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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堆數(shù)據(jù),沒有任何觸感,這次織毯的時候,藺秋預計可能會失敗,所以選用的也是沒染色的羊毛,誰知道織出來的效果還不錯。“這個……是用來當被子蓋的?”梁熙摸了摸羊毛毯,覺得有些扎手,明顯不是用來做衣服的。藺秋有些發(fā)愣,這才想起,大梁國是沒有毯子這個概念的,不管是蓋的毯子,還是地上鋪的地毯都沒有。“秋兒,怎么了?”梁熙見他不說話,連忙問到。藺秋說:“這個可以當被子蓋,也可以做得很漂亮,鋪在地上。”梁熙有些疑惑不解,說:“既然有了被子,為何還要毯子?這不是多此一舉了?而且這個太扎人了,蓋起來多難受啊。”藺秋說:“有些時候不方便帶被子,比如行軍打仗,被子太占地方了,可是這毯子卻可以卷起來放在馬背上,方便攜帶,而且有很保暖,也不象棉被容易潮濕?!?/br>梁熙一下就明白了,藺秋這是為了以后去草原打胡子做的準備。這羊毛毯保暖挺不錯的,行軍的時候,睡覺也不會象在家中那樣只穿褻衣,往往衣不解甲也是有的,自然也就不怕羊毛毯扎人了。藺秋見他明白了,也不多說什么,讓劉嬤嬤把羊毛毯收起來。邊關(guān)有三十多萬將士,要想每人一條羊毛毯,所需要的花費,即使把內(nèi)帑的錢全部取出也不夠,不過羊毛出在羊身上,這羊毛毯的錢就從羊毛毯上面賺吧。晚上,梁熙和藺秋一起進了書房,梁熙處理未完的政事,藺秋就開始繪制地毯的花式。花開富貴、如意吉祥、不老松、仙鶴圖……基本上都是一些喜慶的圖樣,顏色也多以鮮亮為主,也有單一的顏色,比如黑色。大梁國以黑色為尊,純黑色的絲綢是只有皇帝才能使用的,不過如果是棉布,即使是庶民也能用。許多對皇位有企圖的人,都是黑色物品的瘋狂愛好者,所以藺秋也打算做一些黑色的地毯,這個可以賣雙倍的價格。一直到酉時,梁熙才把今日的政事做完,想著休息一會兒再做作業(yè),看到藺秋在畫畫,才突然想起一件事來。原來這天下午,梁熙上完課,剛剛回縣衙處理政事,一個衙役過來說,有一位伍先生前來拜訪。這伍先生就是許久不見的伍清鈺,上次他見藺秋帶人去邊關(guān)大營,乘著客棧里沒人的時候,拼著被機關(guān)所傷,翻查了藺秋所帶的物品。他沒找到天龍魄,又因為受傷頗重,回去修養(yǎng)了近三個月才恢復。身體好了之后,心里還是不甘,又一次來到了北陌縣,只是這次他打算從梁熙這里找到突破口。梁熙雖然沒見過伍清鈺,但也聽過他的大名,知道他是個書畫大家,甚至坤寧宮里也掛著一副伍清鈺的山水畫。“伍先生還教過秋兒學畫?”梁熙對書畫是全然的外行,不過他見過藺秋的畫,水車的設計圖、首飾的設計圖,還有最近藺秋教他的簡筆畫,似乎和面前這位伍先生擅長的山水畫一點也不像。“太子妃的確曾跟隨草民學過一段時間的書畫,不過太子妃聰慧,早已青出于藍了?!蔽榍邂曌旖呛Φ恼f著自謙的話。誰知道梁熙連連點頭,說:“我看也是,秋兒的畫比你的好看多了?!鼻飪寒嫷亩嗲逦?,一筆是一筆的,每條線都一般的粗細,哪像這伍先生畫的山水畫,全都糊成一片了。伍清鈺額角一跳,差點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連忙深吸一口氣,看看旁邊的桌上有一杯茶,端起來喝了一口,壓下了心里的一股子邪火,這才說:“草民前段時間路過北陌縣,聽聞太子殿下在此地歷練,特來拜訪,可惜一直未曾得見。”梁熙點點頭,說:“你找我有什么事嗎?”伍清鈺勉強笑了笑,說:“草民與太子妃畢竟師徒一場,許久未見,心中也是十分想念,所以才前來拜訪?!?/br>其實伍清鈺這次來,見藺秋已經(jīng)住進了縣衙后院,又有許多兵卒日夜守衛(wèi),想要如之前一般探查已經(jīng)不可能了,就想再次自薦為藺秋的書畫先生,也方便他接近,誰知道還未開口,只是幾句自謙的話,就讓梁熙把自己的意圖給堵了。梁熙“恍然大悟”,這伍先生大約是想見藺秋,又怕自己介意,才先來拜訪自己,不由的有些好笑,說:“伍先生要是掛念秋兒,就多來見見秋兒好了,想來他見到自己的先生也會很開心?!?/br>伍清鈺本來都打算告辭了,誰知道居然“柳暗花明”,他見過無數(shù)的人,最擅長的就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立刻一輪不著痕跡的恭維話說出來,頓時賓主盡歡。這時和藺秋說起伍清鈺,梁熙笑著說:“我看這個伍先生雖然畫畫一塌糊涂,不過說話挺有趣的,他說十分想念你,我就請他明天晚上來赴宴,你們師徒也正好可以見見面。”藺秋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只是把布置的作業(yè)加了一倍,梁熙做完的時候已經(jīng)丑時都過了,困得他走路回睡房的時候都直搖晃。☆、第79章雖說現(xiàn)在梁熙的功課由藺秋來管,但實際上并不像現(xiàn)代學校那樣,老師在上面講,學生在下面聽,大部分的時候都是藺秋找來書,梁熙自己看完后,有什么不懂的再問藺秋。第二天上午,藺秋照常讓梁熙看書,自己坐了車去城外查看土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三月上旬,即使是這北疆,厚厚的冰雪也開始融化,再過一些日子就要開始春耕了。一直聽人說這北陌縣的土地不產(chǎn)糧食,藺秋懷疑這里的地是鹽堿地,不過這還是需要查看才能確定。冰雪初化,土地濕潤,光看土地還真看不出來,不過藺秋發(fā)現(xiàn),這里的樹種基本上都是胡楊、紅柳一類適宜鹽堿地生長的植物,又在幾個牧民家看了他們儲存的草料,幾乎全是苜蓿草,已經(jīng)基本上可以確定,北陌縣的土地的確是鹽堿地。要治理鹽堿地有很多種方法,最原始的就是開鹽渠,用水來洗地,把土壤里的鹽分給沖刷掉,同時加綠肥、有機肥,還要注意為土壤保濕??墒钦琨}堿地大部分都在北方干燥的地方,北陌縣的水資源并不豐富,土壤沙化也比較嚴重,要想以水洗地,做起來實在是很困難。轉(zhuǎn)了一個上午,藺秋回來把情況和梁熙說了。梁熙一臉興奮的說:“鹽堿地是不是可以產(chǎn)鹽?如果是的話,可以用鹽來換糧食。”大梁國的鹽基本上都是從東面沿海地區(qū)運的,雖有鹽井,也多在西南地區(qū),北疆的鹽價格極其昂貴,許多人因為買不起鹽,就去摘胡楊樹上分泌的黏液下來,和在餅子里也是咸的,以此來補充鹽分。藺秋搖了搖頭,說:“鹽堿地的鹽提取不出來,就算提取出來,人也不能吃。”梁熙有些失望,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