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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信?我不同意議和?!?/br> 德昌帝眼帶贊許,他們果然是最有默契“你是拿事的,你說了算?!?/br> 沈枳有些不可思議“師兄,你是說···” “對”德昌帝輕輕拍拍她的頭“心有靈犀。走吧,一會該遲了”德昌帝邊走邊說“還有,君役的事,朕替你警告過了,以后,不必留情,宜笑,你不必委屈自己,沈家,也不必忍辱退讓。明白嗎?” 沈枳含淚不忍落下“是,師兄。我知道了?!?/br> 兩人走到會場外面,就分開走了,德昌帝讓沈枳先進(jìn)去。沈枳一進(jìn)去就被一大堆人圍起來了,皇上貴妃還有小皇子都還沒來,大家都在這閑話,說什么的都有,有巴結(jié)奉承的,有冷嘲熱諷的,有探聽虛實的,沈枳應(yīng)付了幾個,就煩了,她把君役和颯颯留下,自己告病走了。而且一會太后也會來,她不想跟太后碰面,她們二人誰也不想見誰,上一次見面還是五六年前,她隨德昌帝押送軍餉去智洲督戰(zhàn)前了。那時候,太后還是皇后,她還殷切囑咐,拳拳之情溢于言表,沈枳已經(jīng)不想去想那些年她的關(guān)心喜愛是真是假了,反正此生想必不會再見了。 回到家的時候時間還早,沈枳一個人草草吃了兩口飯,偷閑拿了一本書躺在書房翻書,剛翻了沒幾頁,管家就到了,來和沈枳商議府里過年的事情。今年沈枳有了新宅,管家也不大能拿得準(zhǔn)這年該怎么過了。這連著幾年,家里也沒個主子,這好不容易主子回來了,又被迫著分家了,本來也沒幾個人,這要是還分開兩撥過,那就太冷清了。沈枳躺在椅子上,書反扣在膝蓋上,想了一會“就在公府過吧,本來就夠冷清了。對了安叔,公主府賜下來也有一段時間了,那常年沒人住了,找人收拾一下。還有,給公主府再派些下人過去,過幾日我在公主府宴請泊冉他們,你給安排一下。”沈枳想了想,坐起來,接過丫鬟遞過來的湯婆子捧著,把書放在矮榻上道“安叔,今年大哥也該回京述職了,你讓人把大哥的院子也收拾出來,備著?!?/br> “好,老奴這就去辦”沈安胖胖的臉有舒展開了,精神十足“大少爺和少奶奶也要回來了,府里今年可熱鬧了?!?/br> “可不是”沈枳淡淡的笑著,笑意卻不達(dá)眼底,這幾年,笑容下再也掩不住憂傷“安叔,再準(zhǔn)備一下祭祖用的東西,等大哥大嫂回來,也該去看看父親母親了?!?/br> “是” 晚上,君役幾人回來,沈枳大概問了下宮宴的情況,心里大概有個底。過了幾日,沈枳收到消息說沈楷夫婦已經(jīng)過了徽州,應(yīng)該馬上到京都了,好幾年沒見大哥大嫂了,沈枳提前讓人準(zhǔn)備好東西等他們回來??墒堑攘撕脦滋於紱]有信,沈枳著急只能讓白楓去看看是不是路上出了什么事情耽擱了,白楓回來才說昨日沈楷夫婦就到京都了,只不過他們兩人沒來公府下榻,而是暫時在客棧。得到消息沈枳立馬就帶著人去了二人下榻的客棧,沒成想就在街上碰到了,他們也剛好要去公府,看到了沈枳的馬車,就攔下來了。街上人來人往的,沈枳又是新聞人物,幾人也沒在街上耽擱,二人上了沈枳的馬車,轉(zhuǎn)頭回公府。 “大哥,大嫂” “嗯”紅塵還是那樣淡淡的,可是多了份親近,畢竟是親人,她沒有親人了,沈楷的親人就是她的親人,更何況她挺喜歡沈枳的。倒是沈楷一反常態(tài),毫無喜色,一開口便是問話“宜笑,你和皇上怎么回事?” 沈枳嘴角的笑僵了僵,復(fù)又揚起笑意,往沈楷身邊坐了坐,攬著他的胳膊,笑道“先不提這些事了,大哥,你和大嫂回公府住吧。今年剛好能一起過個好年?!?/br> 沈楷皺眉,顯然不滿意沈枳這么敷衍他的問題,只是剛要說,看到靠在身上,多年不見的小妹,沈楷最終咽下去,不管發(fā)生了什么,最難過的是沈枳,肯定牽扯的事情很多,沈楷想還是找個時間再和沈枳詳說“宜笑,我和阿塵已另立門戶,如今還住在公府多有閑話。城南的宅子正在收拾,我們住到那邊就行了?!?/br> 沈枳下意識搖搖頭,顯得有些老成和苦哈哈的無所謂“大哥,如今公府還怕什么流言蜚語嗎?”一句話兩人都沉默了,過了一會,沈枳才重新提起情緒,像以前一樣拉著沈楷撒嬌“大哥,我都讓人收拾好了,住回來吧。下次再一起過年還不知道什么時候呢,天下人的嘴哪里管得住,顧忌那些干嘛,你說是吧,大嫂?!鄙蜩兹ダt塵,她沒有躲,罕見的開口“流言無需畏” “大哥”沈枳搖著沈楷,歡愉的說道“大哥,大嫂都這樣說了。我讓人給你們把東西搬回去,我出來前讓福叔把飯菜都準(zhǔn)備好了,一會回到家就能吃了?!?/br> “宜笑”沈楷還是覺得不對“你有事瞞著大哥?” “大哥”沈枳不承認(rèn)也不否認(rèn),只是直接表示我不想談“別這么掃興。”沈楷看著她,不說話,緊皺的眉頭,顯示著他的不耐和煩憂,久久,沈枳攤手“好了,回去再說,總可以了吧?!?/br> 沈楷嘆氣,拉著沈枳,像極了過世的父親“宜笑,你是不懂還是不在乎,為什么你和皇上的···”看著沈枳沉靜而憂傷的雙眼,沈楷深深嘆氣卻說不出話。沈枳的反應(yīng)都在告訴他,沈枳明白一切,這才是他最擔(dān)心的事情:她明白卻不想改變。 ☆、警告 吃完飯,沈楷來不及和君役說話,也來不及休息,就叫了沈枳去了自己的書房。沈枳早都想好所有,想比沈楷的煩躁就顯得游刃有余的多,關(guān)上門,沈枳就自己主動交代“大哥,師兄有意將議和交于我主持,年后便出發(fā)?!?/br> 沈楷更是一驚“你答應(yīng)了?” “嗯”沈枳點頭“我沒有拒絕的理由,如今,朝中兩派爭吵不斷,我屬第三方又是伊洛城之戰(zhàn)的指揮人,本就是最合適的人選。” “我沒問你這個”沈楷打斷沈枳的話“你和皇上到底怎么了,婚約怎么會變成長公主冊封?你領(lǐng)了這長公主銜和巾幗候,以后還如何入宮?” 沈枳低下頭,抿著嘴,把淚水逼回去,帶點認(rèn)命的無所謂“不會入宮了。”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沒有什么婚約了,我終其一生都不會入宮了?!鄙蜩滋痤^,看向沈楷“大哥,意思就是我不會嫁給師兄了,或者應(yīng)該說,師兄不會娶我了?!?/br> 盡管早有準(zhǔn)備,得到這個消息還是讓沈楷震驚難過,他有些不能接受“不行!宜笑,你馬上隨我進(jìn)宮面見圣上” “大哥”沈枳拉住站起來的沈楷“圣旨已經(jīng)下了兩月了,再說,就算我不接議和不做長公主,這宮我也早不能入了。大哥”沈楷頹然坐到椅子上,沈枳的語調(diào)漸緩“大哥,事已至此,我就算入宮,也不保證會幸福一生,還不如就此放逐北疆,起碼可保安樂?!?/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