽子誰給的,連我話都不聽了,瘋得要上天了!”“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怪我動作太慢了?!睂⑷粽Z氣輕緩,總給長生一種他下一刻就要哭出來的感覺。本來這事長生也沒打算讓將若摻合,可不知那個沒長眼睛的居然去通報了他,這才有了今日這一鬧,將若一軟,反而讓他覺得不好意思,長生嘆息,“好了,又不是死了爹媽沒娘了,這會兒哭喪給誰看?皆大歡喜還要鬧,你非得看我缺胳膊少腿才開心是吧?”將若身子一顫,隨后放開了手,右掌抬起輕撫他的脖子,那道血痕還在,長生或許被扶游掐的怕了,便歪了歪腦袋,抽了抽鼻子,蹙眉道:“別碰了,癢的很。”將若不語,雙手捧著他的面頰,而后虔誠地吻上他的額頭,長生打了個寒戰(zhàn),推開了他,心想這么丑他也下得去嘴?他大抵也是覺得自己形象實在不好,轉了身就要往寢殿走,身后的將若突然一把握住他的手腕,而后將人按在了樹上,他動作迅猛卻不失溫柔,將若一手握著他的手腕,一手攬著他的腰,而后埋首在他頸間,細嗅著身下人的氣息,“長生,我想要你……給我一次好不好?”這大抵是將若第一次在玄清神君面前說出如此露骨的話,話音剛落,他本人便先不好意思地紅了耳朵,手下微微用力。對于將若來說,長生‘玄清神君’的這個身份就像一個石頭,始終壓在他心頭,他每日陪在心上人身側,卻不敢有絲毫逾越,仿佛稍微的觸碰都像是在冒犯這位雪山白蓮一樣的仙者,所以今日見扶游那般對他,將若真的是瘋了,他瘋的想殺了所有人,包括這個護在心尖上的長生。長生一時間有些不知怎么回答面前人,這種情況,點頭是罪,搖頭是罪,沉默也是罪,但身上人好像不怎么多想,看著他不發(fā)一詞就當是默認了。將若吻著他的眉心,鼻尖,最后落在了夢寐以求的雙唇上,舔舐纏綿,長生剛要抬手制止一下,眼前又是一黑,進而天旋地轉,他就被壓在了地上。“將若……”他起身,一手撐在身下,一手作勢就要去解眼上的腕帶,將若突然握住他的手,并且放在心口。盡管看不見,長生也知道他現(xiàn)在是個什么模樣,不知什么時候起,在長生的嬌縱放任下,將若就養(yǎng)成了這個動不動就吐血心悸的毛病,只聽他嗚咽一聲,像是將喉間的血吞了下去,祈求道:“別看我,就這樣很好了……”好你大爺!長生當場就想一口咬死他,好像世間男人都有這種‘蒙眼情結’一樣,不知是為求誰心安。將若一手抬起他的下顎,在看到那血痕時,目光又變得森然,他手指摩挲著,等到長生又覺得癢的時候,掌心又順著他的脖頸溜進他的后領,將礙人的衣物褪了大半。長生失了視覺,感覺便異常靈敏,察覺他冰冷的目光隨著指間在不斷游離時,便抬了抬手,安慰道:“沒什么傷,就是被關了幾天,然后剛一出來動了個手腳,也倒霉催得被你看到了?!?/br>“嗯?!?/br>長生一時間還沒弄懂他這個‘嗯’是什么意思,將若便極其惡劣地撕碎了他的衣服。須臾之后,長生炸了,一口老血險些噴出來,“你敢撕我衣服!”“已經(jīng)臟的不能用了?!鄙砩先怂坪躅D了頓,又道:“穿都是我穿上去,還不許我脫下來嗎?”男人永遠都能在小白兔和大灰狼這兩個角色之間自由切換,就比如將若,現(xiàn)在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一種我很危險,我很危險,別惹我的氣息。長生吟哼一聲,抬膝就要給他沉痛的一擊,可將若哪里會允許他得逞,雙手抓著他的手腕,而后跨坐在他身上。扶游的數(shù)日囚禁不止是關小黑屋那么簡單,長生元氣大傷,靈力衰竭,壓根經(jīng)不起折騰了,不過爭執(zhí)幾句便面頰泛紅如妝,那一身灰色錦衣被撕扯地不像樣子,白皙的皮膚若隱若現(xiàn),呼吸時而粗重,時而微弱。“欲將離決,再無相見?!?/br>長生一愣,聽他接著迷茫道:“你為何總是這么狠?”長生身子一軟,他雙手成拳,牙關緊閉,這句話不是同他說的,是將若無意識問顏于歸的。將若在他耳邊含糊道:“長生,我最心疼你了……”他像是陷入了迷途,急切地想從長生這里得到依偎,卻又因為正在褻瀆著身下人,連心都在發(fā)顫。長生有些茫然,卻又在昏睡之前真正理解了什么叫做‘食髓知味’。長樂玄清府的天難得放了晴,揣著一堆卷宗,長生就如同坐定一般,死死待在書案前,片刻后,將若從一堆錦被中鉆空出來,結束了午睡時間。他打了個哈欠,坐在長生身側,左手抬起,以掌揉搓著那人的腰身,長生舒服地半瞇了會兒眼,視線卻始終專注如一,將若揉捏了好一會兒,便又湊近了,他手指輕輕攬著長生的腰,下巴擱在他肩頭,瞇眼看向了長生手中似乎萬年不變的卷宗。☆、死當別離(六)那卷宗上密密麻麻爬滿了字,將若沒來由一陣惡寒,隨后仔細了幾行,有些難以置信地瞥了長生一眼。雖然微子清早有提過長生是以魔入仙的,但將若也沒想過他現(xiàn)在私下里竟還整些邪書瞎看,不免擔心,長生飛升至神君不容易,越是高位的人,越不敢馬虎。長生突然傾身,取下一支朱砂筆,在其中一行圈畫了數(shù)筆,將若打眼一看,問:“是關于化妖?”“嗯?!遍L生筆尖指了指那一行字,道:“上古卷宗記載的化妖千篇一律,如出一轍,無趣的很?!?/br>將若聞言,作勢就要將那卷宗收起扔在一邊,“無趣還看什么看?不看,睡覺了!”長生挑眉看了看殿外直達中天的明日,含蓄地笑了笑,繼續(xù)八風不動,順道再給將若解釋道:“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