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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那些鄙俗的商人如此欺辱,還白白連累了應(yīng)天分舵派來送貨的人?!?/br>老人發(fā)怒之際,那滿額冷汗的精壯中年男子,已是屈一膝跪了下來:“堂主,屬下有罪?!?/br>老人疾言厲色:“你即知有罪,還跑來作甚,眼看著教主剛剛上任,巡視天下,本堂主帶著教主來到此地,就鬧出這樣的大丑事,你還敢來請罪,你怎么不直接把腦袋摘下來送給我。”那男子滿面羞慚:“屬下該死,這就帶人去掃平永豐,匯通和永泰的所有生意,用他們主事之人全家鮮血,洗刷我教的羞恥之后,屬下再來請死?!?/br>話一說完,他騰得站起身,轉(zhuǎn)身便走。老人重重一哼:“給我站住?!?/br>男子止步回身施禮:“堂主還有什么吩咐?”老人面沉似水:“吃了這樣的虧,十倍百倍報復(fù)回去,原也是理所應(yīng)當,只是如今教主就駐于此地,我等身為下屬,怎可不先往稟報請示?”男子先是應(yīng)了一聲,復(fù)又面露遲疑之色:“堂主,我們向哪位稟報?”老人冷冷瞪他一眼:“教主只有一位,還向哪位稟報?!?/br>男子欲言又止,想了想,還是規(guī)規(guī)矩矩低下頭,不說話了。老人見他神色,想起那位就正好在本地停留的新任教主,也不免長長嘆息一聲,嘆完之后,猶覺滿心郁郁難消,復(fù)又再嘆了一聲,這才起身道:“我們?nèi)グ??!?/br>小樓傳說第五部魔主篇下卷第一章真假教主章節(jié)字數(shù):3357更新時間:08-07-2509:49作為修羅教資歷最老的骨干,年已七十許的齊皓,可算是經(jīng)歷了神教幾十年風雨變幻,看盡了神教幾起幾伏的輝煌與落魄。從一個小小的外圍弟子,一點點爬到分堂之主。其中的艱辛苦難,實不足為外人道。也曾權(quán)大勢重,威風無限,也曾落魄凄涼,四處逃竄。眼看他起高樓,眼看他宴賓客,眼看他樓塌了,眼看他,再這樣,一點點掙扎著,重鑄那曾無數(shù)次輝煌過,也曾無數(shù)次瀕于毀滅的事業(yè)。所有的榮耀,所有的苦痛,所有的掙扎,所有的奮斗,他都曾參與其中。作為如今修羅教僅余幾處分堂年資最長者,即使是總壇諸王,也要給他幾分顏面。這些年來,隨著當年老教主失蹤,教中力量俱隱匿于世,他一直在戴國苦苦支持著,勉力的重建教派力量,眼看著年華漸老,眼看著歲月如流,眼看著壯志雄心轉(zhuǎn)眼逝,終于等到了新教主繼任的消息。新教主巡視天下的第一站是趙國,而他作為教中資歷最老的重臣,對新教主滿心都是迫切的希望和敬仰,盼著教主能夠再鑄神教的輝煌,在這片激動之情下,他甚至等不及教主巡視到戴國來,就自己先一步趕往趙國,準備覲見新教主。然而,一到趙國,才發(fā)現(xiàn),趙國的分堂主,已不能理事,見了他,趕緊著求他幫忙,把一堂事務(wù),盡皆交付,這才能按下心來去休養(yǎng)。而那個溫文爾雅有儒生風范的后來新秀之所以會臥床不起,據(jù)說,完全是讓新教主給氣的。這二十年來,神教舉步維艱。殘余部眾,各國堂主,無不隱匿身份,偷偷發(fā)展勢力,然而沒有強大的后援,在與地方原有勢力的沖突中,大多吃虧不小。原趙國分堂堂主,為了穩(wěn)住在趙國的神教勢力,為了保護一眾弟子,正好與明里暗里,江湖門派,或地方豪派,多次火拼,身上內(nèi)外傷頗重。這樣掙扎著強撐傷勢,領(lǐng)著親信近人,迎接新任教主,一心一意盼著,英雄蓋世的新教主,給他們帶來希望。帶來光明的前程,結(jié)果被打擊的傷勢發(fā)作,吐血不止,再也沒力氣支撐著理事了。當時的情形齊皓并未親眼所見,可是趙國一干弟子們卻曾繪聲繪色的敘述過。教主如何貌不驚人,如何舉止懶散,如何為人糊涂,如何得過且過。諸般叫人看不起的地方,如今一一列出來,簡直令人發(fā)指。堂主帶上準備好的所有賬目名冊呈上去,他連眼也懶得抬一下,看都不看一眼。便將分堂上下人等細心準備了大半個月的心血扔一旁了。堂主說起諸人多年來隱忍潛伏的慘痛,說道聲淚俱下,嘆氣愿追隨教主,復(fù)仇雪恥的決心,講得慷慨激昂。而教主也慢慢點頭以示應(yīng)允。就在堂主滿心熱切,結(jié)束陳述,等待教主訓話時,聽到的卻是,一聲又一聲,香夢沉沉的打鼾聲。堂主當場氣得吐血,幾乎倒地不起。而教主驚醒,一陣慌亂之后,弄明白發(fā)生什么事,當然不可能會有什么內(nèi)疚不安,甚至也沒有因堂主的失儀而升起憤怒??墒牵烙嬏弥髑樵副蛔肪渴x失禮之罪,也不愿讓教主拉著手,諄諄教誨說殺人是不好的,打打殺殺是很不道德的,大家應(yīng)該和平共處,萬事好商量,這一類恐怖的大道理。總之最后,堂主一番訓話忍下來,傷上加傷,而且還內(nèi)力走岔,幾乎當場走火入魔了。也不知道是他真的支撐不住了,還是再不敢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長期陪伴這位教主了??傊R皓一到,他就趕緊以傷重為借口,把所有一切撒手不管扔給齊皓。可憐齊皓,七十三歲的年紀,作為修羅教最年長的成員之一,不到要辛苦慘淡經(jīng)營戴國神教勢力,還要臨時替人家管理趙國各大分壇上下事宜,還得一路陪著教主一行人,慢慢巡視全國各處分壇。其實修羅教各處分堂分壇,叫得雖好聽,但早已沒了當年的風光。偌大趙國,他們也只有五處分壇而已。好不容易已走完四處,到了最后一個地方,屁股還沒坐熱呢,就鬧出丟人現(xiàn)眼的事來給新教主看了。齊皓心中嘆息著,領(lǐng)了大名府那誠惶誠恐的分壇主,站在了狄九的面前。聽他們稟報完畢,那玄衣高冠,神色漠然的男子已淡淡道:“我修羅神教,怎么會淪落到這種地步了呢,連地方上的富商豪強都能肆意欺凌?”分壇主段天成全身一顫,雙膝齊屈,整個人伏拜于地:“屬下無能,令神教蒙羞?!?/br>就是刀砍到脖子上,這種江湖豪強漢子,也未必會有如此惶恐卑微的表示,奈何,這位年輕的天王,臉上雖不見怒色,可一舉手一投足,一展眼一抬眸,都自有一種無比攝人心魄的力量。但段天成如此服膺于他,并不僅僅只是因著懼怕,而更大的原因是,所有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