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1
“做吧?!标懳挠顐冗^身體,動情地吻他。王亦鳴說:“好?!?/br>他不會拒絕,不會思考,只是單純地愛著陸文宇,能愛一點是一點,能愛一天是一天。第二天早上,陸文宇的火車票買的很早。王亦鳴睡得很少,眼睛里面都是紅血絲,他看見陸文宇背對著他,在穿衣服。他看見他漂亮的腰背,正彎腰檢查手機的電量。陸文宇走過來親他,舍不得地對他說:“小鳥,你再睡會兒吧,我自己走就可以了?!?/br>“不要。”王亦鳴幾乎是立刻就清醒了過來,“我送你。”他們走出去,退房,王亦鳴看了看門外的世界,感覺今天跟昨天好像有著天壤之別。昨天他很快樂,今天卻異常難受,但今天和昨天一樣,也是一個大晴天。他送陸文宇去火車站,路上兩人買了早點。陸文宇吃了包子,王亦鳴胃口很不好,勉強吃了點黑米糕。到了火車站,陸文宇去取票,王亦鳴坐在候車大廳里,等著他。離出發(fā)還有點時間,陸文宇走過來在王亦鳴身邊坐下,問他:“你在想什么?”王亦鳴什么都沒想,有個推銷玩具的女人,拿了一個會飛的小黃人,小黃人到處亂飛,吸引小朋友的目光,王亦鳴指著那個小黃人,說:“看那個,好玩?!?/br>陸文宇笑了笑,說:“你怎么就喜歡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王亦鳴也跟著他笑了笑,說:“我也不知道?!?/br>陸文宇安靜了一會兒,又說:“我回家?guī)滋?,很快就回來,你在學校安心復習?!?/br>“我會的?!蓖跻帏Q認真地說,像個接受圣旨的人。“小鳥,我好想你啊?!标懳挠顑芍谎劬粗孛?,語氣中帶了點迷茫。“我也是?!蓖跻帏Q喃喃地說。檢票窗口的字變成了綠色,陸文宇站起身來,王亦鳴也跟著他站起來,陸文宇抱了抱他,說:“拜拜?!?/br>“再見?!蓖跻帏Q說。他看見陸文宇走到檢票機那里,看見他過去,看見他的背影消失不見,王亦鳴這才魂不守舍地走了。他一個人去坐地鐵,站在電動扶梯上往下行,長長的臺階好像沒有盡頭。【我上車了?!筷懳挠罱o他發(fā)微信。【注意安全?!客跻帏Q回復。這是王亦鳴第一次送走自己喜歡的人,也是唯一一次。他能記住每個細節(jié),嘈雜的人群,賣東西的熙熙攘攘,廣播站的播報聲。在此之前王亦鳴很少旅行,在此之后,王亦鳴經(jīng)常坐火車站這里的一班公交,他每次經(jīng)過,都能遠遠地看見他和陸文宇曾經(jīng)走過的那個地方。沒什么特別的。瘋狂已經(jīng)結束了,生活又重新回到王亦鳴的身邊?;氐綄W校之后他倒頭就睡,身體困倦到了極點,醒來后天已經(jīng)黑了。晚上他起床吃飯,在浴室脫下自己的黑色T恤,竟然發(fā)現(xiàn)衣服上沾上了一點點jingye。他甚至不確定那是不是,因為只有一點,如果不是黑色的衣服,他怎么樣也不會發(fā)現(xiàn)。誰的?他自己的?陸文宇的?不知道,有區(qū)別嗎?王亦鳴面無表情地打開水龍頭,沖走了一切。陸文宇安全到家了,晚上照例和王亦鳴打了通電話。兩人有的沒的聊了一會兒,陸文宇讓他照顧好自己。他在家里,陪伴爸媽的時間多了起來。王亦鳴是個沒有鄉(xiāng)愁的人,但他百分之百能理解陸文宇,所以也不是很在意陸文宇沒有時間陪他。六月底,他考完試,這學期就算結束了。陸文宇還沒回來。七月一日,王亦鳴班級聚餐,吃了個西北菜。兩桌人熱熱鬧鬧,王亦鳴的心情稍微好了一點,他沒怎么喝酒,只喝了酸奶,吃了很多羊rou串。和朋友們在一起,王亦鳴也會笑,只是笑里多了點他自己都沒怎么察覺到的憂郁。之前一直執(zhí)著于給王亦鳴介紹對象的姑娘坐他對面,朝王亦鳴說:“哎,王亦鳴,怎么心不在焉?你這回是不是真的談戀愛了?”“沒……談?!蓖跻帏Q笑了笑,“你還沒放棄啊,我的姑奶奶。”“可不是,為你cao碎了心?!?/br>“不用,兩個人挺好的,但是一個人又不是活不下去。”大家在飯桌上討論了下學期的事情,暑假一過,王亦鳴就要大四了。他這才發(fā)現(xiàn),大家都忙了起來,該考研的考研,該找實習的找實習。好像只有他一個人,還是不知道要做什么。別人說的那些目標,他聽著都很遙遠。從這個春天以來,王亦鳴的整個人整顆心都放在了陸文宇的身上。他恍惚地想,自己是不是錯過太多了?他要想一想自己,而不是所有的生活重心都是陸文宇。更何況……陸文宇也要走了。陸文宇比他優(yōu)秀,比他有規(guī)劃,比他完美。比他……反正比他好就是了。在王亦鳴的內(nèi)心深處,他始終是覺得自己配不上陸文宇的。王亦鳴等待著等待著,中間和李可出來吃了一次飯。王亦鳴說了自己和陸文宇的事,李可聽完,說:“你瘋了?!?/br>王亦鳴愣了一下,沒反駁。“我現(xiàn)在說什么都沒用的,小鳥。”李可眼睛垂下去,搖搖頭,“保護好自己。”王亦鳴說:“我沒事?!?/br>李可說:“不,你有事。算了,我暑假要留校復習,不能陪你玩了,你有事情就來找我,再做任何決定也要來找我,知道嗎?”王亦鳴點點頭,說:“我知道。”王亦鳴想,最壞能壞到哪兒去呢?不過是分手,他又不是沒分過手。有一天早上醒來,王亦鳴甚至以為陸文宇就這樣不會回來了。什么期末沒結束……那都是借口。他可能已經(jīng)去英國了,坐上飛機,就這樣在王亦鳴睡著的時候飛走。他出去跑步,天太熱了,跑了一身汗,王亦鳴沉默地走在路上。天黑,校園里靜悄悄的。他走到自己宿舍樓下,卻沒想到看見了陸文宇。陸文宇回來了,身上背了個吉他,一只手插在褲子口袋里。他在抽煙。王亦鳴借著光看見了斷斷續(xù)續(xù)的煙圈。他從不在他面前抽煙。唯一一次讓王亦鳴聽見打火機的聲音,還是陸文宇和他聊起前任的時候。就算是那樣,王亦鳴也只是聽見,沒有親眼看過。陸文宇抽完一根煙,也看見了王亦鳴。兩人隔著一段距離遙遙對望,王亦鳴說不出話來。才分開短短幾天,就像過去了很多年。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果真不假。陸文宇看著王亦鳴,對他笑了笑,說:“你手機沒帶?打你電話沒人接?!?/br>王亦鳴摸了摸口袋,說:“我跑步去了。”“嗯?!标懳挠铧c點頭,走到他面前來,“去換個衣服嗎?”“你……你背著吉他做什么?”王亦鳴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