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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容緊張又嚴(yán)峻,一手托著他下巴,輕輕拍著他臉頰,“西西?醒醒?”蔣聿城立即起身大步走過來,凝眉沉聲問道:“怎么回事!”顧南歌抬頭,怒視望著蔣聿城,“怎么回事你不清楚?”蔣聿城視線瞟過,最后放在西辭腳邊空了的水晶瓶里,躬身將那空瓶拿起,“喝了一整瓶,難怪醉了?!?/br>話說完,睡著了的西辭有了動靜,睜開眼,眼神清明透亮,卻沒什么機(jī)靈的神色,他怔怔的望著顧南歌,突然低下頭去解自己襯衫的紐扣。顧南歌似乎早有準(zhǔn)備,眼疾手快抓著他手,看著他,沉默了片刻,哄道:“乖,咱們回家再脫?!?/br>西辭凝眉思索了一會,而后鄭重其事道:“熱!”“待會回家就不熱了,聽話。”西辭怔怔的望著他,眼皮耷拉下來,顯得很委屈,“我要吃冰棒!”顧南歌朝門口的服務(wù)員說:“去拿根冰棒過來?!?/br>顧南歌知道西辭喝醉后是什么樣,不像其他喝醉酒的人一樣發(fā)酒瘋,不吵不鬧,乖到不行。可偏偏這時(shí)候像個(gè)不諳世事的孩子,黏人得很,你事事像小孩子一樣順著他哄著他,他就不會鬧你,但到底是神志不清。很快,工作人員把一只冰棒拿了過來,顧南歌塞進(jìn)西辭手里,“吃吧?!?/br>西辭拿著那只冰棒,思維像是停滯了一樣,好半晌才伸著脖子湊上去舔了一口。冰棒融化,黏黏的冰水沾到他手上,他嫌惡又任性地丟地上,又要去解自己襯衫的紐扣。顧南歌握住他兩只手,“好了好了,哥帶你回家,在這不許脫!”西辭臉頰通紅,顯然有些不耐煩了,掙扎著又要去扯自己的襯衫,腳亂踢亂踹在顧南歌身上,顧南歌也只得悶聲受著這祖宗的拳打腳踢。“西西!聽話,這么多人看著,不許鬧!”顧南歌語氣略重了些,西辭覺得很委屈,霧蒙蒙眼睛望著他,眼眶微紅,迷茫又懵懂,“慎哥哥……”第二十九章顧南歌臉色微變,握著西辭雙手的十指逐漸收攏,沉默的看著他。西辭每次醉酒,以顧南歌的話來說,就是個(gè)沒有感知的小傻子,他望著你,其實(shí)看不見任何人,看見的只是他腦子里想著的人,他和你說話,其實(shí)也不知道自己說的是什么,醉酒后醒來,更不會記得自己說過的做過的。“哥帶你回家。”“不要,”西辭往他懷里鉆,聲音又低又軟,喃喃的,以祈求的口吻不停的喊:“哥,哥……”顧南歌臉色難看,嘴里卻依然哄著他,“好,不回去就不回去?!?/br>西辭聽了這話,似乎才安定下來。顧南歌起身,準(zhǔn)備把西辭帶走,蔣明城卻初生牛犢不怕虎,攔在他面前。蔣明城振振有詞,“今天是我和我哥把他帶出來的,不把他帶回去,元阿姨會擔(dān)心的?!?/br>顧南歌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那么好的耐心了,撇去了慵懶的神色,整個(gè)人充滿了尖銳的鋒芒與咄咄逼人的氣場。“我會親自給我媽打電話,現(xiàn)在,讓開!”蔣明城還想說兩句,蔣聿城一把拉住他,對顧南歌說:“南歌,你冷靜一點(diǎn),西辭只是喝醉了,待會我會帶他回家,你不用這么擔(dān)心?!?/br>“擔(dān)心?我照顧自己弟弟,有什么不對嗎?”顧南歌躬身將西辭抱了起來,示意讓蔣聿城走開。可西辭在他懷里,眼睛一瞬不瞬的望著他,突然之間不知道為什么劇烈掙扎起來。“放開我!你放開我!”顧南歌差點(diǎn)沒抱住他,就借著抱著他的姿勢,在他身后拍了兩下,“不許動!”西辭似乎被嚇住了一般,斂神屏氣,而后小心翼翼貼近顧南歌耳朵,低聲道:“慎哥哥,你別讓我哥發(fā)現(xiàn)了,你……你趕緊走。”顧南歌聽了這話,臉色難看到極致,“顧西辭!”西辭瞪大了眼睛望著他,仿佛是看清了面前的人究竟是誰,大叫了一聲,掙扎得從顧南歌懷里下來,站在蔣聿城身后躲著,一個(gè)沒站穩(wěn),伸手抱住蔣聿城的腰,這才站穩(wěn)了。顧南歌沉著臉,“西辭,過來?!?/br>西辭戒備看著他,搖頭。顧南歌深吸一口氣,正準(zhǔn)備動用暴力把人抓過來時(shí),蔣聿城伸手?jǐn)r了。“蔣聿城你讓開!”西辭抱著蔣聿城的腰更緊了,抬頭沖著蔣聿城很可憐地說:“你別走,你走了,他會打我的?!?/br>一側(cè)蔣明城聽了這話,拳心緊握,怒不可遏,“你打他?你竟然打他!你是不是他哥!”如果不是因?yàn)槭Y聿城還在這,蔣明城鐵定要沖上去打人了。顧南歌閑閑站在那,什么話也沒有,只是望著蔣聿城身后的西辭,“西西,不要再鬧了,聽哥哥的話,過來。”西辭低著頭,指節(jié)緊緊拽住蔣聿城的衣角不松,顯然對顧南歌很抗拒。蔣聿城也不明白,西辭一向與顧南歌關(guān)系挺好的,怎么今天像是有隔閡一般?“南歌,算了,他現(xiàn)在醉成這樣,估計(jì)連你也不認(rèn)識,有什么事等他明天醒了再說?!?/br>顧南歌沉沉看著西辭,搖搖晃晃緊貼著蔣聿城,就是不肯到自己這邊來,扔下一句:“等他醒了,讓他給我打個(gè)電話?!北阕吡恕?/br>蔣聿城低聲且快速向鄭家父子致歉,“今天很抱歉,改天有時(shí)間的話,我們再好好聊聊?!?/br>胖子擔(dān)心地看著西辭,“那西辭……”“他沒事,我會照顧好他?!?/br>胖子他爸也知道今天不是個(gè)好時(shí)機(jī),約好了下個(gè)時(shí)間,便帶著胖子走了。房間里登時(shí)安靜下來,西辭安靜抓著蔣聿城的衣角,仿佛是抓住了海水里的一根浮木,死死不松手。蔣聿城也是第一次見著西辭醉酒之后的樣子,睜著眼望著他的時(shí)候,無辜而清澈的眼睛,心里仿佛一根羽毛淺淺劃過,讓他心底某處心癢難耐。蔣聿城拉著西辭的手,“好了,我們也回家?!?/br>西辭望著他,大腦轉(zhuǎn)不過來,暈乎乎的跟在蔣聿城身后,腳下根本走不穩(wěn),遇著臺階,踉踉蹌蹌往前栽,如果不是蔣聿城一手抱住,只怕會栽得頭破血流。蔣聿城見他迷茫的樣子,索性把人抱在懷里。他沒有抱過人,就連蔣明城小時(shí)候他都不曾抱過,這么大一男孩子,他抱在懷里,竟然也不覺得重。蔣聿城抱著他鉆進(jìn)后座,西辭躺在蔣聿城大腿上,昏昏欲睡。車輛緩緩開動,還沒過五分鐘,西辭哇的一聲,吐了。吐得撕心裂肺,車廂內(nèi)滿是異味,蔣明城給他遞紙巾,并將車窗都降了下來。蔣聿城拿著紙巾,悉心給西辭擦干凈了嘴角,又抽出幾張擦自己身上被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