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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話,他們也就冷靜下來,懦弱地坐在那里,除了這一句附和之后,就沒敢開口了。侄兒說得對,阿鈺到底不是他們的孩子,也不是他們郝家的血脈,其實(shí)斷袖也不錯(cuò),如此一來,阿鈺就能過繼瀚義的一個(gè)孩子,到時(shí)候也算是延續(xù)了他們郝家的血脈。郝弘鈺聽出郝父郝母聲音里也帶了一些莫名的意味,甚至是松了口氣,這讓他眉頭深鎖,垂下眼,遮住了眼底的情緒:“之前一直沒遇到歡喜的,也就沒察覺到??勺詮挠龅桨⒅?,我這才知曉,讓祖母、父親、母親憂心了?!?/br>“不憂心不憂心……”郝母沒忍住,想趕緊說出那些話,被郝父低咳一聲打斷了。老太太也瞥了她一眼,等郝母垂下眼縮著脖子不敢吭聲,才突然看著郝弘鈺長嘆一聲:“沒想到阿鈺你竟會歡喜上一個(gè)男子,原本祖母還瞧著那嚴(yán)家的小姑娘剛好與你相配,年紀(jì)雖說小一些,卻是個(gè)知道疼人。不過祖母年紀(jì)雖然大了,卻也是通情達(dá)理之人,祖母也聽說了,這斷袖不斷袖是從根子上就帶著的,祖母也不是那種棒打鴛鴦的人,祖母瞧著這位……也像是聰明機(jī)靈的,你若真的歡喜,不如過幾日干脆就趁著你生辰的時(shí)候,就當(dāng)場宣布直接定下來吧?!?/br>老太太這一番話,饒是郝弘鈺這些年在商場游刃有余的老油條也愣住了,他詫異地看過去,心底百轉(zhuǎn)千回。他原本以為祖母能認(rèn)可已是不錯(cuò),可未曾想祖母不僅同意了,竟是這么快就接受了?還要定下來?這速度是不是太快了些?他隱隱覺得哪里不對,可他就算是再聰明,也壓根不會想到自己不是郝家的血脈。郝弘鈺斂下目光,不動聲色道:“祖母,孫兒也歡喜他,只是……我們剛認(rèn)識時(shí)日不多,這怕是太快,也難免唐突了阿舟?!?/br>老太太猶疑,郝瀚義急了,趕緊偷偷扯了扯老太太的衣袖,趁熱打鐵,否則過了這個(gè)村就沒這個(gè)店,指不定回頭讓老大老二他們知曉,先一步捷足先登,可就沒他什么事兒了。老太太一向偏心這個(gè)嘴甜的三孫兒,也知曉其中的厲害,沉吟片許:“快是快了些,可人都住到你房里了,先定下來給個(gè)名分,成婚遲些也是可的。我們郝家的男子可不許做這等不負(fù)責(zé)的事?!?/br>郝弘鈺雖說狐疑,可到底沒真的懷疑自己的“血脈至親”,看了巫舟一眼,就看這魚妖垂著眼,憋著嘴,不知在想什么,很是不郁的目光,雖說低著頭,還撇著眼偷瞧不遠(yuǎn)處的郝瀚義,郝弘鈺覺得心底涌上一股不適,頭腦一熱就頜首:“既是如此,那就先定下來吧?!?/br>巫舟這邊還沉吟在郝瀚義不要臉的程度上,陡然就聽到男主說定下來,他偏過頭:定、定什么?為何他有種不祥的預(yù)感?老太太渾濁的瞳仁發(fā)光:“說起來還有兩件事,可謂是雙喜臨門了,聽說阿鈺你之前競爭皇商,估摸著也快有結(jié)果了吧?你這既是要定下來,也就是這幾日的功夫了,那等稍后皇商的旨意下來,讓瀚義帶你進(jìn)京一趟好了,你們都是堂兄弟,誰去不是去呢?”巫舟:“……”這也特不要臉了些。郝瀚義眼底一喜,卻故意推脫道:“這、這會不會……讓鈺堂弟為難了?”老太太道:“阿鈺這都要定下來了,進(jìn)京哪里有這事重要?”郝弘鈺聽著這祖孫一唱一和,瞳仁黑沉,他剛簽下的這個(gè)單子很大最近也忙,他已經(jīng)接到京中來的信,說是不日旨意就要下來,他原本就是打算讓這幾個(gè)堂兄之一代他進(jìn)京一趟。可他自己愿意是一回事,別人說出來逼他答應(yīng)卻又是另外一回事了。郝弘鈺突然想起之前這魚妖說的話,終于不得不承認(rèn),祖母以及他雙親的心……偏的沒邊兒了。這是想踩著他為老三鋪路?果然,老太太這句說完,又說了另外一件事:“至于另外一件,就是阿鈺你既然要娶男妻,那以后怕是也沒有子嗣,這樣好了,以后瀚義的其中一個(gè)男娃就過繼給你好了?!?/br>巫舟一臉懵逼地聽著:還能更不要臉么?郝弘鈺垂在身側(cè)的手猛地攥緊了:“…………”☆、第167章一條魚的自救郝弘鈺眼底翻滾著黑沉,他自小就知道祖母與雙親對他雖然也好,卻總像是隔了一層,雖說也沒缺吃少喝,可有其余幾個(gè)堂兄作對比,他總覺得是不是自己性子沉悶不討他們歡喜。所以十多年前,他最終選擇來塋州城打拼一番,沒想到最終還真讓他成功了,可一開始卻也不是這么順利,其中他也吃了不少虧上了不少當(dāng),可等成功之后,他還是選擇將人都接了過來。畢竟這些人養(yǎng)了他也是血脈至親,他并不在乎這些東西,沒有了可以再賺,之前祖母他們自從搬來了這里之后,對他還算表面上很是慈愛,加上他太忙了,除了例行的家宴或者有別的要事能見到之外,并不常見。見了面之后他們對自己噓寒問暖,他也覺得之前小時(shí)候是他想多了。可今日老太太這番話,讓他眉頭深鎖,他不傻,之前只是不愿意計(jì)較,可不代表老太太這話里的深意,怪不得知曉他是斷袖之后不生氣,原來竟是存了這份心思。他是斷袖,過繼了三堂兄的孩子,之后這孩子長大之后是不是就能名正言順地繼承自己的家業(yè)?可大家都在一個(gè)府里住,這孩子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最后到了誰的手里顯而易見。還有京城的事,他早就在京中安排好了,即使郝瀚義去了,也不過是走個(gè)過場幫他安排一下流程罷了。可這些事這些人如今并不知,他們說出這番話,存的心思,那就是想為郝瀚義謀路,畢竟是京中,這是想借著他取而代之他皇商的頭銜或者打通他自己的人脈?郝弘鈺聽懂了之后,眼底都是冷意,他再抬眼時(shí),眼底沒什么表情,像是沒聽到老太太與郝瀚義假意推諉的話,看向郝父郝母:“這也是你們的意思?你們覺得我應(yīng)該過繼一個(gè)三堂兄的孩子?”郝父郝母沒什么主見,即使一開始將郝弘鈺帶回這里是真的想有一個(gè)自己的孩子,可之后回來之后被洗腦,沒有血緣的孩子到底不親哪里有一脈相承的侄兒更可靠?他們一開始也不在意,可聽著聽著就覺得心里被說服了。加上這孩子自小就是個(gè)沉默寡言的,不如這些侄兒討喜,加上后來這些年他們這養(yǎng)子常年在外,陪在他們身邊更多的反而是二哥家的這個(gè)侄兒,心也就自然而然偏了。雖然一開始老太太找到他們說這事的時(shí)候,他們也覺得不行,卻還是被三言兩語給說服了,此刻聽到養(yǎng)子這么問,心虛地低下頭,最終還是郝父咬咬牙:“阿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