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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滋味兒,悶悶道:“你喜歡他?!?/br>“什么?”長生挑眉,半晌才反應(yīng)出那個‘他’指的是誰。將若又道:“他喜歡你?!?/br>長佑谷,墓室,那八個字不僅刻在了石壁上,也刻在了人心上。長生下來,斂袍坐回了位子,瞇眼看著窗外的太陽,笑道:“堂堂魅城君主原來也會打聽這些秘事?!?/br>他正了正身子,一手托腮,“這風(fēng)流韻事,你從誰那里聽來的?”將若:“……”他還仔細編著借口,樓下便有人蹭蹭跑了上來,將若看著滿桌菜式,心情復(fù)雜。長生動筷,有了片刻遲疑,道:“先前忘了問你,吃不吃辣?”“菜都上來了,還能退?”將若挑眉看他。長生一笑,片刻的遲疑煙消云散。這次吃完飯后也沒出去溜達了,長生為了好辦事,就只定了一間客房,兩人此時坐在房內(nèi),喝著小茶,靜等天黑。萬籟俱寂,繁星滿天,晚風(fēng)進來,長生一臉愜意地躺在睡椅上,此時已經(jīng)到了丑時。本該幽靜的夜晚突然響起了吱呀聲,一下接著一下,門被打開,與此同時,長生同將若睜開了眼,翻身離開了客棧。不過片刻,數(shù)尺寬的街道已經(jīng)涌滿了人,都是尋常老百姓。長生帶著將若混跡其中,仔細瞧著這些人的面色,與白日里并無區(qū)別,依舊是細潤如脂,粉光若膩,紅彤彤的喜人。“墓頭回……”“墓頭回……”長生往將若身邊靠了靠,壓低了聲音,“他們說什么?”“墳?zāi)?,回頭?!?/br>長生恍然大悟,隨即又愕然道:“那玩意兒據(jù)說是一種藥材?。俊?/br>將若撇嘴,心道他們說的可能單單是字面意思,就是在墳?zāi)骨盎仡^。果不其然,兩人跟著他們就混到了城外,浩浩蕩蕩一群人站在墳?zāi)垢泶袂鞍l(fā)呆,還是有些壯觀的。長生拉著將若躲在暗處,盯了幾個時辰也沒見他們還有什么多余的動作,而后訕訕回到了客棧。☆、皎皎我心(五)作者有話要說: 互相嫌棄一炷香后,那些人又浩浩蕩蕩地回來,幽幽喚著:“墓頭回……墓頭回……”辰時過后,兩人一同上街。“看來一夜不休息也不會有什么傷害?!遍L生抬手摩挲著下顎,看著繁榮長街。“這種狀況像是持續(xù)很久了,有沒有可能是蠱蟲cao控?”將若若有所思,覺得這些人被種蠱的可能性比較大。長生低笑,“誰能和一城人結(jié)仇……”“來來,讓一讓,開道咯!”街道突然一聲吼,長生尋聲望去,只看見一伙人推著架子車,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運著一堆木材,那腳程……堪稱健步如飛。長生干脆利落地拉著將若過去看熱鬧,七繞八拐間就到了一個偏僻之所。一片廢墟之上,歪七扭八地躺著焦木,殘垣斷壁,荒敗蕭條,而旁側(cè)一對石像還勉強可以。“這是什么?”有人見他們過來湊熱鬧,覺得這兩位公子哥也不像本地人,便熱情道:“兩位有什么事嗎?這里不安全,還是待遠一點兒好?!?/br>長生淡笑,道:“請問這里出什么事了?”昨個出來轉(zhuǎn)也沒留意,這兒居然還有一個廟。“哦,你說這個?。俊蹦侨艘换仡^,撓頭道:“先前這里有個廟,臨都上下供奉了不知有百年了,可前幾日一場大雨飄來,這地方就被雷劈了,所以城內(nèi)人募捐了一下,打算重建?!?/br>長生笑,心道這雷公電母約莫是瘋了吧,又沒有什么指令,居然閑著發(fā)慌劈凡間的廟宇,也不怕遭天譴。“不知這里拜的是哪位神仙?”“不知道?!蹦侨艘矊嵳\,轉(zhuǎn)念一想,又道:“只聽說是一對神醫(yī)?!?/br>無名無籍,倒真敢劈。長生道了聲謝,又拉著將若匆匆離去,藏好了人,這才召喚了雷公電母,好好問了下臨都之事,哪知這兩人一個愣頭愣腦,一個搖頭擺手,聲稱自己絕對和此事無關(guān)。好吧,無關(guān)就無關(guān)吧,怎么整得好像他要吃人一樣。雷公電母離開后,將若才跑了出來,看著神色凝重的長生,同樣不發(fā)一詞。“我方才去問了,城中百姓也不太清楚廟里祭拜的人是誰,就含含糊糊說了個神醫(yī)。”將若掃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地。“便知會如此。”長生嘆息,畢竟都是拜了幾百年的,甚至幾千年也有可能,凡人哪里還記得清楚,何況連仙界都沒這個記載。于是當(dāng)晚,兩人又一臉苦大仇深地跟著人去了墳頭,聽著那一遍遍的‘墓頭回?!?/br>咔嚓!將若凝眉,專注于樹下的一群人,唯恐生亂。咔嚓!咔嚓!他頭疼,一手扶額,終于忍無可忍地奪過了長生手中的酥皮rou餡餅,看也不看他,道:“大晚上不要吃太膩的東西?!?/br>何況對著一大片墳疙瘩,他食欲倒也好。長生看著被他啃的只剩下一口的酥皮rou餡餅,從衣袖中取出一塊方帕擦手,心想坤玉那家伙下來也不敢這樣說他,這將若簡直就是婆娘裹腳布一樣的存在,又臭又長。“餓?!?/br>將若毫不猶豫地將東西扔了下去,翻了個白眼,仿佛又成了顏于歸眼中那個惡劣的人,沒好氣道:“神仙不都是辟谷嗎?”餓你大爺!“一般的神仙才會練習(xí)辟谷?!遍L生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人來了,你看住這里,我去瞧瞧?!?/br>“喂!”將若險些炸了,只看見他一起一落地消失在了遠處,留下自己一個人對著漫野呆人。將若:“……”有一句話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荒涼破敗的蒿草地里默然站著一人,長生踏著草尖兒,一彈衣袖,“你是何人?”白衣男子淡笑,拱手一拜,道:“云中蘇未眠,見過玄清神君?!?/br>這年頭,妖君不值錢了么,遍地都是。長生狐疑地瞧了他一眼,道:“不知蘇君引本座前來有何貴干?”“為臨都一事?!?/br>“你知道?”長生俯身落在他面前,目光清淺,道:“墓頭回是什么?”“蘇某不太清楚,不過大抵能猜出來,這事與那天藥祠有關(guān)?!?/br>長生皺眉,“那處被毀了的廟宇?”“神君誤會了,那不是什么廟宇,而是祠堂?!碧K未眠瞇著眼笑,再強調(diào)一句:“蘇家祠堂?!?/br>長生:“!”“里面如今供奉的是……”“家父與家母?!碧K未眠沉默了許久,才繼續(xù)道:“蘇家祖上行醫(yī),懸壺濟世,家父與家母也因此結(jié)為連理,落腳于臨都,故去后便被人供奉了起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