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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走過三三兩兩的侍者,見了顧辭,先是一怔,便都恭敬道,“公子?!?/br> 那開門的侍者瞠目結(jié)舌,說不出話來。 不怪他,哪有她這樣久未踏入家門的人呢? 在大廳等了一會兒,顧辭忍不住問,“老管家呢?” 往常一聽說她來了,便就急匆匆的趕過來,今日倒是不見人影。 那侍者嘆息,“老管家上個月去世了,現(xiàn)下府里換了人,要奴才去喊新管家來嗎?” 顧辭訥了一會兒,才道,“不必了?!?/br> 上官青瀲察覺她的異樣,伸手輕輕拍了下她的肩膀以示寬慰。 等了將近半個時辰,顧術(shù)才姍姍來遲從里堂出來,顧辭起身,抬眼看著這個頭發(fā)花白了一半的男人。 他稟退大堂的侍者,才看著二人。 顧術(shù)面色陰沉,口氣不善,“貴客到了,真是令本官的府邸蓬蓽生輝。” 顧辭冷面以對,上官青瀲道,“左相嚴重,今日我二人到此,實有事相求。” 顧術(shù)呵道,“本官可記得前幾日,有人不愿踏入我這地方,怎么今日又不同了?” 顧術(shù)沒有他們兩人一絲絲好口氣,顧辭忍了又忍,終于怒道,“你何須挖苦我,道不同不相為謀,我不愿和你同流合污,你為何一定要逼我?” 這么多年來,顧術(shù)從未為她著想過一次,從她出生開始,顧術(shù)便拿她當棋子,若真是如此,她當真寧愿這輩子從未出現(xiàn)過。 顧術(shù)被踩中痛處,惱羞成怒,“放肆,我是你父親,你說的什么大逆不道之話?” 顧辭哽著脖子,“你把我當過你的女兒嗎?” 女兒兩個字一落地,顧術(shù)瞬間面色大變,看向上官青瀲,指著她都在發(fā)抖,“你胡說八道什么?” 顧辭冷聲,“真真假假,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你怕被世人知道,可知道的人又何止你一個,顧相,你的如意算盤打不響了?!?/br> 她句句往顧術(shù)身上刺,渾身都是抗拒的痛苦,上官青瀲拉住她的手,勸道,“顧辭,別說了。” “我說什么不說,”顧辭揚聲,看著上官青瀲,字字清晰,“我守了這秘密二十多年,早就受夠了,我明明是女兒身,為什么要假扮男子怎么多年,每日擔驚受怕,想盡辦法去隱瞞,可是我換回了什么?” 顧術(shù)一張老臉因怒氣變得猙獰。 顧辭甩開上官青瀲的手,看向顧術(shù),怒目圓睜,聲音變得尖利起來,“你把我當什么,你為了權(quán)勢,你讓自己的女兒跳身火海,你不配做一個父親,你更不配我喊你一身父親?!?/br> 顧術(shù)怒不可遏,抬手就打,上官青瀲在一旁眼疾手快的將顧辭拉進自己的懷里,顧術(shù)的耳光落在半空,突然恍然大悟的看著他們兩個人,“上官青瀲,你早就知曉了?” 上官青瀲將滿身寒氣的顧辭護在身后,冷淡道,“顧大人,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顧辭這些年受得苦你不會明白,你何苦將自己的女兒逼迫至此?” 顧術(shù)氣得渾身發(fā)抖,怒吼,“我逼迫她,若她是女兒身,哪能坐上今時今日的地位,她欺騙自己的父親,虛情假意,她膽敢來指責我,可笑?!?/br> 顧辭心口疼得無法言語,事到如今,顧術(shù)還在為自己找理由,全然不明白自己錯在了哪里? 權(quán)勢就這樣重要,蒙蔽了他的雙眼,變得六親不認。 “顧相,我二人前來本無意爭執(zhí),”上官青瀲沉聲,“顧相也無需再言,我只問一句,五年前顧相大人買得的草株蟒現(xiàn)在何處,人命關天,還望顧相如實相告。” 聽言,顧術(shù)干笑起來,一雙渾濁的眼變得有些可怖,“人命關天,要得便是這人命關天。姜家尋草株蟒鬧得沸沸揚揚,可你們還真是白跑一趟,草株蟒早就獻給太后娘娘,等姜家得了這草株蟒,為太后娘娘效力,這陳國遲早要變天?!?/br> 顧辭因他一席話渾身變得冰冷,通紅著眼瞪著顧術(shù),聲音沙啞,“事到如今,你還不知悔改?!?/br> “該悔改的是你,”顧術(shù)怒吼著,“識時務者為俊杰,你再和上官家這小子混在一起,他日我也救不了你?!?/br> 顧辭絕望著搖頭,對顧術(shù)再不抱任何希望,拉著上官青瀲的手,哽咽道,“我們走?!?/br> “你敢走出這個大門,往后休怪我不顧父女情意?!鳖櫺g(shù)喝住她。 父女情意,可笑至極,顧辭突然很想大笑,卻怎么也揚不起嘴角。 她用力閉了閉眼,抓著上官青瀲的手漸漸收緊,艱難而堅定的,“你就當沒有生過我這個女兒,往后,你我父女恩斷義絕?!?/br> 話落,不再等顧術(shù)開口,顧辭決絕的拉著上官青瀲出了大堂,一路走得穩(wěn)健,行過的侍者見她滿面冰霜,紛紛低頭不敢再看。 每走一步,顧辭覺得是踩在刀刃上,疼得她想要喊出來,可喉嚨口卻像被封住,一絲一毫的聲音都發(fā)不出。 上官青瀲一直沉默的跟在她身后,等出了顧府大門,顧辭腳步漸漸變慢下來,走到馬車旁便不再向前行,垂著頭僵在原地,任憑刺骨的寒風打在她身上,一動不動,但她握著上官青瀲的手卻緊得不能松開半分,微微抖著,好像這是她最后唯一能支撐的地方,怎么都不肯松手。 上官青瀲伸出左手從背后將她攬進懷里,替她擋去一些風雪,也不言語,就這樣抱著她。 兩人在冰天雪地里站著,直到鞋襪盡濕,雙腳凍得沒有知覺,還是未分開。 從顧辭說出那一句話后,她唯一的想法便是逃離,過了年她就二十二了,她在心里當成父親二十二年的那個人,在今日便要隔斷這血濃于水的親情。 何其難何其痛,剔骨去rou,抽血為河。 被上官青瀲扶上馬車,她怔怔的坐著,看上官青瀲替她脫去鞋襪,然后裹上被褥,又拿了湯婆子在手中,被凍僵的四肢才慢慢有了知覺。 不知道是不是暖和的緣故,好像凍在眼里的淚水突然之間便控制不住的絮絮而落。 她痛苦的呢喃著,“青瀲.......” 上官青瀲便把她摟入懷里,應著,“我在?!?/br> 她又喃,“青瀲?!?/br> “我在......” 顧辭說一句,上官青瀲便應一句,仿佛為了印證他的話,將顧辭摟得更緊。 “我在,無論如何,我都在。” 散在風雪里。 ☆、那便不要醒了吧 無雪有風,鹿都姜家。 屋子里梨花雕木床上躺著不省人事的姜尤,顧辭面色如霜緊抿著唇看著姜尤,往日與他的往來歷歷在目,如今他卻了無生氣的躺在自己面前,心中涌起層層酸澀。 同姜余說過草株蟒在戚后手中,屋子里便陷入了一種近乎絕望的死寂,無人再言語,臉上都是凄然的神色。 一面是國家大義,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