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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時遷也沒什么感覺。 因為他根本沒毛病,沒毛病就得裝點兒毛病出來,何仙姑每抹一下,他就慘叫一聲。 叫何仙姑看起來不是治病,而是殺豬。 時遷心中反駁自己道:天底下沒有哥這么帥的豬。 藥抹完了,時遷嗓子也叫啞了。 這真不是一個人干的事兒,他一開始叫的裝模作樣,后來那老太婆下手越來越重,時遷是一個感情豐沛的人,并且善于表達自己的感情,他立刻四五六七.八的嚎叫,并且擠出了兩滴貓尿。 時遷淚眼朦朧,鞠了一把辛酸淚,打了一番小算盤,列了一份演講稿,準備回去問楊正康要一點工傷費和精神損失費。 時遷從床上坐起來,腰桿這下好似真的斷了——原本它是沒斷的。 “何姑,您技術真好!” 時遷昧著良心一通亂夸。 何仙姑的床板小的可憐,他一米八幾的大男人,縮在上面委曲求全半天。 何仙姑收起藥箱,示意他可以滾蛋。 時遷說道:“何姑,我聽王阿姨說,你做這個保健品有一年了對嗎?” 何姑警惕的看著他。 時遷說:“我也聽說過張氏集團的保健品,聽說很靈,你看我現(xiàn)在也沒什么工作,能不能跟著您賣一賣這個保健品?” 張氏保健品是近兩年興起的直銷產(chǎn)業(yè),采取線下拉人頭的方式迅速發(fā)展,如星星之火燎原,一發(fā)不可收拾。 鎖定人群大部分都是無業(yè)游民或者好吃懶做的中年群體,拉一個人入伙就是五百五十塊。 時遷這樣毛遂自薦要入伙,何仙姑理應敲鑼打鼓的歡迎。 隨她一起來的短發(fā)老太婆給他使了一個眼色。 時遷裝聾作啞已經(jīng)到達登峰造極的程度,他不但腿斷腰折,現(xiàn)在眼瞎耳聾,唯有一張嘴巴會說話。 “何姑……” 何仙姑突然發(fā)難,厲色言辭道:“出去!我這里不拉人!” 短發(fā)老太婆就是王阿姨,她很有眼力見,拉著時遷就出去。 時遷的短袖還卷在胸前,左右腳穿反了鞋,沒來得及換,人已經(jīng)在門外。 “你呀,看病就好!不要和她說七說八的,她這個人脾氣很古怪的啦!” 時遷:“我看出來了?!?/br> 王阿姨:“別人都爭著拉人頭,就她一個人搞個人主義,一點兒都沒有團體意識,活該一輩子租房子住!和她一起搞保健的現(xiàn)在早就混成經(jīng)理了!” 時遷:“王阿姨,你有沒有加入這個張氏會員?” 王阿姨點點頭,“你做什么?” 時遷搓了搓手,“我沒錢了,也想搞一搞這個。” 王阿姨說道:“你手手腳腳都有的,這么大個男人干什么不好的啦!非要賣這些東西,癩皮頭才賣這些,阿姨是老了沒本事賺錢了才賣這個!” 時遷歪嘴一笑:“阿姨,我嫌其他工作累,這個輕松嘛。而且我加入,你不是還有五百多塊錢可以拿嗎?” 王阿姨頗有些心動,開口道:“那你等下我,我把我的會員碼給你,你到時候報這個號碼加入會員。一月六號我們總部有個年會,你要來嘛?” 時遷一聽,求之不得。 他拿了會員碼,回到家就登上電腦。 張氏集團一個會員三千五,做的是棺材鋪里的買賣——死活都要錢。 他住在隔壁小區(qū)的單人公寓里,裝修十分冷淡,進門就能感到屋內(nèi)撲面而來的涼氣。 電腦一開,顧翎的郵件發(fā)了過來:正是銀湖大街自殺案件的現(xiàn)場。 時遷目光專注,把照片仔仔細細看了一遍。 桌上電話響起,顧翎隔著電話道:“時遷,你照片看了嗎?” 時遷滑動鼠標滾輪:“正在看。” 顧翎:“看出什么來了嗎?” 時遷:“很惡心,還好我已經(jīng)吃完飯了?!?/br> 顧翎:“說正事兒!你覺得是自殺嗎?” 時遷:“如果是自殺,楊局能讓我跑一趟張氏嗎?” 顧翎一聽,樂了:“你又一個人去搞特務工作了?” 時遷扯道:“顧同志說話注意點,我們搞特務的不說政治術語?!?/br> 顧翎開口:“調(diào)查到什么了沒?” 時遷:“沒,張氏一月六號有個年會,聚集了各路妖魔鬼怪,哥拿個乾坤袋去收妖。 顧翎哈哈大笑:“保持聯(lián)系,我還以為你要在家面壁半個月,怎么,還有錢不,要不要我接濟你一點兒?” 時遷說:滾蛋! 他掛了電話,下意識摸上了自己的腰。 下午那個何姑軟綿綿的手捏在上面,還能回味片刻。 時遷唏噓:二十多年沒見過女人,現(xiàn)在對著一個老太婆都能發(fā)情。 第2章 張氏集團 大巴停在小區(qū)門口。 八點鐘出發(fā),時遷七點四十起床,花了十分鐘勉為其難的捯飭自己,把衣服一換,出門的時候人模狗樣。 他坐上車,立刻受到了中老年阿姨的熱烈歡迎。 就差拿個橫幅給他拉起來:熱烈歡迎小遷寶貝上車觀光。 時遷早飯沒吃,車上只走了一圈,懷里就塞滿了早餐。 王阿姨給的包子,劉阿姨給的油條,張阿姨給的豆?jié){,等等。 時遷咬著包子,含糊不清:“坐那兒要幾個小時?。俊?/br> 整輛車一共六十人,二十五個男人,三十五個女人。 二十五個男人里,二十四個被冷落在前面吃西北風,大多是三十五到四十五的男人。 三十五個女人里,只有一個被冷落在最后吃東南風,就是脾氣極差的何仙姑。 她和時遷形成了慘烈的對比。 時遷前呼后擁,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他在撒嬌二字上擁有卓越的天賦,且政治經(jīng)驗老道,哄得眾阿姨對他寒虛問暖,四個半小時的車程下來,著實拉了一大筆仇恨。 車上除了三四十歲的阿姨,也有二十來歲的小姑娘。 今日時遷穿得有那么點兒小鮮rou的模樣,叫車上六七個小姑娘含羞帶怯,雙眼含春的望著他。 時遷接收不到小姑娘的電波。 他這個人,對女人不太來電,他的老母親甚至拐彎抹角打聽過時遷的性向。 時遷是這么說的:談戀愛就是為了結婚,結婚就得做.愛,我不想做.愛,因為做.愛是一件入不敷出的事情。 說的有理有據(jù),當著自己老母的面褲子一脫還敢耍流氓。 時mama氣的險些把他亂棍抽死。 大巴車在總部停了下來。 除了他們之外,來自全國各地賣張氏保健的人民群眾都聚集到這個低配版香格里拉大酒店里。 時遷下車,車下已經(jīng)候著一批‘老師’。 搞直銷的都管自己領頭的叫老師,這個吳老師,那個楊老師,還區(qū)分為小老師和大老師。 小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