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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也很費力氣,有那閑功夫,她不如多抱會兒女兒呢,宋嘉寧還是很喜歡抱昭昭的,就是女兒越來越沉,她能抱的時間也越來越短了。 趙恒見她微微皺眉,懂了,又道:“待你練熟,可隨恭王妃,同去戰(zhàn)場?!?/br> 讓她去打仗? 宋嘉寧眼睛瞪大,想象一群遼兵朝她沖來,嚇都要嚇?biāo)懒?,忙不迭道:“王爺別說笑了,木蘭……四弟妹自幼習(xí)武才有現(xiàn)在的身手,我要照顧王爺照顧昭昭,哪有那么多時間練武?真去戰(zhàn)場,只會拖累四弟妹?!?/br> 趙恒毫不留情地拆穿她:“葉公好龍。”嘴上說著喜歡,真給她她念叨的,反而避如蛇蝎。 宋嘉寧這才知道王爺在逗她,不禁嘟嘴,松開他腿躺下去,背對他哼道:“既然王爺笑我葉公好龍,那回京后王爺便給我尋個弓馬師傅吧,我好好學(xué),興許三兩年后真能去戰(zhàn)場了。” “無需旁人,我教你?!壁w恒從后面抱住她,大手嫻熟地往扯她衣帶,嘴也去親她的脖子。 宋嘉寧摁住他不老實的手,整個人翻過去面朝枕頭趴著,悶悶地犟嘴道:“好啊,現(xiàn)在就去?!?/br> 趙恒知道她沒有生氣,只是在撒嬌玩鬧,小王妃第一次在他面前露出這樣的嬌態(tài),趙恒就更想了,攥住她手不讓她再動,低頭就去親。宋嘉寧不依不饒,手動不了,就左右搖晃,試圖將泰山似的王爺晃下去,嘟囔著道:“王爺不是要教我騎馬射箭嗎?” 她拱來拱去的,趙恒鬼使神差地記起年少時候他初次馴馬,那匹馬就像現(xiàn)在的她,跳來跳去不肯老實。再回味一番她的“騎馬射箭”,趙恒笑了,暫且不動,俯身在她耳邊問:“真想學(xué)騎馬?” 宋嘉寧臉埋在枕頭里,悶悶嗯了聲。 趙恒笑,啞聲教她:“騎馬之前,應(yīng)先安撫馬,撫其脖項,輕觸其身?!?/br> 四個字五個字,他說地很慢,一邊說一邊示范,大手輕輕地摸她脖子,然后配合聲音,往下。 宋嘉寧懵了,他是將她當(dāng)馬了? 懵完了,宋嘉寧面色轉(zhuǎn)紅,身子卻不受控制地,如被春風(fēng)吹拂,漸漸地化了,羞得都沒心思再鬧了,咬著唇趴在那兒,隨他亂來。帳中只聞悉悉索索的寬衣聲,片刻之后,趙恒撩開鋪散在她肩頭的烏發(fā),低聲道:“若遇到乖馬,無需馴服,便可騎了。” 宋嘉寧臊得要燒起來了,反手去捂他的嘴:“王爺別說了……”不是結(jié)巴嗎,怎么越說越利索? “嗯,教你射箭?!壁w恒親她耳朵。 宋嘉寧腦海里嗡的一聲,閃過一個羞于去想的念頭,這種時候,王爺不可能真的教她射箭,難道…… “圍場狩獵,需配良弓,利箭?!壁w恒壓住她肩膀,不許她躲。 宋嘉寧受不了了,第一次希望王爺繼續(xù)默默地來,別出聲。 “弓箭齊備,瞄準(zhǔn)便可?!壁w恒盯著她紅彤彤的側(cè)臉,緩緩地說。 宋嘉寧使勁兒往枕頭里埋。 趙恒想看她,知道她跑不了了,他單手撐著,左手迫使她轉(zhuǎn)過來。宋嘉寧沒有準(zhǔn)備,錯愕地睜開眼睛,目光相碰的那一刻,壽王叫她領(lǐng)教了什么叫箭無虛發(fā)。宋嘉寧雙頰更紅,緊緊閉上眼睛,趙恒低下來,發(fā)熱的唇印在她紅撲撲的香腮上:“會了嗎?” 宋嘉寧咬著唇兒不肯說。 “不會?”趙恒就繼續(xù)教她。 寢帳中,漸漸傳來壽王妃嗚嗚的求饒。 這邊夫妻恩愛,宰相趙溥的別院,一對兒老夫老妻卻在低聲爭吵。 “如果你管住她,她會被睿王抱出來?”內(nèi)室,趙溥衣衫齊整地坐在椅子上,等了半晌,妻子終于安撫外孫女回來了,趙溥立即斥責(zé)起來。外孫女哭哭啼啼的,他罵不出口,只能將怨氣發(fā)泄在妻子身上。 這不是夫妻倆第一次爭吵了,早在兒子娶妻、兩個女兒相繼嫁給平民又相繼離去,每一次,何夫人都會跟丈夫吵一架,每一次,都是何夫人先開口。趙溥起初會辯解,但看著妻子因為喪女之痛越來越憔悴,趙溥便無心解釋了,任憑妻子出氣。 夫妻之間,是趙溥愧對妻子。 所以何夫人早就不怕他了,宰相又如何,在何夫人心里,這位宰相只是她的丈夫,只是狠心害她女兒們早逝的無情父親。 面對趙溥的質(zhì)問,何夫人平平靜靜的,坐在床上,淡淡反問道:“當(dāng)時皇上親口允許女眷可去狩獵,端慧公主親口邀請繡繡,我能勸阻嗎?你也在場,既然那么反對,為何不親自出面阻止?” 趙溥氣結(jié),他堂堂宰相,為了一個小丫頭出頭反駁,旁人會如何看他? 還想再說什么,瞥見老妻波瀾不驚的臉,趙溥深深吸口氣,盡量心平氣和地問:“繡繡到底怎么回事?為何會落馬,又被睿王救下?” 何夫人終于皺了下眉,嘆道:“端慧公主的脾氣你應(yīng)該清楚,進了圍場便一心去找衛(wèi)國公府世子,快馬加鞭的,身邊的侍衛(wèi)都跟著她,繡繡走得慢,跟丟了,一個人在林子里晃,被樹上一條蛇嚇得摔下馬,壽王殿下經(jīng)過,沒管繡繡,后來睿王……” 趙溥垂眸。四個王爺?shù)钠沸?,他?dāng)然清楚,壽王潔身自好性格孤僻,若救外孫女,難免會落個瓜田李下,置之不理頗符合壽王的一貫作風(fēng)。睿王在大事上看似君子,其實是個貪色的人,外孫女生的花容月貌,睿王動心不足為奇,但趙溥恨的是,睿王不該親自抱外孫女走出圍場,當(dāng)眾損了外孫女的清譽! “怪誰,若你沒當(dāng)這個宰相,睿王未必會抱繡繡?!焙畏蛉水?dāng)了那么多年宰相夫人,有些事情看得比一些朝臣還準(zhǔn),趙溥怨她沒管住外孫女,她也怨趙溥連累外孫女成了睿王意圖拉攏宰相的棋子。 趙溥無話可說。 夫妻相對無言。見趙溥花白的眉頭緊緊鎖了起來,眉頭凝成了川字,想想丈夫在高祖皇帝一朝時的意氣風(fēng)發(fā)與此時的步步驚心,何夫人又有點不忍,走過來,扶著丈夫的肩膀,輕聲安慰道:“你別上火,便是睿王有心,咱們不把繡繡給他,皇上便沒有由頭對付你。” 外孫女再好,也比不過丈夫,更何況,只是被睿王抱了一次,名聲損些就損些,反正按照丈夫的脾氣,外孫女也是要嫁給尋常百姓的。曾經(jīng)何夫人想為外孫女爭取個小官之家,現(xiàn)在鬧出這件事,只好委屈下外孫女了,好在有他們撐腰,尋常百姓絕不敢嫌棄外孫女什么。 趙溥拍拍妻子的手,有句話沒有說,睿王有拉攏他的心,他是可以扣住外孫女,但他就怕,宣德帝…… 行宮中央最氣派的宮殿,宣德帝靠在榻上,聽完大太監(jiān)王恩的回稟,宣德帝揉揉額頭,不悅地道:“老二什么時候能改改他憐香惜玉的性子,不好狩獵,居然還有閑心去救美,沒出息?!?/br> 皇上可以罵兒子,王恩卻不敢附和,賠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