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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jiejie的跟屁蟲,jiejie去哪兒他也一定跟著去。姐弟倆一起求她,宋嘉寧擰不過,反正她與李木蘭親,急著過去探望也沒什么,便命人準備馬車,娘仨高高興興出發(fā)了。 但宋嘉寧怎么都想不到,壽王府的馬車看似輕車簡從,暗中卻有八個功夫高超的暗衛(wèi)守護,這還只是在京城,若宋嘉寧離開京城……不但暗衛(wèi)會增多,她的壽王爺也會親自陪著。 喜訊也傳到了公主府。 端慧公主與恭王幼時玩得還不錯,但恭王娶了與宋嘉寧交好的李木蘭,端慧公主便不太高興與恭王府走動了。得知李木蘭生了兒子,端慧公主沒有嘲諷也沒有嫉妒,美眸瞄向內(nèi)室,心中只有重逢不久的表哥。表哥左臉留了疤,卻依然難掩冷峻貴氣,高大威猛,端慧公主情不自禁動了春心。 她想跟表哥生孩子,她是他的妻子,本該如此。 天黑了,丫鬟們端著洗腳水退了出去,端慧公主掩好內(nèi)室門栓,窗戶也都關(guān)嚴了,才走到床前,輕輕喚了聲。白日她在外室待著,郭驍可以坐在內(nèi)室休息看書,丫鬟們跟進來,郭驍便暫且藏身床下。 郭驍連深山老林都住過,又豈會在乎這點小苦? 他默默探出床底,尚未起身,便注意到了前面端慧公主的異樣。前幾晚,端慧公主穿的中衣都很嚴實,該遮的都遮住了,可是今晚,端慧公主只穿了一條薄紗睡裙,裙擺又薄又透,燭光映照,里面一雙纖細小腿清晰無比,淡淡的朦朧,更添誘惑。 郭驍蹙眉,眼簾垂了下去,起身時,飛快看端慧公主一眼,發(fā)現(xiàn)她上面露的更多,郭驍立即轉(zhuǎn)身,背對她道:“表妹,你……” 沒等他說完,端慧公主便從后面抱了過來,踮起腳雙手攀著他結(jié)實肩膀,臉迷戀地貼著他背訴情:“表哥,我好想你,咱們成親這么久,我等了你這么久,我不想再等了,我想給你生孩子。” 失去過,才更想珍惜,端慧公主不怕疼,此時此刻,她只想做他的女人。 “表哥……”仿佛中了迷藥,端慧公主貼著郭驍轉(zhuǎn)到他面前,要脫他的衣裳。 郭驍年輕力壯血氣方剛,至今沒睡過女人,現(xiàn)在夜深人靜,被容貌美艷身段玲瓏又熱情如火的端慧公主主動求歡,他不可能沒有任何反應。呼吸變重,肌rou緊繃,就在他握緊雙拳下一刻可能就會抱起端慧公主走向床榻的前一瞬,郭驍腦海深處,突然浮現(xiàn)一道影子。 入蜀后,他曾脅迫那人給他做個香囊,她拖拖拉拉做好了,面無表情地遞給他。郭驍很高興,貪婪地攥住她手將人拉到懷里,她白著臉掙扎,眉頭皺的緊緊,杏眼害怕又憤怒地瞪著他,冷冷地叫他郭驍。 郭驍郭驍,她可能都不知道,他的名字從她口中喊出來,有多好聽。 還能等到嗎,等到她心甘情愿叫他的那一天? 郭驍不知道,但,他還是想等,還是想試試,若能等到,她一抹淺笑,便能抵消他受過的千般苦。腦袋里裝著她,心里想著她,剛剛還蓄勢待發(fā)的男人,突然收斂了所有欲望,身體平靜如水。 端慧公主一僵,難以置信地往下看,為什么,她明明都感覺到了,為什么又…… “表妹,我怕你懷上,被人看出來?!睂⒔┳〉亩嘶酃鲹У綉阎校旊[忍地道,低頭親端慧公主的耳朵側(cè)臉,用此證明他也想要,“壽王還沒倒,你一顯懷,他肯定會猜到我回來了,那時他會連你們娘倆一起謀害?!?/br> 猶如一頭冷水澆下,端慧公主的欲望也褪了,下意識捂住肚子,害怕過后,心頭涌起對趙恒、宋嘉寧強烈的恨。 “再忍忍,會有機會的?!惫敯矒岬嘏乃常统谅曇糨p不可聞:“為了你,也為了孩子?!?/br> 端慧公主咬牙:“表哥放心,我明白?!?/br> 趙恒、宋嘉寧一日不死,她與表哥就永無寧日。 心中有恨,端慧公主就想去恭王府慶洗三,見到宋嘉寧后先小小教訓一頓,被郭驍勸阻了,希望她繼續(xù)裝成緬懷亡夫不問世事的樣子,除了進宮探望宣德帝,最好哪府都別去。端慧公主都聽他的,幽居公主府,偷偷鍛煉各種場合下毒的本事。 她是假裝喪夫,京城另一座府邸,有人卻是真的在思念亡夫,希望丈夫還活著。 永安伯府,郭驍?shù)牡沼H母族譚家。 譚香玉哭著跪在母親面前,抱著譚舅母的腿乞求銀子:“娘,當年是你把我嫁到邊關(guān)的,那邊又窮又冷,我忍了,虎兒爹戰(zhàn)死沙場,我也忍了,可虎兒是我的命根子,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死啊……娘,我求你了,再給我十兩銀子,就十兩……” 她哭得狼狽至極,像個乞兒,譚舅母捂著嘴,心里刀割似的疼。 當年女兒如花似玉,有不少大戶子弟登門提親,是她一心攀附國公府的外甥郭驍,也攛掇女兒動了心。進宮選秀,女兒糊涂,膽大包天給宋嘉寧下毒,致使譚家與國公府徹底斷絕了關(guān)系,女兒自食惡果身敗名裂,京城再無人問津。 后來讓女兒嫁到邊關(guān),是外甥的主意,女婿也是外甥看中的,原本好好的,誰會想到風云突變,外甥戰(zhàn)死了,女婿也死了? 邊疆日子難捱,女兒帶著外孫投奔娘家,譚舅母真心歡迎,把外孫當心肝rou的疼,只是好景不長,年初五歲的外孫突然染病,必須用人參養(yǎng)著。幾個月來,譚舅母的私房錢幾乎都給女兒了,其他的都在兒子那里,兒子還沒成親…… 一邊是兒子,一邊是外孫,譚舅母焦頭爛額。 “都怪郭伯言,狼心狗肺,他不是人!”抱住女兒,譚舅母聲嘶力竭地罵道,罵郭伯言被林氏迷了心竅,不肯見她,也不肯借她銀子。至于郭伯言有沒有苦衷,譚舅母根本不會想。 譚香玉不恨郭伯言,她只知道,母親不愿給她銀子了,沒有銀子就沒有人參,沒有人參,她的虎兒…… 譚香玉不哭了,怔怔地盯著前面的桌腿。 哭沒有用,她得想辦法借到銀子,親娘不給她,沒出息的哥哥更不會給,國公府進不去,心善的庭芳表姐遠在天邊,偌大的京城,她還能找誰?譚家名聲早臭了,沒有交情的高門府邸指望不上,她認識的人中…… 譚香玉突然想到了宋嘉寧,宋嘉寧貴為王妃,曾經(jīng)的姐妹去求,宋嘉寧總不至于連百十兩銀子都不給吧? 念頭一起,譚香玉推開虛偽的母親,沖回側(cè)院洗漱打扮,換上她唯一一身九成新的衣裙,要帶兒子一起去借銀。譚舅母趕過來,得知女兒的打算,譚舅母雖然不抱希望,但萬一呢?萬一宋嘉寧礙于名聲真給了,外孫就得救了,她也不必再掏錢。 “到那兒你多哭,當娘的都心軟,王妃會幫虎兒的?!彼团畠旱介T口,譚舅母殷勤地囑咐道。 當娘的都心軟? 譚香玉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