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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三千風雪 文案: 時遷在一次深入調查某大型傳銷集團時,遇到了一個行為古怪的女人 蓬頭垢面,身材臃腫 一個禮拜后,他在慈善晚會上又看到這個女人 對方搖身一變,從破落的中年婦女成了傾倒眾生的名媛交際花…… 千金小姐,女大學生,成功企業(yè)家,街頭流浪者,職業(yè)教師,大學教授,演說家…… 你,聽說過人類觀察計劃嗎? 內容標簽: 喬裝改扮 異能 甜文 爽文 搜索關鍵字:主角:何鳶,時遷 ┃ 配角:很多配角 ┃ 其它:甜文 第1章 一個女人 兩個月前,銀湖街道發(fā)生了一件慘絕人寰的自殺案件。 死者范秀娟,死因火燒,五臟六腑成了灰燼,人的皮囊卻完好無損。 空癟癟的,衣架子一叉就叉了起來。 辦案多年的老刑警沒見過死成這鬼樣子的,當即大吐特吐。 時遷接到局里的電話,楊正康打過來特意告訴他:你不用面壁思過了,自己走一趟張氏集團。 時遷正因為和街道口辦事處的保安打架休假在家,楊正康看在他爸的面子上沒給他辭退。 冠冕堂皇的休了半個月假。 楊局長的電話打過來時,他正在社區(qū)老年休閑中心和剛認識的中年婦女搓麻將。 時遷的腿腳不好,他這幾天借口自己風濕病,在娛樂中心騙了個搓麻將的位置。 “碰!杠上開花!” 時遷說:“楊局,你支我半個月工資?!?/br> 時遷翹著二郎腿,頭發(fā)亂的像個雞窩,老母雞上來都不用找位置,直接能下蛋。穿搭隨心所欲過了頭,狗熊戴花,沒個人樣:白色的短袖,胸口印著XX社區(qū)呵護您,灰色過膝短褲,大褲衩,腳上踩了雙人字拖,外面套了一件黑色的羽絨服。 從頭到尾,除了一張臉蛋,別無所長。 他搓了兩天麻將,把自己搓成了窮光蛋。 社區(qū)里的老太婆很不好搞,中老年婦女都是人精,打起麻將來就更不得了。 手上放炮快,嘴巴比手放的更快。 時遷電話一掛,一老太婆說:“小遷儂要組撒西啦?”(小遷你要干嘛) 時遷搓過兩輪,覺得時候差不多,他捂著腿,開始裝風濕。 時遷半只腳快踏進棺材的老爹就有風濕病,時遷從小耳濡目染,因此裝風濕裝的惟妙惟肖,很有一手。 他天生長了一張惹人疼愛的臉,一撒嬌,這些老太婆就圍著他轉。 他彎下腰,裝的很賣力。 麻將打到一半,時遷福至心靈,從善如流的念出臺詞,說他腿斷了。 風濕是不會斷腿的,因此時遷是裝的。 但是老太婆打麻將雖然機靈,這方面卻愚笨,時遷裝病是從穿開襠褲上幼兒園那年就練會了,無師自通,能把老師和家長騙的團團轉。 短發(fā)老太婆說:“我知道風濕怎么治,不用去看醫(yī)生的,把他送到何仙姑那里去!” 時遷說:“您別,我年紀輕輕的不想見何仙姑,那不是送我上天嗎?” 老太婆說:“那是個外號,哎你這小孩兒,真笨!” 時遷心道:他只是裝個風濕病,斷然用不著去見真何仙姑,但何仙姑如果是個外號,他就勢必要去見一見。 他在路上的時候,一邊聽一群老太婆說話,對他寒虛問暖,一邊在心里自動過濾內容。 小區(qū)32幢有個治病很厲害的‘何仙姑’,區(qū)里的老頭老太太說生病一般不去醫(yī)院,都到這個何仙姑這里喝點兒神仙水,喝完什么病都好了。 以訛傳訛,有人說癌癥也治得好,絕癥也值得好,植物人都治得好。 所以她們認為,治時遷這個小小的風濕病,不在話下。 時遷故作驚訝:“真的這么稀奇?” 他雙眼笑起來時又細又彎,瞪大了眼睛就是圓的,濕漉漉,小狗似的。 說話間,已經走到了32幢。 一個領隊的把他帶到五樓。 敲敲門。 “何姑,儂在家伐!” 半晌,門被打開。 開門的是一個身材臃腫的中年婦女,頭發(fā)披散下來,臉陰沉沉的。 每個年代的神棍大概都長這模樣,時遷見她開門,立刻裝風濕。 “我腿疼,阿姨?!彼?,撒起嬌來。 中年婦女都吃這一套,特別是他長得還十分俊朗。 雞窩頭和大褲衩都不能影響他的顏值。 何仙姑開了門,說:“進來?!?/br> 時遷一進門,便看到墻上,窗上都貼著張氏集團的宣傳標語。 他心道:找對人了。 房子是租的,沒有裝修,水泥地上面干干凈凈,什么都沒有放。 時遷環(huán)顧四周,這間屋子幾乎可以用家徒四壁來形容。 何仙姑把他帶到硬板床前面:“躺下?!?/br> 時遷翹著腳,老實躺下。 他說:“阿姨,我比較怕疼,您下手輕點兒?!?/br> 他躺在床上,依舊翹著二郎腿,一副流氓的模樣。 何仙姑說:“躺平?!?/br> 她的嗓子沙啞,動作不太利索,陰沉沉的從箱子里摸出一罐藥酒。 箱子很干凈,應該是剛買來的,是個工具箱,里面除了這瓶藥酒,丁零當啷擺地攤似的,裝著一大堆瓶瓶罐罐。 何仙姑把藥酒倒在手上,另一只手掀開時遷的過膝短褲。 他有些抗拒。 這老太婆長一副養(yǎng)跳蚤的模樣,一雙手枯槁冰涼,關節(jié)腫大,布滿了老繭。指頭開裂,指甲里面黑漆漆,藏污納垢,叫人不會有欲望看第二眼。 時遷側過頭,嘴里扯道:“阿姨,我這個腰也不好,一走就會斷掉,您看您把我腰也給治一治吧?!?/br> 何仙姑一巴掌拍在他大腿上,時遷倒吸一口冷氣。 隨即,心中詫異:這老太婆手挺軟的。 他往后看,看到那雙疙疙瘩瘩的手,打了個激靈,當即判斷自己是產生幻覺。 藥酒被均勻的抹在他腿上,何仙姑手軟的很,跟小姑娘似的,摸了兩把,險些把時遷摸出感覺。 時遷齜牙咧嘴:“阿姨,何姑,我覺得已經差不多了!” 他大腿一塊兒被紅色的藥水一泡,立刻一片通紅。 時遷什么都沒感覺到。 他不動聲色的問道:“何姑,你這是什么藥?” 何姑不是個好醫(yī)生,她給人上完了藥,也不例行問一下:你感覺怎么樣?有沒有好點? 時遷只能自己找話:“我怎么沒感覺?” 何姑眼神瞥了他一眼,陰測測開口:“腿上有病才有感覺?!?/br> 時遷猛地在床上哀嚎:“哎喲,好痛??!” 他捂著腿。 何姑擰開另一瓶藥酒,往他腰上抹。 抹在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