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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鄭家?”書房里,蔣聿城望著西辭,疑惑問道。西辭眨眼,解釋道:“是江溪那邊的鄭家,我有個同學的爸爸,想要做投資,所以來了海濱,但是在這沒有人脈,所以……”意思不言而喻。如果換做是別人這么對蔣聿城說話,蔣聿城只怕不會給人說完的份,但面前站著的是西辭,他饒有興趣繼續(xù)問道:“投資?”西辭知道自己不能說太多,說太多蔣聿城就該起疑了。“我也不太清楚,反正就是聽同學說了兩句,聿城哥你如果有興趣,可以約個時間見面嗎?”說著,西辭又補充了句,笑道:“就當成是我請你吃飯好嗎?聿城哥,賞個臉,行嗎?”蔣聿城對西辭這一套很無奈的樣子,失笑,“行,我答應你,見個面,不過能不能合作,談不談得攏,我可不能給你保證?!?/br>“這當然,我明白的?!?/br>合作伙伴意義重大,西辭明白,他只是作為一牽線搭橋的,絕不可能因為自己一兩句話就能把兩公司湊一起。第二天到了學校,西辭將這事與胖子說了,胖子欣喜之余扭扭捏捏的像個女人,向西辭坦白。“西辭,不好意思,其實這事我也是沒辦法,我爸整天盯著我太煩了,所以我就想著能不能在你這……”昨天胖子也不是隨口一提,他知道西辭和蔣家的關(guān)系,也心存僥幸,試試看能不能借著西辭來達到牽線搭橋的目的。西辭全無所謂,這種互助互利的事何樂不為。“明天晚上七點,一線居?!?/br>胖子神色動容,他們鄭家頭上冠著暴發(fā)戶的名聲,總是被人明里暗里踩上一腳,看不起他們的家世,又貪婪他們家的錢,沒有哪個有底蘊的家族是真正愿意與他們合作的。就連他來這個學校讀書,說得好聽是他爸不想他貪于享樂,變成一個紈绔子弟,但是胖子知道,他爸是不想他被人明里暗里諷刺說是一個充滿錢臭味的暴發(fā)戶。“好,我回家一定和我爸說?!?/br>西辭伸手,與他勾肩搭背,一只手臂竟然沒全勾住胖子肩膀,略有些尷尬虛虛搭在他肩膀上,認真和他探討,“我說胖子,你家這么有錢,你就沒想過認真讀書,以后繼承家業(yè)?”“我也想,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是這塊料?!?/br>西辭反駁說:“怎么不是這塊料?你學習又不差,等你再減個肥,考個好大學,畢業(yè)之后繼承家業(yè),說不定比宋家兩兄弟還搶手?!?/br>西辭似乎是記得胖子上輩子是栽到了一個女人頭上,從此一蹶不振,最后沉迷美色,死在了女人手上。胖子望著他,眼神難得發(fā)光發(fā)亮,“西辭,你真的覺得我可以?”“當然,我看人可準了,信我?!?/br>胖子神色激動,似乎下定了決定,“好!我信你!”第二天放學是蔣聿城來接他的,順便一同去了一線居。一線居是吃飯的地方,里面的大廚個個聲名遠揚。胖子他爸剛來海濱時也曾對一線居有所耳聞,想來嘗嘗味道,卻被告知接下來一周都被預定滿了。很多時候,錢真的不是萬能。蔣聿城與西辭剛到一線居的大門,蔣明城從隨之跟在蔣聿城車后的一輛的士上下來,笑道:“你們來一線居吃飯,都不叫上我?”西辭凝眉,最近這蔣明城怎么像塊牛皮糖似得,甩都甩不掉。蔣聿城倒是沒有多說什么,“既然來了,就一起吃飯吧?!?/br>蔣明城當然不客氣,跟著蔣聿城往大門走。蔣聿城在這一線居是定了一桌的,包間里胖子和他爸提前了半小時過來,在等著了。一進門,一個坐在胖子身邊的中年男人笑著站了起來。中年男人并不胖,只是微微有些發(fā)福,五官端正,胖子的眉眼神色和他有幾分相似。“請問是蔣先生?”蔣聿城笑著與他握手,“是,您好。”胖子他爸的目光在蔣聿城身上流連,而后又在蔣明城與西辭身上轉(zhuǎn)了一圈,感嘆道:“蔣先生年紀輕輕,真是一表人才,請坐。”胖子坐在他爸身邊,笑著和西辭打招呼。蔣明城百無聊賴打了個哈欠,漫不經(jīng)心說了句,“原來真是公事,沒勁。”“鄭先生客氣了,這位是西辭,和您兒子是同學,這是我弟弟,蔣明城。我聽西辭說,您最近有想在海濱投資的想法?!?/br>胖子他爸看了眼西辭,目光很是感激,而后說:“是這樣沒錯,但之前一直沒來過海濱,對這一塊也不甚了解?!?/br>“不知道鄭先生有什么想法?!?/br>門外有服務(wù)員上酒上菜,蔣聿城與胖子他爸聊得那些他也毫無興趣,一瓶紅色飲料放在西辭面前,以一水晶瓶裝著。顏色好看,西辭湊近瓶口聞了聞,還挺香的,讓服務(wù)員將瓶塞打開,往酒杯里倒了半杯。一股不知名的香味瞬間縈繞,香味有些熟悉,可一時之間他又想不起來。西辭喝了一小口,沒覺著有什么酒的味道,但是卻有一股不同于酒的香味,有點甜,和他以往嘗的酒不同,沒有苦和澀的味道。一杯下肚,西辭是再也沒停下來,一杯接著一杯,蔣明城和胖子他爸侃侃而談時,西辭已將那一瓶酒喝完了。蔣明城注意到他一杯接一杯,忍不住說了兩句,“你少喝點?!?/br>西辭反駁,“這又不是酒!”蔣明城喝了一小口,發(fā)現(xiàn)不是酒后也懶得管他,隨他去了。哐當——酒瓶落地。幾人目光望向西辭。西辭撓頭,腦子里暈乎乎的,眼前視線也看不太清,一說話,舌頭打結(jié)了似得,吐詞不清。“抱……抱歉。”西辭靠在座位上,閉上眼,原本是想休息一會,可還沒一分鐘,他就迷迷糊糊就睡著了。包間的敲門聲響起,有服務(wù)員在外笑道:“不好意思打擾一下,請問蔣先生在嗎?”蔣聿城朝門口望過去,“有事?”“有一位顧先生找您。”話剛落,顧南歌出現(xiàn)在門口,旁若無人的走進。“你怎么來了?”顧南歌坐在西辭身邊的座位,“巧合,今晚上我在這請人吃飯,沒想到遇見了你們?!?/br>“這不是有人胳膊肘往外拐嗎?我來看看,到底拐哪去了。”顧南歌看著低頭閉眼的西辭,以為是沒膽子,不敢說話。顧南歌骨指敲在桌面,“小白眼狼不敢說話了?”說著就去抓西辭的手,剛碰到單瘦的手臂,輕輕一拉,西辭軟綿綿的朝他這邊倒了過來。顧南歌如驚弓之鳥一般彈起,眼疾手快一把將人扶好,那瞬間嚇得大氣都沒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