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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管你們討要租金麼?你們左手進來藥材,右手加了錢就往外賣,這樣無本的生意要說還不好做,那就只好讓老天白掉金元寶下來了,是也不是?”這……他這番話把一群大夫噎得吹胡子瞪眼,卻愣是無法反駁。江陵拍拍屁股站起身,不想跟他們羅嗦下去了,“諸位,我奉勸各位一句,做人要知足。我們家十天半個月才大老遠的從山里出來賣一回藥材,能賺幾個錢?你們若是看到了,也應該瞧見,我們許多東西收的根本不是錢,而是各種山貨。我雖不懂醫(yī)術,卻也聽說過一句話,醫(yī)者父母心。一個做大夫的,要是成天把少賺了幾個錢,多賠了幾個錢放在心上,能做得好麼?那還不如干脆關了門去做生意?!?/br>他斜睨了眾人一眼,“至於我們,也不怕說句老實話,并不會在這里久呆。但是我家大哥,這位勒大夫已經(jīng)收李秀才做徒弟了,他日後可是要長久出來行醫(yī)的。請諸位賣個面子,以後這種事就少難為我們了。否則的話,我們雖是外來人,可拳頭也不是吃素的!”“你說什麼?”頓時有些年輕力狀的夥計就想圍上來了。“住手!”那位張大夫把臉一沈,喝住了自己人。江陵大搖大擺的帶著勒滿和李淮山去了,剩下那群人圍著張大夫問,“難道我們就這樣善罷甘休?要是再讓他們這麼干下去,我們的日子怎麼好過?”那張大夫露出一抹陰狠的笑容,“當然不能讓他們這麼干下去,但要是當眾在這里動起手來,老百姓們是偏袒他們,還是偏袒我們?咱們做大夫的,口碑最是要緊。有些事既然明里說不通,就只好暗里行動了。”“對!他們不吃敬酒,就讓他們嘗嘗罰酒的滋味!”一群人圍在一處,低聲議論起來。出了門,江陵還挺得意,李淮山也對他方才的表現(xiàn)很是贊嘆,“江大哥,你可真有兩下子,罵得痛快!”“那是,以後你也得多學著點。出來混,氣場最要緊,輸人不輸陣,可不能讓人家小瞧!”勒滿看著他倆的背影直搖頭,在他看來,那幫大夫可沒這麼容易服軟。他們長期盤踞本地,壟斷醫(yī)藥行業(yè)多年,如今連他們分了這麼小小的一杯羹都要斤斤計較,想來肯定還有後著。不過事情沒出來,他也不能說些什麼,只好走一步算一步,隨機應變了。在勒滿的私心里,還想看看江陵對於此事的連鎖反應。其實他今天能講出醫(yī)者父母心那番話,還是讓大叔挺贊賞的,只是萬一人家再弄些其他的陰招,就看他接不接得住了。阿曇阿泰兩個在方家玩得挺開心的,吃了人家原本預備招呼女婿的好飯好菜,已經(jīng)睡得香噴噴的了。勒滿夫夫倆也留下用了個便飯,便起身告辭,只說要去京城進藥,和李淮山小兩口分道揚鑣。方少紅雖不大招繼母的喜歡,但李淮山這回可著實帶了不少錢財禮物回來孝敬。人都是這樣,見利三分笑,所以他們小兩口倒是得到了不錯的待遇。勒滿一家子進了京,熟門熟路的拐到侯府的後門胡同,依舊把小車和貨物先存放在白勇家里,再進去敘舊。可是門一開,卻遇到白勇了,“哎喲,青苔這麼快就把你們請回來了?”沒有啊,沒見到青苔???算了,肯定是錯過了。不管他了,白勇幫他們收拾好車子,帶他們進去,“也不知出了什麼事,侯爺正著急尋你們呢!”江陵嚇一跳,別是家里出事了吧。作家的話:小豹子:快起來,出事了!小包子們:閉著眼睛賴床,讓我們再睡一會兒嘛,天塌下來讓大人頂著。呼嚕?!?/br>小豹子:算了,那我也睡了。讓開點,給我挪個位置。伏神:你們又3P?小豹子:加上你,4P。這下總能多要點票票,禮物啥的吧?眾:這家的娃兒都學壞了?!裚⊙☆、(16鮮幣)隨風續(xù)(包子甜文)46真是出事了。卻幸好不是永安侯府,而是宮里出事了。剛進屋跟尉遲睿打個照面,他火急火燎就把勒滿抓起,“快,隨我進宮!江陵你看著孩子?!?/br>勒滿心思一動,把躲在魚簍里打盹的伏神也給提上了。萬一遇上疑難雜癥,它可是個好幫手。但江陵也要跟去,招呼下人把還在呼呼大睡的小家夥們送到壽春那里去,“哥,一起走?!?/br>尉遲睿沒說什麼,帶他一起去了。進了宮,一路到了養(yǎng)心殿,卻見外出遠游的大半年的兩個大侄子居然也在,一身的風塵仆仆,還沒來得及梳洗,跟兩只泥猴似的。江陵瞧得直發(fā)愣,“你們怎麼來了?”小榆錢兒和小銅錢兒對視一眼,誰都沒好意思說,低頭不語。尉遲睿悻悻的白了自家這兩個蔫雞樣的兒子一眼,沒好氣的問,“你們爹親呢?”尉遲銘(小榆錢兒)老老實實的答,“跟二師叔一起進去了?!?/br>尉遲睿叫來旁邊伺候的管事太監(jiān),“麻煩給他倆拿點吃的茶水來,再請公公進去通稟一聲,就說勒大夫已經(jīng)請來了?!?/br>那太監(jiān)很是伶俐,知道永安侯是皇上面前的紅人,雖然方才兩位尉遲小公子跪在皇上跟前請了罪,但皇上也并未說就要責罰於他們,這個順水的人情他還是要做的。於是一面招呼人去御膳房端些湯水飯菜來,一面就親自過去回稟了。皇上跟前的心腹太監(jiān)汪公公正焦急的守在門口,一聽人到了,連回稟都不必了,直接讓勒滿進來。只是連江陵帶尉遲睿都給攔在了外面,“還請侯爺和大將軍到外面稍候,里頭人多,你們的心意皇上是知道的?!?/br>尉遲睿老於世故,本就沒想著進去,只把勒滿送到寢宮的門口,就拉著江陵走了。“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江陵急了,讓他家大叔進去,會不會有危險?常言道,伴君如伴虎,萬一出了點什麼事,被遷怒也不好啊。尉遲睿卻搖了搖頭,不肯多說,“先別問了,到時候自有你知道的時候?!?/br>這比不說還讓人難受?,F(xiàn)是在宮里,江陵也不敢放肆,只得壓下心中百般疑問,等勒滿出來再說。再說勒滿,隨著汪公公進了皇上的寢宮,直入內室。才敲響門,就聽里面有個很生氣的聲音在怒吼,“不是說不許來打擾嗎?”“回皇上,是……南大夫到了。”汪公公瞥了勒滿一眼,那個勒字生生在舌尖上打了個轉兒,又改了口。勒滿知道他這是為的什麼,他在南疆已經(jīng)是個死了的人了?,F(xiàn)在大搖大擺的出現(xiàn)在皇宮里,如果還用從前的姓氏,未免也太囂張了些。不如以南疆的南字為姓,弄個化名,遮掩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