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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中途落跑,總是心不在焉,想著不能錯過回家給鐘馳做飯。 “就憑你重色輕友的德行,今天你就得陪jiejie我,喝個一醉方休?!彼耆?,是徐安兒主動來找她喝酒的。 “好,我們不醉不歸?!奔词桥愣Y,也是發(fā)泄她內心的苦悶。 酒瓶碰撞,干杯! “我知道同學們都在背后里說我什么,說我女漢子裝狐貍精,還他媽的是低配置的sao,我就sao了怎么了!” “干杯!”徐安兒知道,水晶要爬到撒酒瘋兒的高度了。 “你知道什么樣的女人最可悲嗎?物質,精神完完全全依附在男人身上,身與心一并都雙手奉上,沒有獨立的人格。把他當做是主宰,視他為一切?!?/br> “干杯!”水晶的話直刺徐安兒的痛處,盡管她知道死黨不是沖著她來,更多的是醉話。酒不停地被慣下,心里的苦依然清晰明了地擺在那里,不見少幾分。 一打啤酒以最快的速度空了,水晶干了四瓶。又要了一打,徐安兒旁邊放著三個空瓶子,還有兩個剛滾到地上。 兩個女人像兩個移動的酒缸,東倒西歪相互攙扶著,競奇跡般地找到了家。 “結了婚的女人最慘!jiejie才不結!”水晶喝得太嗨,伴著酒氣嘟囔出一句。 徐安兒后來者居上,比她喝得還多,醉意不減?!斑@還不是最慘的,最最慘的是,結婚的女人渾然不知,還以幸福自居....奉獻了青春乃至一切,到頭來在男人眼里一文不值....” “最后成了一堆臭狗屎?!彼Э邶X不清地補充。 “對,我就是....那堆臭狗屎!” “哈哈哈哈!”兩人縱情大笑,像是能把苦悶憋屈一同笑跑一樣。 酒精的催化,能使平時乖巧得體的女兒,變成另一副連親爹都能嚇掉假牙的酒瘋子。此時正是徐教授的真實意境。 只見他的女兒和干女兒分別躺在樓下的地板上,睡得不省人事。 臭味!徐安兒睡的正香,緊著鼻子聞到一股臭味,并源源不斷地向她襲來。 她抬起重重的眼皮,刺眼的陽光射進來,下意識地一偏頭。腦袋像被捅的馬蜂窩,嗡嗡作響,所有馬蜂群體出洞,攪得她不得安寧。 徐安兒越過自身的酒臭味,聞到一股湯的鮮。她看了看四周,熟悉的家....糟糕! 昨天不是回的水晶的出租屋嗎?怎么會自投羅網地跑回了家。 她踹了踹還在睡的水晶,“快起來,東窗事發(fā)了?!?/br> 睡意正濃的水晶,一下子起身,沒搞清楚狀況,就嗲嗲地冒出一句?!皻W巴,我昨天表現(xiàn)的不錯吧?” “歐巴倒是沒有,老爸倒是有一個?!毙旄赶抵鴩?,拿著勺子,走了過來。 “爸...” “徐爸!” “醒了,我的乖女兒們?”徐父頭一扭,來了個無聲的指示。兩人宿醉的女人,乖乖地坐到餐桌前。 桌上擺著醒酒湯,徐教授手不離大勺子,有種隨時都能招呼到她倆頭上的先兆。 “我這把年紀,還能給女兒們煮醒酒湯,真不賴!” 徐安兒是沒敢接話茬兒,水晶道行深些?!靶彀郑蛱焓俏遥?/br> “水晶你的生日是在六月,要是我沒記錯,現(xiàn)在是四月初吧?”徐父揮了下勺子,漫不經心地接過話來。 被識破的水晶不吱聲了,低頭喝湯。 “老爸,我錯了,不該喝那么的酒。”徐安兒主動認罪服法,爭取一個好態(tài)度。 “你們起止是不該喝酒,并且還是在大晚上半夜三更,你們太過分了!還知道不知道自己是女孩子,遇到壞人怎么辦?錯錯錯!更加錯上加錯的是...”徐教授的大勺子敲得桌子當當響,震得她們耳朵生疼!“你們怎么不叫上我,一起去瘋!” 突來的畫風一轉,讓罪孽深重的兩個當事人,大有扭斷腰,鞋子甩出天際的感腳! 妖風還未散盡,徐教授又慢條斯理地,回到了正題上。“話說,我的乖女兒們,你們?yōu)榱耸裁粗卮笫录ズ染???/br> 水晶琢磨來琢磨去,一時想不起來,到底是為了啥去的KTV? “她失戀了?!毙彀矁菏懿涣死习謥砘匮惨暤哪抗?,一指水晶。 “對,我是失戀了。我一往情深地愛上了渣男,掏心又掏肝,結果他還沒良心地劈腿!”水晶入戲超快,一臉的悲悲戚戚。 “那是應該喝酒,一醉解千愁?!毙旖淌诋攬霰硎纠斫?。 “徐爸你就是我的在世父母,甩我們家大黃好幾條街!”水晶不吝嗇地拍起了馬屁。 “那還用說。我可是站在理念的最前沿的風口浪尖上,一奮起,你們這些小年輕都追不上?!毙旖淌诒凰Ш鲇频臉泛呛堑匦Α?/br> “徐爸就是英明神武?!彼云鸫竽粗?,外加滿眼崇拜的小眼神兒。 “還是我干閨女最了解我,中午給你做紅燒排骨補補?!毙旖淌谶@才滿意地回了廚房。 危機總算在水晶的插科打諢中,順利地糊弄過去了。徐安兒和水晶雙雙趴在桌上,大松一口氣。 “喂,說說吧,為什么找我喝酒?”水晶總算是想起來了,昨晚在和帥哥約會前,接到了徐安兒的電話。 “我想...” 水晶一伸手,阻止她再說下去。“我一猜就中,肯定是想你家鐘馳了,對吧?不是跟你說了嘛,這是較量的關鍵時刻,幾天不見,想不死人的?!?/br> 徐安兒的確是在想鐘馳,但與水晶所說的‘想念’完全背道而馳。 她真的是要好好想想了! 酒只帶來片刻的暢然快意,醒酒后的徐安兒,捧著千斤重的腦袋,仍要對面更糟的現(xiàn)狀。 徐安兒不承認自己失眠,是她不想睡??吭诖采希凵袷Ы沟囟⒅旎ò?。腦子里像放電影般地,一遍又一遍,一幀一頻地慢慢回放著這三年里,所經歷的大事小情。 她的婚姻像一只華而不實的瓷花瓶,精致絕美的花紋,勾勒出浮華的表象,有誰會真正在意,里面鎖著一個酸楚的內心。 心慢慢變涼,一天天積累的失望,攢了足夠多到超出承載的負荷,是否就到了,要離開的那一天呢? 很奇怪,水晶的醉話她都還記得。她的確比過去的自己,還要遜色不少。 在大學里有人戲稱她是病態(tài)美,林黛玉類型的。她當時不知是褒義還是貶義,現(xiàn)在想來,自己肯定不是林黛玉,她連人家都不如! 人家林meimei拖著病怏怏的身子,還要在心愛男人面前作上幾作,大鬧幾場的??伤??只剩下病態(tài),病在心里。 吞了委屈的瘀血卡在喉嚨,窩在胸口化成膿。都怪自己遇事總是想息事寧人,太過虧待了自己。 她對每一個人的評價,只有舒服和不舒服,喜歡與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