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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得沉沉的,嘴上突然一涼一重,端慧公主猛地驚醒。 “表妹別怕,是我。” 一片漆黑,有人捂住她嘴,在她耳邊說。 那聲音,端慧公主這輩子都忘不了,熟悉到深入骨髓,思念到魂牽夢縈。 是真的嗎?是不是她又做夢了,夢見表哥回來了? 端慧公主渾身僵硬地躺著,不敢動,怕她一動,夢就醒了。 可她好想郭驍,望著昏暗中看不真切的影子,端慧公主喃喃地喚道:“表哥?” “嗯,是我,我回來了?!惫斅砷_端慧公主的嘴,聲音沙啞道。 不是故意裝出來的沙啞,而是嗓子真的傷啞了。 拉著端慧公主的手,郭驍讓她親手摸他左臉上的疤。突然碰到男人溫?zé)岬哪?,端慧公主有點緊張,然而摸出那道幾乎貫穿郭驍左臉的長長疤痕,端慧公主忘了現(xiàn)實或夢境,心疼地哭了出來:“怎么會這樣……” 怎么會? 郭驍握著端慧公主的手,思緒漸漸回到了去年。 懸崖陡峭,他拉著小兵當(dāng)墊背,雖然僥幸沒有粉身碎骨,臉上卻被樹枝割裂,刺破那層假皮,傷了他真容,留下這道疤痕。很疼,很丑,但郭驍不在乎,他甚至不在乎趙恒死后安安愿不愿意跟他,活到現(xiàn)在,郭驍只想要趙恒的命。 是趙恒搶走了他的安安,是趙恒憑借身份哄得她死心塌地,是趙恒逼他走上了這條險路。 他已經(jīng)走了九十九步,就剩最后一步。 假死離京之前,郭驍前后埋下兩顆棋子。一是睿王側(cè)妃陳繡,一是表妹端慧公主。 假死之后,郭驍?shù)牡谝粋€計劃,是他在蜀地造反成功,待大軍直逼京城,殺了宣德帝父子,他將直接稱帝。此計若成,陳繡、端慧公主對他都沒了用處。但,郭驍沒有萬全把握,而陳繡、端慧公主,就是他的退路。 郭驍籌謀過了,如果蜀地造反被鎮(zhèn)壓,他會逃回京城,暗中協(xié)助睿王除掉趙恒等皇子,等宣德帝駕崩睿王登基,他再利用陳繡毒死睿王,緊跟著以駙馬身份繼承皇位,為了這個目的,陳繡、端慧公主缺一不可。 跌落山崖,郭驍傷勢嚴重,既要養(yǎng)傷,又要躲避趙恒的搜索,躲來躲去,正月才勉強痊愈,結(jié)果來京路上,驚聞睿王之死。睿王這一死,郭驍?shù)挠媱澅蝗P打亂,現(xiàn)在只能走下下策,勸服端慧公主幫他毒害壽王。 宣德帝身體每況日下,皇子公主常常得去宮里盡孝,見面次數(shù)多了,下手的機會也會多。 而要說服端慧公主毒害趙恒,首先得給她一個理由。 “知道當(dāng)初我運送糧草,遼軍為何能成功偷襲嗎?”放下端慧公主的手,郭驍幽幽問。 端慧公主不知。 郭驍慢慢攥緊她腕子,恨聲道:“是我錯看了林氏母女,她們一心想除掉我,好讓茂哥兒繼承國公府,有嘉寧在壽王身邊吹枕頭風(fēng),壽王自然聽她的,但他們沒料到,我命夠硬,被遼軍抓走,雖身陷囹圄,卻活了下來?!?/br> 一聽是宋嘉寧慫恿壽王害的她表哥,端慧公主聲音瞬間拔高,“我就知道……” 郭驍及時捂住她嘴。 他掌心是熱的,人是活的,端慧公主愣了片刻,忽的撲到郭驍懷里,死死地抱住:“表哥,你受苦了,你等著,明日我就進宮去稟報父皇,讓父皇為你做主。” 郭驍自嘲地笑,摸著她腦袋道:“楚王被禁,恭王斷臂,只有他四肢健全立有戰(zhàn)功,睿王一死,皇上只能選壽王當(dāng)儲君。表妹,為了江山穩(wěn)定,皇上就算知道我的事,他也絕不會為了我,降罪自己的兒子?!?/br> 道理沒錯,但端慧公主咽不下這口氣:“難道就這么算了?” 郭驍?shù)皖^,大手抬起她下巴,聲音蠱惑:“表妹真想為我報仇?” 第229章 229 宣德帝雖然沒有揭發(fā)睿王陷害前楚王之事, 但他用另一種方式表達了對睿王的不滿。 按照禮制, 兄長亡故, 幼弟、子侄都得服喪,服喪時間因輩分而異,然睿王下葬后,宣德帝特許壽王、恭王及其家眷子女無需為睿王服喪,這樣的旨意,幾乎就等于告知天下,睿王生前肯定德行有虧,觸怒他皇帝老子了。 知曉內(nèi)情的不多,百姓們紛紛猜測是不是因為睿王管不好妻妾, 宣德帝嫌兒子死的太丟人才生氣的, 總之各種揣度。宋嘉寧人在王府,聽到些閑言碎語, 她也試圖琢磨一下皇帝公公的心思, 但沒有任何頭緒, 不過真相如何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她的壽王沒攙和就夠了, 還是她心里那個光風(fēng)霽月的神仙人物。 事實證明王爺沒有害過人,宋嘉寧一邊高興, 一邊也為自己曾經(jīng)的猜疑暗暗愧疚。犯錯就得補償,宋嘉寧不敢坦白錯誤,只能想方設(shè)法彌補。白日趙恒進宮當(dāng)差,她埋頭為他趕制夏衣,傍晚趙恒回來, 宋嘉寧服侍地比以前更賣力,無論他怎么使勁兒,她都受著,面頰紅艷,杏眼如雨。 這樣的她,趙恒差點真要升仙。 “不怕了?”窗外月牙高掛,帳內(nèi),趙恒摟著仿佛剛從水中撈出來一樣的小王妃,啞聲調(diào)戲。以前坐著,她都叫喚著不要,嫌深。 宋嘉寧埋在他肩窩,慢吞吞伸出一根手指頭,一次可以,再來她就怕。 趙恒笑著捉住她的指頭,含住那一刻,鬼使神差的,趙恒突然想到了睿王。 牡丹花下死,睿王不就是這么誤服了陳繡的毒?睿王初死,趙恒還不滿,覺得太便宜睿王了,但現(xiàn)在,全天下都知道睿王是被一個側(cè)妃毒死,這件事注定青史留名,睿王一度風(fēng)流竟貽笑萬年,似乎也不錯。 溫香軟玉在懷,把玩著宋嘉寧細軟的長發(fā),趙恒眸色漸深。 睿王死了,父皇也知道了兄長被陷害的真相,那,父皇會不會放兄長出來? 大哥…… 自從大哥被幽禁南宮,趙恒已經(jīng)快三年沒見過兄長,沒見過侄子們了。 趙恒慢慢停了手。 皇叔被父皇逐出京城那年,他與兄長在船上飲酒,兄長拍著他肩膀,說他不會做父皇。趙恒也保證,他不會做皇叔。轉(zhuǎn)眼三年快過去了,如果父皇現(xiàn)在想要彌補兄長,如果兄長恢復(fù)爵位重回朝野,曾經(jīng)的湖上之約,兄長還會記得嗎? 趙恒突然有點冷,冷兄長,冷他自己。 “王爺?”宋嘉寧感覺到了不對勁兒,從他懷中抬頭。 趙恒復(fù)笑,抱著她躺下去,閑聊道:“老四那邊,是不是快生了?” 原來是想起了這個,宋嘉寧放了心,道:“再有十日吧?!崩钅咎m跟她說過日子,四月下旬。 趙恒頷首,哄她睡覺。 四月十七,恭王府傳來好消息,李木蘭一舉得男。 昭昭比誰都興奮,央娘親馬上帶她去看四叔家的新弟弟,祐哥兒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