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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的弟子,都一種隱秘的期盼。那個華床軟枕,整天吃了睡,睡了吃的教主只是個替身,眼前這叫人一見之下,便驚懼嘆服的偉男子,才是他們真正的主人。傳說故事里,大人物們不總是會有替身的嗎?說書故事中不總有什么大王丞相,在接見外來使節(jié)時,讓手下冒充自己,自己卻在旁邊假裝是侍衛(wèi)嗎?教主是不是也用了這一招呢?那個說是教主的人,全身上下,連一根頭發(fā)絲也不象教主的吧。永遠只會吃吃睡睡,睡睡吃吃,活像個餓死豬投胎一般。什么公事也不管,什么事物也不問。開始還是騎馬,后來又要求要高床軟枕的馬車,到最后,就連上車下車都不自己邁腳了。索性躺在軟榻上繼續(xù)睡,由得人抬進抬出罷了。這種人如果真是教主,他們這些為神教效忠的弟子,還拼什么命啊,直接拿把刀抹脖子算了。而這位狄公子卻有不同了。儀容俊偉,不怒而威,天生的英雄樣。這也就不提了。這一路行來,所有該由教主做的事,全都是他一個人干的。各壇賬目名細,全由他過目,仔細查閱,巨細無遺,每又諸人疏漏錯誤處,他都會一一指明,重新清查。各壇重要人物,全歸他接見。笑談間,說起諸人來歷,舊事,親友,俱如數(shù)家珍,議起眾人為神教所立的功勞,竟無不脫口而出,盡記胸內(nèi)。叫人即感且佩,愿效死力。各壇所有問題,他也都有指示意見,凡一出言,無不切中厲害。令人心悅誠服,敬佩有加。這樣的人物,他不是教主,誰會是教主呢。而且,他處理一切事物。完全是自作自為,從頭到尾,沒有對那個所謂的教主,有任何請示的舉動,這般作為,又怎么可能不是教主呢?其實不止是趙國一干人等有這些想法,就連齊皓,也暗暗存疑。作為資歷最老的神教弟子,他是親眼見過兩任老教主的,知道每一任教主的長相都差不多。所以,這次,一見到狄九,就憶起若干年前,曾見過的兩位教主神容樣貌,立時便要跪行大禮。雖然被及時攔住,雖然狄九一路行來,已經(jīng)對新來迎接的弟子說明過無數(shù)次,但是耐著性子,再次對這個老臣子申明自己不是教主的事實。齊皓地位高,知道他天王的身份,對他的話不敢太置疑,但這人明明長了一張教主的臉,而且確實每一代教主都是由天王兼任的,而他現(xiàn)在干的,又卻是一直是教主該干的工作,要讓齊皓完全相信他不是教主,卻也是不可能的。只是齊皓把疑問藏在心中,不好明問罷了。暗中只道教主有什么奇計要安排,不便表明身份。這次第一時間,帶著段天成來向教主請示,卻又理所當(dāng)然的,來到了狄九面前,這其中,除了對年輕天王的敬重之意,也不是沒有試探之心的。狄九卻似對他這番復(fù)雜的心思,沒有一絲察覺一般,淡淡道:“說起來,這也算不得大事,不過,既然發(fā)生在教主巡駐期間,總要問過教主的意思,再作反擊?!彼岣呗曇?,喚“凌霄!”“弟子在?!比穗S聲到,隨著一道勁風(fēng)掠過,那年輕英朗的教內(nèi)精英侍衛(wèi)已恭敬施禮在旁。“教主現(xiàn)在在做什么?”還能做什么,凌霄暗中翻個白眼:“吃飽了不久,現(xiàn)在正睡得舒服呢。”作為侍衛(wèi),他雖然努力保持恭敬,但說到自家主子時,語氣也實在太不客氣了些。能讓最重上下之分,規(guī)矩森嚴的神教弟子變成這種樣子,那個所謂教主的不得人心,也就可見一斑了。狄九從來肅冷的容顏,竟出奇的掠出一絲笑意:“教主寬仁厚道,想來是不會怪罪我們打擾休息的,事態(tài)緊急,我們就不用拘于禮數(shù)了?!?/br>他長身而起,當(dāng)先帶路,便往傅漢卿的臥房而去。想起傅漢卿剛剛睡著,卻被無辜喚醒時,可能會流露出的郁悶不滿和無可奈何,唇角竟不由自主的微微一勾,唉,自己什么時候開始以看那個家伙出丑,打斷那人的美夢為樂了呢?小樓傳說第五部魔主篇下卷第二章如此處理章節(jié)字數(shù):3915更新時間:08-07-2509:49“教主正在休息?!逼降鵁o起伏的語氣,如同那木制的面容,語氣沉沉中,卻叫人不自覺的退避三舍。以齊皓和段天成的眼力,竟還是沒法察覺,那明明空無一人的房門,這人到底是怎么忽然間閃現(xiàn)出來的。與其說是隱匿一旁,待機出現(xiàn),倒更像是直接從幽冥地獄中現(xiàn)身于人間。說起來,那個人唯一象教主的地方,就是身邊有這么一個高深莫測的神奇護衛(wèi)了。狄九卻只微微一笑:“你可以選擇讓我們進去,也可以攔著我們,讓我們直接在這里把他叫醒?!?/br>狄一目光淡然的從狄九臉上掃過,這個素來冷酷深沉,喜怒不形于色的家伙,也只有在可以找傅漢卿麻煩的時候,才會露出這么幸災(zāi)樂禍的笑容。這一路過來,狄九到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以整治傅漢卿為樂的。他要是忙于處理各處分壇的事務(wù),積極鞏固勢力和威信倒罷了,最怕他閑著沒事,專找些雞毛蒜皮的來打擾傅漢卿睡覺,并以此取樂。為這今天的晚飯要不要上酒,明天早上需不需要他買可口的糕點這一類可笑的理由,狄九都可以毫不慚愧的把傅漢卿從溫暖的床上直接揪起來。也虧得只有傅漢卿這種人,才能在這種事重復(fù)過無數(shù)次后,依然沒有激動,不耐煩或是生氣的反面情緒被觸動。每一次被叫醒他都滿臉迷蒙,滿眼郁悶,但不管叫醒他的理由多么荒唐可笑,他都從來不生氣,只是簡單的回答之后,便又重新以神速奔赴黑甜鄉(xiāng)。一次兩次如此,在第三百零一次被叫醒之后,他的反應(yīng)居然還是和第一次一揚,有些淡淡的不快,卻絕無半點不滿。狄一實在無法判斷這人到底是定力過于高明,心志過于堅定,還是簡單迷糊到讓人不能置信。他更難理解的是,為什么明明知道,無法對于傅漢卿心境有任何影響,以狄九的為人,怎么還會把這種無聊的游戲,繼續(xù)樂此不疲的玩下去。他雖然也要盡責(zé)的阻攔一下,以示自己這個護衛(wèi)并不是擺設(shè),卻一直到根本攔不住,人家天王大人完全沒必要和你打一架,他只要運功發(fā)一聲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