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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同應(yīng)敵,奴婢實在阻止不了。況且,太子妃可是大將軍府的公子?!彼脑挍]有說完,可是梁熙已經(jīng)明白了,身為大將軍的兒子,又如何可以懦弱畏敵。想到這里梁熙更心疼了,連忙對藺秋說:“秋兒,你還小,趕快和劉嬤嬤回縣衙去找個地方躲好,這里有我就行了?!?/br>誰知道藺秋搖了搖頭,說:“我要和你組隊?!?/br>“組隊?”梁熙眨了眨眼睛,實在不明白藺秋的意思。他又怎么會明白,游戲里練級、打怪、下副本十有八九是夫妻隊伍,在藺秋看來,他們既然是夫妻,遇到有人攻城一定要組隊共同面對的。藺秋也不解釋,只是推了推梁熙,說:“你先去組織獵戶吧,他們就要攻城了?!?/br>梁熙雖然不想他在這里,可是現(xiàn)在正是危急時刻,也顧不得再勸說,只好把他拉到城樓下面,讓劉嬤嬤和陳繁保護著,自己和縣尉分頭去組織獵戶,又讓主簿派人把箭簇、落石、滾木等運到城墻上。卻說那胡子之前剛剛破了北??h縣城,就立刻趕來北陌縣,騎兵跑得快,緇重隊伍畢竟慢一些,等攻城梯運致已經(jīng)過了一個時辰。帶隊的是胡色達,自從哈齊海死后,哈部剩下的將領(lǐng)和胡瓦爾大吵一架,幾乎激起兵變,最后胡瓦爾大怒之下,殺了幾個領(lǐng)頭的將領(lǐng),總算是把哈部給鎮(zhèn)壓下去,一些將領(lǐng)忍氣吞聲到晚上,偷偷的帶著一部分兵力逃回草原,胡瓦爾也不去追,只和胡色達瓜分了哈部剩下的兵力。這一次胡色達帶來的胡子中,自己原本的人只占一半,另一半全是哈部的。站在離城門不足兩里地的一處土坡上,胡色達鄙視的看著眼前的縣城,殘破的城墻、稀疏的守兵,還有縣城周圍那荒涼的野草地,如果不是這縣城里有兩個大人物,怕是打草谷都懶得來這種貧困縣。“只要有了那兩個人,以后再不用辛苦的奔波,大梁國也會每年奉上糧食、金銀和女人了?!?/br>☆、第95章北陌縣雖然只是一個小縣城,但畢竟靠近邊關(guān),城里的戰(zhàn)略物資儲備到也不缺,尤其是黑水就出自北陌縣下的九灣鄉(xiāng),陳繁一邊向邊關(guān)輸送的同時,在縣城里的倉庫也儲存了不少。等梁熙組織好獵戶回來,就見藺秋站在城樓下,劉嬤嬤正在指揮臨時拼湊的民夫用各種雜物堵塞城門,這是為了防止胡子用沖車撞開城門,畢竟北陌縣的城門可不夠結(jié)實,要真的被撞開了,幾萬胡子兵沖進城里,再無人可以阻擋。“你怎么又出來了。”梁熙拉著藺秋進了城樓,說:“秋兒,胡子的弓箭很厲害,萬一傷到你怎么辦?你乖乖的躲在這里,哪里也別去,不要讓我擔心,好嗎?”藺秋聽到那一句“不要讓我擔心”時,目光微微閃動,終于點了點頭。城樓里光線不好,可是午后的陽光從窗口斜斜照入,幾縷陽光正好映在藺秋一側(cè)的臉上,一張小臉半明半暗,連兩個眸子也呈現(xiàn)出不同的色澤,一時間梁熙看得幾乎呆了,只覺得那平日里總是平淡而又專注的雙眼里,仿如有著一汪春水般,幾能讓人溺死其中。等梁熙反應(yīng)過來時,他已經(jīng)不知何時吻在了藺秋的嘴角上。梁熙猛的直起身來,頓時滿臉通紅,雖然在夢中他和藺秋幾乎已經(jīng)成就好事,可是現(xiàn)實中他卻一直很克制,就算兩人每天晚上都睡在一張床上,他也是老老實實的不敢動彈。對藺秋的敬重和愛意,讓他連拉著藺秋的小手都會心跳加速,現(xiàn)在居然……為了掩飾尷尬,梁熙連忙咳嗽了兩聲,說:“我……我去外面看看?!闭f罷不等藺秋回答,急急忙忙的就往外跑,迎頭差點撞上門口的陳繁。“物資都搬來了嗎?”梁熙連忙問。陳繁低頭道:“回太子,黑水已經(jīng)運到城墻下面,另外城里的水龍也抬了幾架來,桐油、松香、麥麩等物也基本到位?!?/br>“好,你跟我來?!绷何跽f著走了出去。“是。”陳繁走出去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只見藺秋站在窗口,一手輕觸著自己的嘴角正望向這邊,但是目光卻越過自己,定定的跟隨著梁熙的背影。城外的胡子已經(jīng)集結(jié)完畢,胡色達的部落靠近大梁國,時常到大梁國打草谷,對于攻城戰(zhàn)還算熟練,他先是派了三千多精騎沖鋒上前,對著城墻上射箭,用弓箭壓制守軍。梁熙聽從藺柏留下的那個千戶吳滿的建議,等騎兵沖到不足半里的時候,用城墻上的小型投石器將裝滿黑水、松香、桐油和麥麩的陶罐點燃拋出,一個個黑色的陶罐雜亂無章的落入胡子的騎兵隊中,轟轟的燃起大火。那黑水本就易燃,與松香調(diào)和之后,火焰溫度極速提高,這種火焰只要皮膚沾上一點就讓人痛徹心扉,而桐油粘性極大,可將用黑水浸透的麥麩粘在身上,甩都甩不掉。胡國礦產(chǎn)貧瘠,手工業(yè)落后,就連將領(lǐng)身上穿的都是制作簡陋的皮甲,更不要說士兵了,基本上都是在棉布袍外,再穿一件羊皮或者牛皮的馬甲,上面連羊毛都沒有刮干凈,幾乎是一點就燃,許多正在沖鋒的騎兵已經(jīng)被燒得跌下坐騎,慘叫著滿地打滾。等他們好不容易沖到城墻下只有二三十步的地方,還沒勒住馬,就見城頭突然飛出幾條黑色的水柱,劈頭蓋臉的落在城下的胡子頭上,領(lǐng)頭的胡子一抹臉上的黑水,拿在鼻子下聞了聞,味道刺鼻難聞,也不知道是什么。雖然胡子在邊關(guān)打了半年多,被黑水也燒了快半年,可是每次都只見到燃燒著的黑水,并沒有見過實物,所以還真沒人能認出來。就在這時,只聽城墻上傳來一聲大吼“放箭!”,城頭上立刻射下數(shù)百支箭,箭頭全部纏了棉紗羊毛,又在黑水里浸過點燃后射出,只片刻間,無數(shù)胡子身上就燃起了大火,連他們身下同樣被澆了黑水的坐騎一起到處亂竄。無數(shù)火人慘叫著滿戰(zhàn)場的亂跑,那場面讓人膽寒,頓時嚇壞了后面的人,抬著攻城梯跟在后面的胡子都是哈部的,他們本就因為胡瓦爾不援救自家首領(lǐng)哈齊海,導致哈齊海被殺而氣憤不滿,現(xiàn)在胡色達明顯是讓他們?nèi)プ雠诨?,哪里還肯拼命,見勢不妙立刻抬著梯子跑了回去,剩下的騎兵隊也拉轉(zhuǎn)馬頭向回跑。城墻上的守軍和臨時招募的獵戶都歡呼起來,想不到那些兇神惡煞的胡子居然只打了個照面就被打跑了。只有陳繁微微皺起了眉頭,剛才的勝利是因為黑水的威力,而城里儲存的黑水并不多,真要是那兩萬多胡子一同攻城,黑水最多也就能支撐一個時辰,而援軍卻要到明天中午才能到達。胡色達在土坡上看得真切,氣得一邊破口大罵,一邊拎起鞭子抽那些跑回去的胡子,可是他也知道剛才的大火燒掉了攻城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