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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弘鈺問出來自己先愣住了。巫舟本來正在咬梨子,也頓住,瞥了郝弘鈺一眼,呲牙:“名諱么,我叫石舟,祖籍么,京城魚士,為了報恩,我可是游了千里才千里迢迢來到這里來報恩的,恩人吶,你就說你感動不感動?”郝弘鈺回過神,不理他,將“石舟”兩個字寫下來:“雙親呢?”巫舟咔嚓咔嚓咬著脆梨,隨口道:“知道我為啥姓石不?我是從石頭縫里鉆出來的,指不定我上輩子是一條神魚,就是來拯救你的?!蔽字叟履兄骼^續(xù)問,萬一自己說錯話了不小心將男主的身份無意間泄露出去,到時候系統(tǒng)直接將他的任務給失敗了,他多虧。郝弘鈺嘴角抽了抽,顯然聽出這魚就是胡謅的。可他是第一次見到魚變成人,對于這只魚妖,他還真拿他沒辦法。好在郝弘鈺也不是好奇心重的,對方不想說,早晚也會讓他揪出尾巴將底掀翻。他拿好寫好的東西,就去找可信的人去辦個新的身份文書,讓這個小黑戶暫時在他身邊好好呆著,等他確定這魚妖的確是無害的,自然會將魚放走。只是想到這搗蛋的魚有一天可能會不見,郝弘鈺愣了下,竟是覺得心里有那么一絲不舒坦。他很快將這種想法從腦海里揮掉,去給巫舟辦了一個新身份。郝弘鈺生意在塋州城做得這么大,與知州的關系極好,只不過是給一人辦個新的身份,很快就辦妥了。巫舟自然是知道男主的能力的,這點肯定不在話下,可等他拿到兩份文書,他呆住了,仰起頭,難以置信瞧著男主:“這是啥?”他舉著其中一張,差點懟到了男主臉上,這個臭不要臉的,他怎么這么能呢?郝弘鈺淡定道:“你一條魚還識字呢?”巫舟:“我都說了我是神魚,自然無師自通。等等,重點是這個么?你不要解釋一下為何會有這東西?”郝弘鈺:“有什么問題?是不是你要以身相許的?”“是這樣是沒錯,可以身相許好歹是個夫君的名頭吧?我啥時候賣身給你當仆役了?還是終身的?你要不要臉?”巫舟從桌子上跳下來,他突然發(fā)現(xiàn)男主比那個郝瀚義還不要臉。“這只是暫時的,畢竟……萬一你反悔跑了怎么辦?喏,看到?jīng)]有,這還有一張,是解除賣身的文書,等以后機會到了,自然會將這個文書一并給你。既然你都說了你是一條神魚,又無所不能的,你怕什么?”郝弘鈺邊說,邊展開另外一張文書,的確是解除的。巫舟瞇眼,看來男主這廝是壓根沒信他啊,難道還覺得他會是一只害人的魚么?見過這么勞心勞肺還不討好的壞魚么?巫舟伸手去夠,被郝弘鈺直接疊好放進懷里,他的確不怎么信這魚妖,萬一對方就是想借他的手弄一張人的文書,以后為禍人間怎么辦?所以秉著對自己負責對百姓負責,郝弘鈺還是多準備了一手。巫舟沒搶到,直接去男主懷里拿,都是男的,他也不覺得有什么不對,只是巫舟的手剛伸進郝弘鈺的衣襟里,郝弘鈺剛握住他的手腕,這時房間的門突然被打開了。巫舟與郝弘鈺就保持著這個姿勢扭頭雙雙看過去,就對上了老太太、郝父郝母以及郝瀚義難以置信的目光。巫舟:“……”郝弘鈺:“…………”巫舟本來不覺得有啥,可這四個人的目光太過震驚,他反思他們怎么了?他順著幾個人的目光看過去,就看到自己此刻一只手正探入男主的衣襟里,為了夠到文書已經(jīng)探進去半個手臂,而郝弘鈺為了阻止,握著他的手臂,另一只手摟著他的腰往外推,可此刻在他們看來,那就是摟著。他本來還不覺得有什么,可如果站在郝父郝母的位置,也不知前情的話,他們這動作是不是……有點曖昧了?好吧,不是有點,而是相當?shù)摹兹招鹹in。巫舟默默看了郝弘鈺一眼,迅速將手收了回來,郝弘鈺也沒想到往日從來沒有人無故到訪的院子,竟是這么熱鬧。他面無表情看了郝瀚義一眼,斂下眼時,眸底閃過不悅,看來這魚妖的懷疑不是沒有道理,郝瀚義自己就是個男女不忌的,卻并未放到明面來說。他去商談生意的時候,偶爾遇到過郝瀚義與清秀的男子戲耍,對方拜托他不要說出去,他從未多言過,尊重對方的隱私。可到了他這里,對方動作還真夠快的。郝瀚義回去之后覺得不可能是真的,之前也沒覺得老五有這癖好,可他又不敢自己一個人闖,加上一些心思,如果老五是斷袖讓老太太以及郝父郝母知曉了,對方留不下子嗣,他可以將之前的計劃改變一番,表妹還是給他當妾,只是孩子卻是過繼給對方,最后老五死后家業(yè)依然是他的。所以他偷偷去告知了老太太,說了一些話,讓老太太帶著郝父郝母偷偷過來,一則是突然造訪,試探到底是不是真的斷袖;二則也是推給老太太他們,可不是他來闖的,是老太天過來的,他無法阻攔,也避免了老五記恨他。郝弘鈺沒將情緒表現(xiàn)出來,兩人分開站好,行禮請老太太坐上了上位,這才垂眼:“祖母,孫兒可以解釋?!?/br>“你不必解釋了,原本無意間聽到老三說起的時候,還以為是假的,沒想到……阿鈺你真是太胡鬧了?!崩咸谑孜簧?,直接就說了這么一句。郝弘鈺垂著眼站在一旁,心思卻是轉(zhuǎn)了又轉(zhuǎn),他一開始沒阻止,也是存了萬一真的暴露出去,他也可借此試探一番。他與各色各樣的商賈打交道,即使不看對方的表情,也能聽出對方的情緒。所以老太太一開口,他就聽出對方話雖然是責備的,可聲音里不僅沒有指責之意,甚至是……帶了喜色的。郝弘鈺不動聲色地皺眉,這與他預期的哪一種可能都不一樣,可他沒表現(xiàn)出來。郝家老太太做主,如果她是這樣的態(tài)度,自己的雙親……怕是也如此。果然,郝父郝母對視一眼,也附和道:“是啊,阿鈺你怎么沒早點說呢?”郝父郝母對于這個便宜兒子一直是心虛的,以前是因為沒有子嗣,想要一個給他們養(yǎng)老死后有個燒紙的;后來對方掙下了這么大的家業(yè),讓他們更加心虛,卻也害怕萬一哪一日暴露了,對方知道他們不是他的親生父母,這些還是他們的嗎?所以即使對方不愿意,其實這些年他們還在想辦法讓對方娶妻生子,最好是他們選的,跟他們郝家有關系,這樣才即使暴露了,也斬不斷這層關系。可沒想到……對方竟是個斷袖。剛聽到的時候郝父郝母覺得天都塌下來了,可隨著他們這侄兒一說,加上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