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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讓它害怕。冬末低頭看它一眼,沒將它還給夏初,穩(wěn)穩(wěn)的抱著它,與沖出水面的‘朋友’打了個招呼。“阿彌佗佛,多日不見,大人氣色甚于之前?!?/br>那是一條大白蛇,腰身足有水桶那么粗,兩顆眼珠子仿若銅鈴大小,泛著碧綠色的光,如同兩顆成色絕佳的滴玉翡翠。若是忽略它瞳孔中的冷漠無情,乍一看,特別漂亮。夏初一臉懵逼的看了看大白蛇,再看向冬末,他愣愣道:“它一身鱗片,你是從哪看出它氣色比之前好的?”實在沒看出來,冬末這古板的和尚也有睜眼說瞎話的時候。冬末身子一僵,他看著夏初,神色透露出‘你不說話沒人當(dāng)你是啞巴’的意思,想說什么,終究什么也沒說。重新面對大白蛇,執(zhí)佛禮道:“大人,這是夏初,他年紀(jì)尚小,還不懂事,大人莫怪?!?/br>下一秒,夏初感覺大白蛇碧綠的眼睛轉(zhuǎn)向了他,特別人性化的點點頭,隨后張嘴口吐人言:“無事?!笔且环N特別蒼暮的聲音,聽不出是男是女。冬末又道:“今日闖入山中的叛徒,多謝大人將他攔住?!?/br>“你不用如此,我既守在此處,自然不會讓人隨意闖過?!贝蟀咨哂挚戳搜巯某酰八w內(nèi)有你的氣息,我記下了,以后若他前來,我不阻他?!?/br>‘體內(nèi)有你的氣息’幾個字讓冬末紅了臉,臉色亦有些不自在,好在夏初心神全在大白蛇上,沒有注意到他的異樣。大白蛇似乎要重新潛入水里,卻看到了小七,大頭歪了歪:“這小猴子倒挺可愛,借與我玩幾天吧?!?/br>冬末二話不說,直接將小七甩了出去。“誒!”夏初阻攔不及。小七在半空中驚恐吱叫,大白蛇尾尖彈出,卷住小七,爾后放在自己頭頂,小七顫顫巍巍扒著大白蛇腦門,生怕它一口把自己吞了。它在心里狂呼:主人救我!可它已經(jīng)不能和夏初心靈相通,但它面部表情太過扭曲,一眼便能看出它心中所想。夏初大怒,對冬末吼:“你怎么……”大白蛇忽道:“這小猴子被人以邪法煉制傀儡猴未果,體內(nèi)殘存血煉之氣,身體虧損過重,若不調(diào)理,以它之力,活不過七天。讓它陪我七天,還你一只健康的小猴子?!?/br>夏初話生生的被咽了回去。大白蛇一擺尾,帶著小七迅速鉆進瀑布當(dāng)中,夏初瞪大眼睛看著,這才在細(xì)微處窺到一點門路——那瀑布后面有個山洞,大白蛇帶著小七進了山洞里。它的尾巴尖在即將沒入洞中時,忽然在兩側(cè)的朱果樹上一掃,幾株朱果樹被掃了下來。朱果樹很小,說是樹,倒不如說朱果草更合適,夏初干脆在旁邊折了片大葉子,把紅通通的朱果全摘下來,用葉子包好,與冬末往回走。一直退到大桑樹處,夏初才回頭看了眼山林深處,用一種壓抑不住的興奮問冬末:“和尚,你老實告訴我,那條大白蛇是不是白素貞?。 ?/br>這個問題他憋了一路,想著山林深處都是大白蛇的地盤,不敢直問。這地兒出了它的地盤,終于能問了。“我懷疑你們祖上就是法海,你看你那缽缽還能收人?!彼W陨禈?,唰唰幾下理出一場完整劇情,“當(dāng)初法海拆散白娘子和許仙,都以為他把白娘子鎮(zhèn)壓在雷峰塔,其實不然,而是把她關(guān)在了你們上靈寺的后山里!”“綜上所述,法海此人不老實,肯定早就喜歡白娘子,所以才會做出這樣的事?!?/br>冬末腳下一個趔趄,嘴角直抽搐,屈指在夏初眉心敲了下:“你整天腦袋里都在想些什么?!?/br>夏初眨眼睛:“我的劇情難道不對?”冬末深深的嘆了口氣:“大人是開寺祖師豢養(yǎng)的靈蛇,開寺祖師仙逝后,它已是自由之身,本該可以離去,但它一直守在這里,已經(jīng)有三百多年了?!?/br>“而今靈氣枯竭,大人沒有靈力補給,且它年歲已長,壽數(shù)快到了。”夏初一愣:“你的意思是,大白蛇要死了?”第055章冬末責(zé)備的看了他一眼:“大人乃仙逝,用‘死’之一字,是為不敬?!?/br>夏初:“……”他還以為這和尚要說點什么,哪想說出這么一句廢話。仙逝和死有區(qū)別?無非一個更文雅一點而已。“就沒其他辦法?”夏初不在這個問題上和冬末糾纏,想著那大白蛇很仗義的治小七,他對它便多有好感,“死……”在冬末看過來的目光中,改口,“仙逝了多可惜?!?/br>冬末搖頭:“壽數(shù)已盡,此乃天地法則不可逆轉(zhuǎn)?!?/br>“那它什么時候仙逝?”夏初好奇。冬末再度搖頭。夏初撇嘴,然后湊上前,悄瞇瞇的問:“那你知道大白蛇是男還是女?”想了想,覺得這個用詞貌似不太妥當(dāng),又改了,“是雌還是雄?”冬末:“……”他板著臉道:“你須得和我一起稱它為大人,以示尊敬?!?/br>“我才不呢?!毕某醴籽郏底硬藕笆裁创笕?“我又不是寺中的人?!?/br>冬末:“你之前不是說……是我的人嗎?”夏初完全沒聽出他語氣中的停頓,揮手道:“我隨便說說而已?!?/br>話音一落,冬末神色一沉,這才發(fā)現(xiàn)說順口了,趕緊補救:“哈哈哈,開個玩笑,我天天跟在你身邊,和你同吃同睡一起洗澡,不是你的人還是誰的人?!?/br>冬末破天荒的沒有反駁。夏初也不以為意,反正這和尚脾氣古怪。他把手中的朱果塞給冬末拿著,又折了兩枝掛有滿滿桑葚的枝椏,這才和冬末下山。回到僧房,夏初把桑葚全摘了下來,爾后去往浴室,將送的情侶杯擺在浴室當(dāng)漱口杯。“喏,黑色的是我的,白色的是你的?!毕某醭M浴室的冬末道,“你怎么知道我把東西送給玄素了,你又是怎么拿回來的?”想像冬末去玄素手中搶東西,夏初一臉驚悚,應(yīng)該不可能。冬末不理會他。夏初無趣撇嘴,幾下洗漱完,兀自回房,拿手機玩兒。冬末待他走后,才開始他的洗漱,看著并排擺在洗漱臺的一黑一白兩個杯子,他嘴角微微上揚。倏爾,他擰了下眉,隨后伸手將黑色的杯子挪了下。如此,黑色杯子上面的半顆心露出來,與白色杯子上面的半顆心碰在一起,正好組成一顆完整的桃心。冬末的嘴角再度上揚了些。*第二日,廣塵對玄光和玄懷的審訓(xùn)得出了結(jié)果。這兩人是獄中死刑犯,某天晚上,明明應(yīng)該睡在牢房里,再睜眼時,到了一個陌生地方。有個聲音告訴他們,如果他們辦好一件事,他們就可以自由的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