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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 她眨了下眼逼回眼角的酸澀,道,“就這樣吧,抱歉了徐老師, 這段時間讓你費心了。” 轉(zhuǎn)身就走,生怕再多呆一秒就會控制不住發(fā)泄出來。 雖是試探,她也沒有說假話。徐哲行的態(tài)度無非說明,1,他的確不是阿澤。而她也的確是個精神病,當(dāng)然沒法禍害人家正常人了,現(xiàn)在保持距離長痛不如短痛; 2,他是。然而到了這步他都不肯說出真相,那背后隱藏的秘密比她以為的還要重要。 作為被欺瞞的對象,她自然也沒法再坦然面對他了。 “思渺”寬大溫厚的手掌一把攥住她,用力到仿佛要嵌入骨頭,熱度灼燒著皮膚沿著血脈傳遞到心臟,撲通撲通跳的很快。 他定定注視著她,嘴唇翕動-- “如果我說,我不介意呢?” 完全出乎預(yù)料的答案,陸思渺茫然,“什么意思?” 徐哲行呼出口氣,微笑著道,“我忽然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比想象的更喜歡你。不舍得放棄的話,就只有另想辦法了。你和他是柏拉圖,那么可以允許我在旁邊照顧你嗎?就算把我當(dāng)做他也沒關(guān)系,我也不會介意你身體的、問題?!?/br> 他凝望的目光還是那般深情如許,一往情深,陸思渺的心一瞬間擰成了一團,再舒展開來也是皺巴巴的,疲憊不堪,她用力抽回手,“不用了。” 朝著與對方相反的方向一步步后退,神情淡漠,“對我來說,愛情對彼此都應(yīng)該是獨一無二的。我不能褻瀆他和你的尊嚴(yán),我的良知也沒法腳踏兩只船。請別再說這樣的話了。以及我們還是保持距離吧,房租每三個月我會按時打到你卡上的?!?/br> 話說得決絕,一絲一毫轉(zhuǎn)圜的余地都不肯留。她向來是這樣,拿得起放得下。 說完轉(zhuǎn)頭就走。 “失策了?!毙煺苄忻夹臄Q緊,佇立在原地目視她遠(yuǎn)去,少女挺直的脊背像蒼翠青松,覆蓋著皚皚白雪,孤傲冷漠。 懊惱嘆息,一看她拒絕難免心急了點,結(jié)果多說多錯,怕是已被她瞧出端倪。 ------------- 路上,陸思渺屏住聲息腳步匆匆,屏到舉步維艱剛踏入電梯,呼吸之間熱淚如瀑。 小櫻怯怯:“思渺……你真的喜歡上了阿澤?” 她吸了吸鼻子,“嗯。” 小櫻語氣帶著一絲焦急,“可是他是、是人格啊,你們不可能在一起的?!?/br> 她擦了下眼角,委屈巴巴,“對啊,我也知道。你不要告訴阿澤。我默默喜歡就行了。” 小櫻糾結(jié),“其實徐老師也挺好的,要不你換個人喜歡吧?” 陸思渺長嘆,苦笑了下,“感情的事沒那么容易,我對徐老師當(dāng)然也是有好感的……真希望他們是同一個人啊,我就不用這么痛苦了?,F(xiàn)在感覺跟失戀一樣,以后也沒法面對徐老師了?!?/br> 同一個身體,她現(xiàn)在傷心的情緒影響到了小櫻,默默出來控制著兩只手抱了抱她,陪著她難 過。 回到家,陸思渺也懨懨的,把身體交給小櫻就說要沉睡了。 小櫻拿著身體百無聊賴,又不想跳往常歡快的舞蹈,干脆放了一支,體會著陸思渺現(xiàn)在的心情,一心沉浸在哀傷的音樂中…… 陸思渺其實沒睡,一直在意識里注視著對方。 就看到小櫻行云流水的演繹--翩若驚鴻婉若游龍,身姿柔軟纏綿,把一曲悲歌演繹的淋漓盡致。 “呼”音樂結(jié)束,小櫻喘著氣,眼里淚光盈盈。 陸思渺問,“怎么哭了。” “思渺!”小櫻眼睛亮如星辰,淚水順著臉頰不住滑落,臉上卻是雀躍的神情,違和又充滿奇怪的美感,暢快大笑,“我終于跳出了這支曲子的感覺了!” 說話像是水滴落玉石清快又明亮,“老師一直說我跳快的舞可以,慢的、特別是這種需要代入感的曲子不行,因為我也沒有體會過感情的滋味。我不服氣,努力了很多次,可無論怎么練都不行,但剛才我做到了!這支被譽為S級的高難度舞蹈,我可以跳的這么好!完全可以在國家劇院的舞臺上展示出來!” 幾乎是喊出來的一番話,胸口劇烈起伏著,小櫻難掩興奮。 陸思渺突然輕聲道,“可是你現(xiàn)在沒辦法跳了?!?/br> 她能明顯感覺到對方心口一痛。她靜靜等待,沒有過多逼問,心中充滿著歉疚。 很多端倪藏在記憶中,只要她想就能輕易提取出來。小櫻有個秘密--每次出來,特別是能夠到處走動的時候,她就很興奮。跳舞也是、還有幾次她語焉不詳?shù)脑挕?/br> 都讓陸思渺猜想,看似無憂無慮、任性傲嬌的副人格小櫻,恐怕也有一段不愿提及的悲慘過往。 殘忍的一擊狠狠戳到傷處,小櫻臉上表情空白了一會兒,從驚喜的巔峰跌落到殘酷的現(xiàn)實谷底,整個人像是被吸走生氣變成木訥的人偶,無力地蹲下抱著膝蓋,聲音帶著哭腔,“我不能跳了、我的腿,沒了?!?/br> “是怎么沒的?”思渺問的很小心,“是天生,還是--” 不對! 話沒說完,她心里咯噔一下,自己一下反應(yīng)過來,既然說“沒了”,就證明曾經(jīng)有過。這說明小櫻這個副人格并非誕生就有腿疾,而是后來沒有了腿-- 但是怎么可能?人格還能出什么意外失去了雙腿? 看了那么多關(guān)于人格分裂的書,她可以接受副人格就自己的過往和性格、過敏原,但無緣無故中途殘廢,還是在她本身身體沒有任何損傷的情況下,怎么可能! 果然…… 小櫻緩緩摩挲著小腿,淚留不止,“我--”猛然意識到什么,鋸嘴葫蘆一樣閉著嘴搖頭不肯再說了。 陸思渺壓抑著心中的惶然,耐心追問,“小櫻,我們是好朋友吧我什么都告訴你,你卻不告訴我……我也想盡可能地幫助你?!?/br> 小櫻內(nèi)疚,“我知道你對我好,可是不行,我答應(yīng)過的……你也別問了,我們不會害你的。” 她向來不喜歡撒謊,更何況是對陸思渺她唯一的朋友,不愿欺騙卻不得不保持秘密,心里也不好受。 陸思渺心臟揪緊,她不是咄咄逼人的人,此刻卻忍不住一再追問,“你答應(yīng)過誰?答應(yīng)什么?什么叫不會害我?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你別問了!”承受良心煎熬的小櫻失控大喊。 陸思渺心口砰砰直跳,深吸口氣,“小櫻,我想問你……你們真的是人格嗎?還是一抹靈魂?是亡者,還是--” “活人?” 兩個帶著顫音的字剛剛落下,小櫻發(fā)出驚恐的叫聲,倉惶下線了。 陸思渺出來接管身體,攥了攥汗?jié)竦氖中?,喚道,“阿澤?!?/br> “我在?!?/br> 一如往昔,只要她呼喚他,必定會及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