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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恩,于茫茫白色中哭泣的凱恩,還有于漆黑終點按下了“start”鍵的凱恩……我不知道這些影像里的凱恩是不是眼前的凱恩,但我明白一點——絕不能讓十年前的凱恩變成未來的這些凱恩。因此,為了避免克里斯汀和作為失敗者的無數(shù)個“我”走向的結(jié)局,我必須按照眼前凱恩說的去做。外面的天黑了下去,失重感卷土重歸,我牽著身旁凱恩的手,心中前所未有的清明。就那樣等待著夢醒的時刻……☆、第120章發(fā)現(xiàn)瑞利一覺醒來身心俱疲。頂角空間天頂?shù)墓鈱傩阅Х囌找脦づ裢馊缤讜?,不詢問引導者的話根本無法判斷出當前的確切時間,這使我產(chǎn)生了一種恍如隔世的不真實感。想從被褥里坐起,手指纏繞上了柔軟的發(fā)絲,我看向地鋪的另一邊,凱恩還在熟睡,睡臉很是安詳。繞了繞手心的一綹金發(fā),我才注意到凱恩的頭發(fā)竟然都這么長了。那個夢……——因為你不讓剪。夢里長發(fā)垂臀的青年凱恩是這么對我說的。“……”長出一口氣,難以言明的悲傷感再一次溢滿心田,我有些煩躁地揉了揉眉心。縱使夢里荒唐的情景真實得讓人臉紅耳燥,我也是能分清夢境與現(xiàn)實的差異的,吸血行為在我和凱恩的靈魂之間建起了奇妙的聯(lián)系,因而在夢中我和十年后的凱恩每接觸得更密切一點就能得到一點他的記憶,他通過身和心的重疊想要向我傳達的事有兩件,一件是真正的敵人是造物主,這個我并不意外,另一件是在奧丁圣殿使用“鑰匙”開啟“門”,這個我就不明白了,說要“鑰匙”,我又要到哪里去找連名字和來源都不知曉的“鑰匙”呢?我想起引導者說過的周目內(nèi)記憶同調(diào),以及所謂的“未來存在但永不到來”,周目結(jié)束的話游戲又會重頭再來,那十年后的凱恩到底是來自何處?涌入我腦海的那些記憶不只是一個凱恩所擁有的,我至少吸收了超過三個平行世界里凱恩的記憶,還有被青年凱恩所感染而漫上心頭縈繞不去的悲傷感,這種悲傷感如同跨越了世界的壁障注入而來,很像是其他平行世界里的我留下的殘余物。不自覺揉捻起手中金發(fā),我彎下腰描摹著凱恩的臉龐,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個吻。——不想失去,絕不能失去。不想分開,絕不能分開。滿腦子都是那些平行世界里凱恩的身影,我的心里如被挖開一個大洞,冰涼的風不可抑制地灌了進來,吹拂在創(chuàng)口處陣陣作痛。睡著的凱恩毫無防備,我的舌頭很輕易就探入了他微微分開的唇,在他的口腔里攪動了一會兒后凱恩抖了一下醒了過來,他似是本能地想抵出我的舌頭,最后卻只能皺著眉含糊不清地嗚咽,慢慢地順著我的意思回應,眼角余光依稀看見兩人嘴邊亮晶晶的唾液順著唇角滑落在了枕上。凱恩回應的方式又青澀又笨拙,和十年后的他比相差甚遠——這就是現(xiàn)在的凱恩啊,還沒經(jīng)歷過傷痛和別離,尚抱有寶貴天真的凱恩。離開了他的唇,凱恩睜開眼迷蒙地看著我,眼角耳根皆被霞彩浸染。“你……你讓開?!卑肷魏笏粑粫车貏e過頭去擦了擦嘴。我識趣地起身穿衣,他也掀開被子拿出了背包里的長袍,直到兩人穿戴好衣物他都沒有提晨吻的事,難得我做好了還被責罵的準備,不過這間接證明昨晚的夢只有我一個人夢見。我起得太早,兩人收起帳篷去叫醒了其他三個人,早飯時弗萊德又表示了一次想談談的*,我點頭答應,和他到“第八作”(我們嫌“第五作”太吵)所在的重合區(qū)講悄悄話。弗萊德想說的無非是失蹤少女們的事,一到無人的地方他的表情就變得凝重至極,對于這些失蹤少女們的處置他想請我們?nèi)藥兔φ碛龊φ呙麊?,出去后最好是能把山賊王之墓隱藏的秘密總結(jié)了告知梅洛狄。“為什么找我?溫莎妮婭才是十七小隊的隊長吧?!蔽衣犕晁脑捄髥柕馈?/br>弗萊德交抱雙臂:“你才是他們的中心,別以為我看不出來?!?/br>他又道:“我有帶上完整的失蹤者名單,有機會回到地牢的話再統(tǒng)計,目前的總結(jié)我已經(jīng)寫好?!闭f著他從隨身背包里掏出幾個本子拿在手里朝我揚了揚。我一愣:“什么意思……你要把它們給我?”——這種交托遺物的感覺是怎么回事。弗萊德咧嘴一笑:“自然是給你,小店主你實力這么強,是最有可能從這里活著出去的人,只有你能把它們平安送到梅洛狄會長手中。”我擰了擰眉,這家伙是覺得自己不能活著回去么?有這么急著咒自己死的?“我不收?!蔽彝撕罅艘徊剑澳愕臇|西你自己送回去?!睘榱税阉鼈兯突厝ヒ步o我活著。“你的等級是我們中最高的,我不認為你有憂慮生死的必要,況且你就沒想過你死了后莫妮卡和瑞利會怎么辦?”我反問。他們能不能在這條主線劇情里活下來我也沒有把握,可像弗萊德這樣抱著“自己可能會死”的心態(tài)是很危險的,無論在什么作品里這都是被稱作“死亡fg”的存在,尤其是什么都可能發(fā)生的游戲里,這樣的心態(tài)就更要不得。有求生欲和沒有求生欲,在遇到危險時兩種心態(tài)下爆發(fā)出的實力是不一樣的,前者是以活下去為目標,就算竭力也有所保留,后者則會不顧一切,拼的可不是力,是命。對我的問題弗萊德理所當然似的回答:“要是我都出不去,他倆能出得去?”沒見過這么狠的,一口氣插三個人的fg,我又不是拔旗小能手,這叫我怎么回?弗萊德強硬地把名單和總結(jié)塞進了我的手里,物品信息讀取為劇情道具出現(xiàn)在了背包的物品欄里。“別氣了,你家魔法師還等著你回去繼續(xù)吃呢,你不要還我,我不會要的。大哥我先走一步咯……”弗萊德將雙手背到腦后穿過了旋轉(zhuǎn)門,不太正經(jīng)的聲音越來越小。我抓著弗萊德的心血站在旋轉(zhuǎn)門口,一時有點恍惚,輕薄的本子顯得無比沉重。眼前一暗,有人擋在了我的面前,我把目光從幾個本子上移到對方身上。“第八作”微微歪頭好奇地觀察著我手里的本子,肩畔灑滿白色的發(fā)絲,發(fā)尾呈現(xiàn)出漸變的深紫。“呼……”他笑著指了指我,又指了指自己,彎著眼點了點頭,然后縮回了原來的區(qū)域。我理解不來他的“啞語”,防備地看了他一眼就打算抬腳離開。“他想說你的素質(zhì)和他一樣適合被改造為‘神之作’。”凱恩推動旋轉(zhuǎn)門出現(xiàn)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