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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浩瀚奔瀉的云海。這又是奎德的記憶?“阿爾……阿爾……”頭頂有人叫著我現(xiàn)世的名字,我仰起頭向上看去,一道強光灑下,氣勢凜冽地劈開了可供踩踏的云層,腳下一空,全身便被劇烈的失重感包圍。“阿爾……西斯……”那人的呼喚還在繼續(xù),我從天堂跌至人間,再從人間跌入地底,直到在深淵里不斷下落,也遲遲觸不到這個世界的中心。當(dāng)我以為自己將永無止境地墜落下去時,失重感驟然消失,兩眼一黑,場景轉(zhuǎn)換到了熟悉的阿爾西斯旅館中。我躺在床上愣了半秒,終于認出這里是我的臥室。翻了個身,我嚇了一跳。我的床上還躺著另一個人,看體型是名男性,他背對著我側(cè)臥,腦后長長的金發(fā)埋在被褥間。“凱……”我下意識要叫出他的名字,男性突然有所感應(yīng)般轉(zhuǎn)過身來,眨了眨蔚藍的雙眸直直地看向我,俊美的臉上滿是溫柔的笑意。那一刻我?guī)缀醢阉e認成凱恩,因為他和凱恩長得實在是太過相像,像到一見之下我理所當(dāng)然地覺得凱恩未來一定會變成這副模樣。青年的眉眼散發(fā)著和他的笑容一樣的溫和氣息,眼底隱現(xiàn)的滄桑感令人不得不在意,不過我想他的年齡不會超過三十。青年向我靠近了些許,熟稔地打著招呼:“早啊,阿爾?!?/br>——等等,這個稱呼和這種感覺是什么。我死盯著青年逼近的臉,不太確定地喚道:“凱恩?”青年點著頭應(yīng)了聲,繼而以微弱的音量道:“好久不見,十年前的阿爾……”說著他的唇離我越來越近,在我表達驚訝前堵住了我的嘴,他的唇很涼,雙唇相觸時有斷斷續(xù)續(xù)的回憶流進我的腦海,可惜每個都看不真切,他只吻了一會兒就將舌頭伸了出來舔舐起我的下唇,對于他的大膽我感到頗為震撼,十年后的凱恩做這種事已經(jīng)不會害羞了嗎?不對,畢竟是十年過去了,就算是凱恩也該開竅了。渾渾噩噩地想著,我抱住他的頭應(yīng)他意愿加深了這個吻,他的舌頭很主動,但這主動里并不帶任何侵略意味,與其說他是在進攻不如說他在引領(lǐng),引領(lǐng)著我去探索他口腔里的濕滑和溫?zé)帷?/br>——我、我是不是在做春夢?說來有些丟臉,僅僅親個嘴我就樂不思蜀了,對方的技術(shù)好到我不由得懷疑起這十年來自己到底對凱恩干了什么喪盡天良的事,以至于把好好一只綿羊教成了狼。一吻過后饒是游刃有余的青年凱恩也紅了臉,他托起腮和我對視,濕潤的瞳孔一如往昔。我想了想,問出剛才一直思考的一個問題:“凱恩,我們整整十年都在一起嗎?”本以為他會給出肯定的答案,卻沒想到他竟然怔住了。我心里頓時不安起來,他的反應(yīng)是代表……最后分開了?或許是見我臉色愈加難看,青年凱恩拉出一個笑,只是這個笑和初見他時的那個相比著實苦了不少。“能在一起的時間我們都是在一起的?!彼幕卮鹗沁@個。這顯然不是我要的回答,可他的表情明明白白地告訴我:即使我再問他也不會給我真正的答案。接吻時涌上的沖動和意亂情迷一一淡卻,氣氛冷了下去,我的腦子里裝滿疑問,想來臉色不會好看,青年凱恩看見我的一張黑臉,笑里苦味更甚。他嘆了口氣摟上我的脖子,語氣里帶著一絲討好:“難得有見到這個我的機會,阿爾不想做點別的什么?”……啊?他他他他在說什么?!別·的·什·么……?是我的想的那個意思嗎!“哈哈,年輕的阿爾很好懂啊?!眲P恩的手摸了摸我的頭。是我的錯覺嗎,我是不是被當(dāng)小孩兒哄了。當(dāng)前的境況可稱為“l(fā)v50的阿爾西斯跟lv999的凱恩不得不說的那些事兒”——我臉皮就是再厚,在這個滿級凱恩的面前也是個戰(zhàn)斗力不足五的渣渣,完全是在被他牽著鼻子走。沒辦法,誰讓十年后的凱恩太魅惑,簡直是亞伯納的再版。——所以說這十年里我到底對凱恩干了什么?。?/br>我的罪惡感達到了然后沒多久羞恥感也跟著到max了,因為,凱恩他,脫了。脫了。對,字面意思的那個脫。他坐著脫掉了上衣,金色的長發(fā)傾瀉而下,我忍不住問及這頭長發(fā)的來源,他隨意地把肩上的發(fā)絲撥下肩頭解釋說:“因為你不讓剪?!?/br>——這個情場老手的說法是什么鬼?。?/br>我的羞恥度進一步上升中,身體近乎失去控制地僵在當(dāng)場,目光根本無法脫離他裸露的上身。他的手移到腰間,卻在解開腰帶前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凱恩扭過頭問:“這個時候阿爾和我做過了嗎?”有什么蒸汽嗡嗡地沖上我的頭顱。我的凱恩不可能這么開放!我什么也沒說,說不說都沒用,憑這個凱恩的段位,我就是伸伸手大概他都能猜出我要吃飯還是穿衣,還不如放棄掙扎隨他高興。“如果比那個我先一步和你做這種事的話……好像是有點過分……”青年凱恩啃咬著大拇指咕噥。這個習(xí)慣他倒是保留著沒變。就在這時他眉間一凝,如同下了很大的決心:“但是停在這里……只會不甘心罷了?!?/br>凱恩抬起頭來,我注意到他蘊滿滄桑的眼里多了些悲傷的意味。為什么看著他悲傷的雙眼我心里也有點犯堵?無法準確描述這種感覺,我隱約覺得想起了些什么,再細想又好像什么都沒想起,散亂的回憶是劃過指尖的清風(fēng),縱使握緊五指也什么都留不住。在我怔忪期間凱恩利落地扒光了自己,于是他很快轉(zhuǎn)而解起我的紐扣。“現(xiàn)在開始發(fā)生的一切阿爾就當(dāng)做是一個夢怎么樣?”他的話宛如將人引至迷境的催眠曲,讓我聽了便只能隨他一起沉淪。……一番精疲力竭的結(jié)合后,我和凱恩的身體濕得像從水里撈起來的兩條魚。我把玩著他的長發(fā),似有所感地問他是不是快回去了。“嗯?!彼⑽捶瘩g,“今天的事阿爾最好全都忘記,除了……”他的神色陡然變得極為嚴肅,我松開手放下他的長發(fā),打起精神認真地傾聽。“你們的敵人是造物主,不是魔王。”他頓了頓,語調(diào)漸緩,“請一定要在奧丁圣殿用‘鑰匙’開啟‘門’,只有那樣才……”凱恩沒有說下去,我卻很清楚他想說的是什么。身體交纏時涌進腦內(nèi)的影像我仍記憶猶新,于破碎的世界中孑然一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