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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臉的女人,我要打死你!” 鐘姐夫來了蠻勁,瘦小枯干的個頭,競把發(fā)狂的鐘蓉一路拖拽到門口。鐘小銳更是嚇傻了,從來沒看到過窩囊的爸爸發(fā)火過,老實地跟在身后。 當門外的嘈雜聲由近及遠,再到一點聲音都沒有。徐安兒站在淪為戰(zhàn)場的家,滿是殘骸,狼藉遍地。特別是桌上更加的不堪入目,這些都讓她無所適從。 只有那株含笑依然故我地開著,幸免遇難。 被塞進瓶子里的女鬼,被擠得變了型的臉轉(zhuǎn)了過來,透過玻璃顯得幾分猙獰。 她陰岑岑地開腔,從嗓子眼里擠出怪笑?!肮?,你不是揚言要讓我看,你幸福的分分秒秒嗎?今天是我做鬼以來,看到的最精彩的一幕!” 徐安兒不想理會女鬼的嘲笑,也不想呆在家里。她要去找鐘馳,要對他說,要他抱。 她沖出家門,跑出小區(qū),從沒像這一刻如此強烈地想要見他。她受不了,再也忍受不了,多年來在鐘蓉那里遭受的白眼,冷遇,教訓(xùn)與數(shù)落。她要跟老公說,她受到了多少不公的事,和多少委屈。 她終于看到鐘馳事務(wù)所的牌子,那上面有她老公的名字。在不遠處,就在那里,有她要見的人,有她的希望與歸屬。 事務(wù)所里很安靜,一片灰暗,只有鐘馳的辦公室里亮著燈光。她順著光線走過去,看到高凡一閃身進了他的辦公室,坐到他對面。 “今天可真夠受的,小李的女朋友殺傷力不輕,差點把辦公室毀了。”高凡嘆息著?!拔页錾哪芰€不錯吧?把小李搞不定的,被我輕松擺平?!?/br> “你的能力,一向不需要別人的認可?!辩婑Y低頭處理著手上的文件。 “別人的認可我自是不稀罕,能得到你的贊譽可就大不同?!?/br> 鐘馳斜睨了高凡一眼,平靜無波。“小李和女朋友分了?”他無意過問下屬的私事,只是下午鬧的動靜太大。 “正相反,小李早退,去哄小女友了?!?/br> “被女朋友把祖宗八代都罵了個遍,他還真有志氣?!辩婑Y回了句帶著刺兒的反話。 “現(xiàn)在是越會作的女人越寶貝?!备叻怖脵C會,把話題轉(zhuǎn)到他身上,“我倒是很好奇,如果徐安兒是這樣能作的女人,你會怎么辦?” “這種假設(shè)根本不成立,她從來就不是胡攪蠻纏的人?!彼皖^看著最后幾頁文件,說出的話也帶著方塊字的客觀事實。 “也對,這幾年你加班起來,就像個沒成家的單身漢,也沒見她來跟你鬧過半次?!备叻惭蛏普T,別有用心地問著。 “她最大的優(yōu)點就是不會作,只要哄幾句就好?!彼仙衔募?,下意識看了下手表。 “原來,你就是因為這一點才娶她的!”高凡笑得含有玄機,如愿解開令她百思不解的迷團。 “我不是好哄,是好騙才對吧?”門外站著淚光盈盈的徐安兒。 徐安兒帶著淚珠兒,轉(zhuǎn)身跑出事務(wù)所。 “安兒!”鐘馳追出去,抓住她的胳膊。 “放開我!”她甩開他的桎梏。 “安兒,你聽我說?!彼圩∷募绨虿环?。 “你說的還不夠明白嗎?我在你眼里,除了乖乖聽話以外,毫無長處是吧?”她本就遭受戰(zhàn)亂的心,沒有得到她想要的慰藉,又加了一重心傷,痛得不能自己。 “我不是那個意思!” 正當此時,留在辦公室的高凡計算著時間,撥通了那串倒背如流的號碼。只要她一個電話,耍一個小花招兒,就能讓他回到這來,放下嬌妻不管。“鐘馳,有重要的客戶來訪?!?/br> 徐安兒趁他接電話之際,攔了輛出租車。多么的可笑,這時還要得宜于高凡打來的電話,才能使她順利脫身。 她是要高興還是要難過,他沒有追過來! 司機問徐安兒去哪?她應(yīng)該去水晶那兒的。每次不開心她都會去找閨蜜訴衷腸,以解煩悶??蛇@次她累了,傷了,想回家了。 下了出租車,她摸了一下臉,沒有!又摸了摸,確定沒有眼淚。練習(xí)一下僵硬的臉,看上去要像個沒事人一樣,她不想嚇到爸爸,讓他擔(dān)心。 她準備就緒,幾步?jīng)_進屋,還來個完美的突擊隊員的專業(yè)姿勢。大喊一聲,“舉起手來!” 徐教授正在吃晚飯,被她突來的一嚇,筷子嘩啦啦掉了下來,老花鏡也從鼻梁上滑了個東倒西歪。 “臭丫頭,想嚇死你老爸???” “徐教授平時不是教育我,沒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叫門嘛!” “怎么這么有空回來?。俊毙旄鸽m被嚇到,仍是難掩喜悅女兒的意外回家。 “突襲你有沒有帶別的女人回家?!彼恢{(diào)地四處查看,連茶幾上的茶壺都要掀起來看看。 “去,沒大沒小的。你老爸我眼光高得很,一般老太太入不了我的法眼?!毙旄革堃膊怀粤耍呓纯磁畠?。 徐安兒一閃身,蹬蹬蹬上了樓梯。“徐教授,漂亮話可別說的太早,我看樓上有情況,待我查找一番?!?/br> 她躲進自己的房間,關(guān)上房門的那一刻,她用盡了所有的力氣,靠著門板,跌坐到地板上。 捂著嘴巴不敢大聲地哭出來,她好怕爸爸的靠近,怕自己演的不好,露了餡。更怕一不小心,趴在爸爸的肩頭,止不住地掉眼淚。 她不能把自己的委屈,自己的垃圾情緒,傾倒在年邁的父親身上。平時陪伴已經(jīng)屈指可數(shù),再這樣讓他擔(dān)心,她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的不孝。 早上的空氣夾雜著一絲的涼意,好在太陽已露出了一角,應(yīng)該是個陽光充足的一天。 徐安兒裝作打著哈欠,睡意欠佳地,來掩蓋她發(fā)腫的核桃大眼。“老爸,家里的枕頭太不舒服了!” 徐父端過來剛煮好瘦rou粥,沒搭茬兒。只是將自己碗里的rou丁,挑挑揀揀到女兒碗里。 徐安兒被冒著熱氣騰騰,熏得眼睛霧蒙蒙的,直吸鼻子?!靶旖淌?,能否收留小女兒幾日呀?” “鐘馳呢?”女兒回來住,自然好。不過,還是問得清楚的好。 “他到外地出差去了?!彼幜藗€謊。 “那個外甥不需要你照料嗎?” “昨天我想了一夜,外甥怎比親爹重要!”徐安兒吃了粥,也算是開了嗓子,拉長了腔,要唱大戲的架勢。 “都結(jié)婚的人了,一點正形都沒有。”徐父笑嗔著這個活寶女兒。 父女倆的嘻嘻哈哈,總算讓徐安兒蒙混過關(guān)。 徐教授的廚藝,她望塵莫及。但在其它方面,絕對暴露了獨居老男人的隨意。比如在洗衣服這件事上,彰顯得淋漓盡致。 “徐教授,您不知道各種顏色的衣服,要分開洗嗎?”她在衣柜里找了件花襯衫,以為是老爸趕新潮,結(jié)果仔細一看,原來是被純手工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