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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士氣,現(xiàn)在人人畏懼不前,要是強行繼續(xù)攻城,只會死傷更加慘重。可是如果不抓緊時間,大梁國邊關(guān)大營的騎兵趕到,他們就全要死在這里。雖然按照他和胡瓦爾商定好的,今天中午胡瓦爾對邊關(guān)幾個隘口同時發(fā)動攻擊,以拖住藺斂的軍隊??墒撬牡撞⒉幌嘈藕郀?,他很清楚胡瓦爾的野心,對胡瓦爾來說,草原上所有的部落首領(lǐng)都是他稱霸的障礙,包括自己。如果不是有確切的線報,大梁國的太子和太子妃就在北陌縣,他是無論如何不肯獨自深入到關(guān)內(nèi)的。“首領(lǐng),我們必須分散攻城?!焙_手下的一個謀士站了出來,說:“象這種小縣城的守軍都不會太多,我們可以同時攻擊兩個城門,讓他們顧此失彼?!?/br>胡色達也傾向于分兵攻擊,站在土坡上觀看,這北陌縣東面離河很近,北面有一大片的矮樹林,都不適合沖鋒,只有西面和南面地勢平整又空曠,要攻城也只能從這兩個方向。這時候北陌縣城里的民心已經(jīng)穩(wěn)定下來,再不是之前的慌亂,不僅青壯們個個出力,連婦女和老人也趕來幫忙,一些人家多余的房子被征用,院墻和倉庫被推到,石塊和梁木被運到了城墻上,大家都知道如果城破會是怎樣一個狀況,為了自己和家人能活下去,沒有人會吝惜那些身外之物。梁熙站在城頭,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原本聚集在西門的胡子,分出一部分轉(zhuǎn)到南門外,他立刻找來辛阜,說:“我們之前做霹靂子的時候,那些讓人麻痹的藥粉還有多少?”辛阜說:“大概還有五六包?!?/br>梁熙大喜道:“你速去取來,我今天要讓胡子好看!”這邊辛阜去取藥粉,梁熙又找來張戍和鄭晃,說:“你們帶著隊伍兵去把馬匹牽到南門口,準(zhǔn)備隨時出擊?!?/br>張戍和鄭晃對望了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對方眼里的疑惑。出擊?就算他們馬匪可以悍不畏死,可是只要打開城門,憑他們幾百人如何能攔得住外面的胡子?鄭晃一抱拳,粗聲粗氣的說:“大頭領(lǐng),這外面可有兩萬人呢,我們幾百個兄弟出去,不用一刻鐘就會被殺光了?!?/br>梁熙笑了笑,說:“兩位大可放心,一會也是伺機而動,如果事不可為,我自然不會放你們出去送死?!彼肫鹛A秋給他解釋什么叫“伺機而動”時說過,此心不動、隨機而行,即使在守城戰(zhàn)中,也不要放過一切可以打反擊的機會。張戍和鄭晃雖然不明白梁熙的意思,可是看他滿滿的自信,又因為這段時間在兵營里,他們已經(jīng)被訓(xùn)練得懂得服從命令了,于是抱拳答應(yīng)而去。等辛阜拿來了藥粉,梁熙已經(jīng)讓幾個兵卒扎了幾個大草團出來,他將藥粉倒在草團上面,只等南面的胡子攻城就點燃了丟下去?,F(xiàn)在的風(fēng)正好是從北向南刮,只要點燃草團,幾乎整個南門外的戰(zhàn)場都會被波及。而且,這種藥粉只有點燃成煙才會讓人麻痹,所以城頭的人到不用擔(dān)心。梁熙安排好南門的事宜,讓辛阜和陳繁負責(zé)指揮,自己帶著秦瑜又趕到西門。黑水的存量不多,梁熙也不敢大量使用,之前胡子的第一次沖鋒就已經(jīng)用掉了近四分之一,可是燒死的胡子也不過百余人,胡子之所以撤退完全是被嚇跑的。所以西門上除了黑水外,還在不停的搬運石塊和滾木,另外還有城中青壯組成的長桿隊。梁熙趕到的時候,正好看到陳嬤嬤帶人搬了幾個箱子上來,打開之后居然是梁熙前段時間和工匠一起做的地雷。這種土制地雷需要導(dǎo)火索才能引爆,梁熙的觸發(fā)裝置一直沒有設(shè)計出來,不過如果點燃了丟出去,到也不需要什么觸發(fā)裝置了。“太好了,我還把這些地雷給忘了?!绷何醮笙玻謱﹃悑邒哒f:“上次炸山剩下的火藥拿來了嗎?”陳嬤嬤說:“太子妃已經(jīng)讓人去取了?!?/br>梁熙連連點頭,狠狠的拍了一下城墻,盯著正在排陣的胡子,咬牙說:“今日非要讓胡子有來無回不可!”☆、第96章眼看著胡子在南門和西門排陣,梁熙大致數(shù)了一下,每邊都不少于五千人。千萬別小看五千人,要知道整個北陌縣也沒有五千的士兵,加上臨時拼湊的獵戶和青壯才勉強有這個數(shù)字,所以許多人都不明白梁熙的信心是從哪里來的,甚至有不少百姓聚集在東門,要求守城的官兵搬開堵住城門的雜物,打開城門讓他們出城去逃命。可就在這時,胡子那邊一人手拿白旗騎馬過來,站在離城門不足一箭的地方,趾高氣揚的大聲對城墻上喊道:“城上的人聽著,我是胡國胡色達首領(lǐng)派來的使者,我們首領(lǐng)仁慈善良,不忍心看到北陌縣被戰(zhàn)火彌漫、血流成河,所以派我來告訴城里的人,只要你們打開城門投降,交出北陌縣的縣令和縣令夫人,我們立刻就撤軍,絕不傷害北陌縣任何一個人?!?/br>他話音剛落,只聽“嗖”的一聲,已經(jīng)被一支長箭灌胸而入,掉下馬來,幾乎沒有掙扎就已經(jīng)斷氣了。城頭的劉嬤嬤放下長弓,吐了口唾沫,罵道:“盡他娘的放屁,想讓我們交出小公子,做夢!”使者是死了,可是他的聲音已經(jīng)傳到了城里,一時間原本已經(jīng)提起來的士氣又低落下去,甚至有人開始抱怨,希望縣令大人能自己出去投降,以挽救整個縣的百姓。人類的天性原本就是自私的,為了生存可以不擇手段,甚至犧牲他人。所以不得不說,胡色達的這個計策的確是十分陰毒。梁熙卻讓衙差把北陌縣城內(nèi)的百姓召集到西門城下,然后不慌不忙的換上縣令的官服,手持一把裝飾得極為華麗的寶劍,威風(fēng)凜凜的站在城頭,旁邊一黑一白的站了陳繁和秦瑜。等眾人到齊后,面對底下驚慌失措的百姓,梁熙一手按在城墻上,一手指著城外大聲喊道:“北陌縣的父老鄉(xiāng)親們,剛才的胡子使者的話大家都聽到了吧,難道你們不奇怪,為什么胡子只要我這個縣令,就會放過北陌縣全縣的人?”見下面的人都露出迷茫的神色,梁熙猛地提高音量,大聲吼道:“因為我是大梁國當(dāng)今圣上的第五子,也是現(xiàn)存的唯一皇子,太子梁熙!”“什么?!”城門下的人都被這個消息砸得暈頭轉(zhuǎn)向。太子?我們的縣令居然是太子?這是真的嗎?如果他們真的把太子給交了出去,失去唯一兒子的皇帝能放過他們嗎?梁熙的話還沒說完,他又說:“先不說我的身份,以胡子的狡詐,即使把我交出去,胡子就能放過北陌縣的百姓嗎?這么多年來,胡子有哪一年沒有來我們大梁國打草谷?有哪一年沒有擄走我們大梁國的百姓,去做他們的奴隸?就算把我交出去,胡子一樣會破城而入,搶走你們的糧食和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