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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處燃起煙花,金黃色的火光照亮漆黑的夜空,然而點(diǎn)點(diǎn)火光落盡,盯著無邊無際的漆黑夜空,卻浮現(xiàn)了陸凌桀驁不馴的笑臉。“子期迂腐了,這鴛鴦是睡在樹上的”“京城繁花似錦,雍州貧瘠,殿家大少爺為何要來我這荒涼之地吃沙子”“我怕,若真打起來,我先死了,誰來護(hù)你……”“子期啊……我同你不一樣”時(shí)光流轉(zhuǎn),心念叢生,無數(shù)張臉,無數(shù)句話一股腦全涌上,殿子期只覺得心頭發(fā)酸,嘭一聲,又一朵煙花炸開,千言萬語,最終全部落為一句:豺狼虎豹……在我眼里,你同他們,沒有分別……陸凌啊陸凌,原來,你一直是這般看我的……推開沉重的木門,殿子期抬頭看了一眼那沉甸甸的匾額,旁邊掛著的兩盞燈籠發(fā)出紅艷艷的光芒,映照在那“殿府”兩個(gè)金漆大字上,顯得更加端莊肅穆。沿著街邊行走,偶爾聽到不知誰家的少爺喝多了,踉踉蹌蹌的靠在身邊的小廝身上,手朝散仙樓的方向一指,咧著嘴笑:“那個(gè)花娘叫什么……”“叫粉娥……誒,少爺少爺,你站穩(wěn)點(diǎn),我扶不住你了”“明日……明日還來找她……”“好好好,你不怕老爺打斷你的腿,你就來吧!”嘿嘿嘿嘿,一陣沒心沒肺的傻樂,“怕什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fēng)流”兩人相傍著慢慢消失在冗長的街道中,做個(gè)沒心沒肺的紈绔子弟,花二兩銀子擁在粉黛之中,借酒消愁,舉杯對月,再無病呻吟的問上一句,人生幾何?這種閑散的生活,殿子期竟心生幾許羨慕。“喲,這是殿家的大少爺!稀客呀”老鴇穿著艷麗的綢緞羅裙,一把軟絲團(tuán)扇遮著涂了半指厚脂粉的臉,扭著腰身挎住殿子期的手臂,nongnong的脂粉香撲面而來。“你瞧我說什么來著,咱們散仙樓就是讓人流連忘返,定是小少爺回去同您說了我們散仙樓有多好,瞧瞧瞧瞧,殿家小少爺還沒走,大少爺就來了,我們散仙樓可是京城第一樓啊,哈哈哈”肥胖的腰身學(xué)著嬌柔的模樣一步一扭,徑直將殿子期帶去了殿汐的客房。房間的門一開,里面一片紅艷艷的輕紗薄帳,夾雜著酒香的濃烈脂粉味道迎面而來,柳仙兒正抱著一把阮琴,弱柳迎風(fēng)般低低唱著小曲,薄帳后面瀟灑風(fēng)流的富家子弟正左擁右抱著幾個(gè)花娘,眉眼唇底盡數(shù)是笑,用牙輕輕咬住送到面前的酒杯,仰頭一口飲下。“咳咳”殿子期頭一遭來這種地方,站在門口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干咳一聲,喚殿汐順著聲音來看,口中的酒杯一松,掉在花娘桃紅色的裙擺上。“……哥,你,你怎么來了……”“睡不著,來看看你日日流連忘返的地方有多好”殿子期佯裝淡定,上前坐下便自顧自斟了一杯酒。“那要不要給你找兩個(gè)花娘……嗯……”話一說完,又立刻改口,小聲的問“還是……小倌?”冰冷狹長的眼瞪過來,殿汐立刻閉了口,隨即撒開手立刻上前斟酒:“還是喝酒吧,嘿嘿,喝酒”“殿公子別自己喝呀,奴家來陪您吧”濃妝艷抹的花娘們一股腦全涌了過來,殿子期,這可是殿子期??!京城里誰人不知,誰人不曉,誰人不想嫁的殿子期,摸一摸他如瀑般的發(fā),再挽一挽他纖長白皙的手臂,在散仙樓這幾年也算沒白待。“不必了”花娘的手還沒碰到,殿子期便立刻拿起面前的酒杯,一仰頭盡數(shù)飲下,溫?zé)岬木埔喝牒?,深更半夜?dú)自一人從府里踱步而來的寒冷也慢慢消退。殿汐看了看一臉遺憾的花娘,再看了看孤傲冰冷的哥哥,不由的嗤笑一聲,來散仙樓還這么柳下惠的,他殿子期估計(jì)也是京城第一人了。殿汐笑出了聲,順手拿起桌上的扇子,唰的一聲打開,吸引了身旁人的注意。“喲,殿小公子這扇子好生漂亮啊!”“是啊,真是十分風(fēng)雅,什么時(shí)候也能送咱們姐妹一把”“你連字也不識幾個(gè),要這扇子做什么?”“不識字也可以扇扇涼風(fēng)啊,省的夏日蚊蟲多,我這血又甜,那蚊子可壞著呢,就喜歡往人家裙子里鉆,不信殿小公子你看啊”哈哈哈哈,幾聲曖昧纏綿的嬉笑,拉著殿汐的手便往腿上摸,殿汐也不羞怯,隔著裙擺便在花娘的腿上掐了一把,惹來一片笑聲。“這扇子你還用著?”殿子期望著殿汐手里那把扇子,正是文書臨走前送的那一把,殿家小少爺凡事都要用最好的,出門在外講排場、講顏面,講俗雅,卻怎么偏偏還一直留著這把普通的扇子。“庫房里那么多好扇子,你怎么不挑把更好的?”殿汐低頭將扇子翻來覆去看了看,天生一雙桃花眼,便是不笑也彎著眉角:“這扇骨確實(shí)是一般,紙面也不是什么好紙面,這詩也尋常……只是這詩里所寫……”深邃的眼眸一眨,仿若浩瀚星河:“我還沒悟到”啪的一聲合住紙扇,抬手飲下一杯酒,徐徐道:“興許哪日悟到了,便也不再這么珍惜了”殿子期聽完輕輕笑了一聲,將手里的酒杯打著轉(zhuǎn),盯著漩成一個(gè)渦的酒液:“興許悟到了,只會(huì)更加珍惜”屋內(nèi)暖爐蒸騰,縷縷粉香纏繞,柳仙兒唱罷一曲又一曲,低低淺頌,溫軟纏綿,滿屋的紅帳映出一片和暖的顏色,照在殿子期的臉上,連他雪白的羅衣都被染成了淡淡的紅。“哎呀,這是打的什么啞謎啊,咱們都聽不懂”“是啊,都來散仙樓了,還有什么煩心的事啊,來,殿公子我陪您喝酒”“是啊是啊,來喝酒”方才安靜了一瞬,花娘便又相擁而上,半露的酥胸貼在殿子期身上,柔軟的手指順著絲滑的發(fā)拂至后背,殿子期微微一顫,僵硬道:“不用了,我自己來”“哎呀,來吧”“是啊,都來咱們這兒了,就別自己來了”“別不好意思啊”“我喂您喝吧”纖細(xì)白皙的胳膊從四面八方伸過來,瞬間爬滿殿子期全身,從殿汐的角度看去,再高傲狡黠的人在這里也是一副酒香色濃的氣味,然而從殿子期的角度看過去,仿若唐長老掉進(jìn)了盤絲洞,幾只八腳蜘蛛正要將他生吞活剝。“不用不用,我自己來”“來嘛來嘛”“不用……”“我喂您”“不用了!”柳仙兒的阮琴嘣的一聲斷了弦,方才一片妖嬈推搡,琴聲潺潺都戛然而止,殿子期深吸一口氣,良久才淡淡的說:“我自己來”殿汐見狀使了個(gè)眼色,幾個(gè)花娘都緩緩起身離開,路過殿汐身邊的時(shí)候還不忘再他光潔的臉上拂一把,貼著殿汐的面頰,抬眼望向殿子期,眼中盡是嫵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