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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再不肯跑進燕國境內(nèi)去自討苦吃。當(dāng)然,這一切,都已是后話了。眼前的這個明月高照,夜風(fēng)溫柔地夜里,燕凜心中的疑問已解,且也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接受暫時忍耐不予報復(fù)這個后果。而容謙也終于有機會笑問:“皇上怎么會半夜只帶兩名侍衛(wèi)來找我?”他這還是給皇帝面子,沒把這不走大門卻爬墻的事給點明了。燕凜早知道這個問題逃不掉,然而,一被追問到頭上來,臉上還是一陣熱辣辣地發(fā)紅:“我,我,我心情不太好,就想來見見容相,我……”難得他一個皇帝,說話居然結(jié)結(jié)巴巴斷斷續(xù)續(xù)地不成樣子。容謙板了臉,皺了眉,一副不悅地樣子盯著他。燕凜心虛,低了頭不敢與他對視,過了一會方道:“我錯了,以后再不做這樣的事了?!?/br>他心里既愧且慚,這一次為著自己地任性,弄出多大地兇險來,若不是有容相相救,天知道那個什么魔教叛徒會把自己怎么樣,而燕國又會面臨怎樣的沖擊和紛亂。容謙看他這老老實實低頭認(rèn)錯地樣子,想起他處斷國事的沉穩(wěn)大度,不覺暗笑,柔聲道:“皇上,以后若再有什么煩心的事,想要見我,也不用太過急切,大半夜地出宮畢竟不妥,讓人傳個話,我入宮去同皇上聊聊天,也自無妨的……“燕凜不說話,只是頭越垂越低。容謙悠然道:“若是實在太激動了,非想出宮,也就出宮好了。就是晚上來了,你愿意直接從墻上跳下來,也不是什么大事。你本來也不是外人,進進出出的,用不著通報,這么大晚上的,別擾了太多下人清夢,也是功德?!?/br>燕凜一怔,愕然抬頭。容謙看他傻傻的樣子真是好笑,極想伸手拍拍他的腦袋,暗中拼力忍住,只口里笑道:“你是皇帝,又不是囚犯,憑什么就不能偶爾任性一回呢?犯了錯不要緊,是人總是要犯錯的,你還年青,太過深沉內(nèi)斂,處處小心謹(jǐn)慎,也未必是好事……”燕凜傻呆呆看著他,還是沒能說話。他一直覺得,容相素來關(guān)心他,但是對他的要求也總是極高,極嚴(yán)格的??蛇@次他做出這般孟浪的事,容相不但不責(zé)備他,反而隱隱地支持他以后繼續(xù)任性妄為……這個事實讓燕凜有些不敢相信。就是以封長清和史靖園對他的容忍,怕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容謙看他這樣子,心中又是好笑,又是有些心酸。說起來,都是一國的皇帝了,卻是處處被種種禮法責(zé)任,綁手綁腳,活得沒有一絲一毫地快意開懷。而他變成這樣,自己其實應(yīng)該負(fù)極大一部份責(zé)任。以前只想著要教出一個好皇帝,給他的壓力太多太大,到如今醒悟前非,想要在君主的光環(huán)下,盡量給他一點有限的自由,讓他可以略略快意開懷一些,讓他在國家之外,也能為他自己而活著,卻已經(jīng)是容謙眼下能努力的全部了。只是,要做到這一點,怕是很難,很難。他終究還是忍不住站起來,伸手,輕輕按在燕凜肩上,目光柔和地深深望著他:“以后,我的家,你想什么時候來,就什么時候來。有什么大事,我都幫你瞞著擔(dān)著,不讓朝中那幫老古董找你的麻煩。你若是想念我又不便來,就讓人傳個話,以前宮里我也常進常出,現(xiàn)在,也不是就不能去了。只是有一點,你若來,護衛(wèi)總要帶足。任性一下無妨,但安全不可輕忽?!?/br>他一邊笑,一邊替燕凜小心地拂去剛才跌倒時沾在臉上的灰塵:“便不為著旁人,為著讓我放心一些,身邊多幾個護衛(wèi)的拘束,你就多忍受一下吧?!?/br>燕凜怔怔地望著容謙,良久,才慢慢地垂下眼眸,唯恐再直視那雙溫柔的眼睛,自己再也控制不住情緒,只低低喊一聲:“容相!”一時,竟不知可以再說什么話。容謙微笑,輕聲道:“好了,你告訴我,好端端的,今晚怎么心情這么不好,竟是這么急地出宮找我,讓我看看,有沒有辦法替我的陛下分憂解勞。”燕凜原本心境一片柔軟,正自出神,耳旁忽聽了這話,竟如冰霜撲面一般,心間一凜,過了一會才道:“容相,我沒有聽你的話。我已經(jīng)傳旨,命大軍攻秦了?!?/br>小樓傳說第六部風(fēng)云際會第一百九十九章用兵之道章節(jié)字?jǐn)?shù):3648更新時間:08-10-0712:42容謙神情微凝,暗自一嘆,卻也并不覺得太過意外。雖然秦旭飛已經(jīng)回秦,并且打了幾場勝仗,但他帶領(lǐng)的畢竟只是一支孤軍,并沒有足夠的威懾力,可以讓各國軍隊裹足不前。事實上,就是他自己,也不能完全肯定,秦旭飛真的可以強到在劣勢逆境中,以一人之力敵四國之軍。現(xiàn)在其他幾國都在攻城掠地,就燕軍一直困于邊關(guān),燕凜面臨的壓力可想而知。而他本來也就沒有想過要燕凜在考慮這種軍國大事的時候,只單憑對他的感情和信任,而不考慮其它,來做出決定。會那樣放縱個人感情的人,不是一個合格的君主。所以,在和燕凜說起秦國之事后,他提出了秦旭飛回兵秦國的可能,卻并沒有盡量利用自己的威望地位來對燕凜施加影響。既然他自己都根本不作為,燕凜最終還是否決了他的意見,自也是理所當(dāng)然。燕凜見容謙沉默不語,心中卻忐忑起來,低聲道:“無論如何,我還是想打這一仗的。最起碼,我們可以借此好好練練兵。燕國的軍隊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經(jīng)過大的戰(zhàn)事了,眼看著士兵中舊人盡去,新人沒有經(jīng)驗,再這樣安享太平下去,不出十年,燕國就沒有能戰(zhàn)之軍了?!?/br>容謙神情微動。他倒是沒想到,燕凜還有這番苦心思量。如果不計較太多得失,單從打磨軍隊的角度來看,此戰(zhàn)倒確實未必是錯。“而且,無論秦旭飛怎么強,若是我們燕國上下。連一戰(zhàn)的勇氣也沒有,則軍心士氣何在?軍中將士,還會尊重我這個君主嗎?朝廷又還有什么資格號令天下?”容謙微笑:“陛下。你是君主。在軍國大事上做出決定,是你的權(quán)力。陛下不必向我解釋交代什么的?!?/br>燕凜沉默了下來。自從剛才他被容謙壓在身上醒過來。兩個人有過這樣異常地親密舉動之后,雖說不曾刻意,但彼此相處的氣氛卻遠(yuǎn)比平常時輕松自在,至少容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