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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并不奇怪,陳默幾乎做什么事都透露著屬于他自己的理性,而那樣的人,怎么可能會不去會驗證一下。 老板想知道原因,就跟當時的一些人一樣好奇, “我可以問問你的理由么?” “聽力不好,就是個殘疾人,除了干體力活,還能做什么?!?/br> 回答的語氣淡淡的,藏著一種仿佛看破了人生的默哀,陳默無比清楚,他的好日子從一開始便成了自己的將就,要么好好地死去,再要么便是怪物般地活著。 以至于,他甚至寧愿成為千夫所指的罪人,也下定了決心要去逃開后等待死亡的降臨,只因為對于自己而言,在更多時候,突然一下子的抹消存在,也是一種最幸運的萬幸。 畢竟能與自己厭惡的自己一同毀滅,何嘗不是人之所盼。 只是,這些都遠遠不會說出去的。 ☆、回音 秘密之所以是秘密,就在于它的無用,秘密也并不重要,它所存在的,只是它的歸屬。 老板對陳默的答案姑且還算是滿意,或者即便是不滿意他也無法去追究,畢竟對陳默,他幾乎毫無辦法,可卻又所幸的,陳默沒有頂過自己。只要是老板的要求,他都淡淡地點頭,如同自己之于命運,唯有妥協(xié)這一條路。 一時間,兩個人都高興了。 相聊甚歡。 等快到了末尾,老板還是有一些話要問,可在還沒能開口之前,突然間底下一陣嘈雜的sao動,把陳默和自己的注意力全部吸引了過去,看那樣子,應該是人挖到了吧,兩人心里同時松了一口氣。 老板過來了,人群中自動讓出一條路來,陳默也跟過去一看,原來不是挖到人來,而是鋤頭砸到以前鋪在坑道上面的鐵塊板,這一下幾乎是砸出了絕望,連陳默都有些發(fā)愣,望著眼前好似無底洞般的礦口,心里猛地騰起一絲涼意,難道下面的人真的是沒救了?一時間,連他自己也吃不準了。 可陳默又不能把那份不確定袒露在臉上,因為連老板在內(nèi)的所有人都在看著他,只都怪自己當初非得為了挖人才說了那么躲裝逼過頭的話,如今已是圓不下來了。 并且那些剛剛才停下手的人都不知道,還以為陳默仍有辦法,他們都等著,陳默只能是騎虎難下了,他裝作思索般地湊上去一看,又蹲下身拿起身邊的一顆石頭敲了敲鐵板,再趴上去把耳朵貼在上面,而手頭上還是不停頓。 于是,當著所有工友的面,陳默以極其不雅的姿勢擰眉敲著鐵板,一下又一下的,震得里里外外的每一個人心頭一陣緊張,同時也是沒誰敢在這個時候說上一句話,似乎大家都刻意屏住了呼吸,讓陳默的敲擊聲回蕩在這個早已寂靜的空間里。 一下又一下,不停地重復,他仿佛不知疲累般,一直往復個不停,不過陳默心里也在計算著時間,如果再過幾分鐘還是沒人回應,那他便也不再繼續(xù)了。 但自己仍舊不放棄希望,陳默開始閉起眼忘掉周圍的一切,專心致志地聽鐵板上最輕微的震動。 那鐵板一直深入到礦洞的底部,如果還有人活著,哪怕只是重傷的人,但只要是是他感受到了,然后以同樣的方式回應陳默,那上面的人就更加使勁救他。 陳默聽著,也敲著,而周圍人靜著,等著,屏著呼吸,看起陳默臉龐上的一絲變化,突兀間,他不動了,之后又把整個臉都貼在眼底下黝黑潮濕的鐵板中,才一會兒的功夫,再猛地仰起頭,伸手叫過來另一個并不認識的工友,對著來人說, “你來,照著我剛才的樣子聽聽是不是有回音。” 他的聲音太急,那人也是毫不猶豫地躺了下去,學著陳默的樣子把耳朵貼了上去。 周圍呼吸又是停住了,沒人知道奇跡是什么,因為對于不少看到過礦難的人來說,一旦被埋了,只有死路一條,可如今那條鐵律卻是被一個年輕人給打破了,當另一個俯身下去的人驚喜地對著所有人喊道, “板上有回音!底下還有人活著!” 陳默就知道自己剛才沒有聽錯,但眼下還不能有一絲一毫的緩和,畢竟下面的人還能撐多久,受了多重的傷,甚至是還會不會繼續(xù)塌方,他都一無所知,不過人還活著,就是一種勝利了。 如今的他,陳默!在不少人的眼中,便是一種神,將一切不可能的事變得可能的神。 一時間,工友們不敢去動作,只等著陳默接下來的話??扇嗣P天,陳默也不矯情,凝著臉色疾聲吩咐道, “繼續(xù)挖,朝這個地方挖?!?/br> 喊著,指了指大致的一個方向, “別用鋤頭了,用手搬。” 話音剛一落,周圍人群一哄而上,大家七手八腳的,反而亂得很。眼看著這樣毫無效率,陳默又已是把所有人都叫住了, “這樣太亂了,速度太慢。都聽我的,你們七個,到前面來挖石塊?!?/br> 手隨著語速點了點最面前的七個青年人,再然而對著不遠處的剩下幾個人說, “你們排成兩排,前面挖石塊的人把石塊遞給你們,你們就扔到后面去,快點?!?/br> 這一下連工頭都動了,只有老板還傻站著,陳默也有活給他, “老板,你去兩塊厚毛巾,干凈點的?!?/br> “唉!好!” 應著,每一個人都動了,就連陳默自己都有任務。 當大家有了安排后,干起活來果真快速多了。 石塊一堆堆地被清理出去,露出黝黑的鐵板更多的長度,老板拿著毛巾站在一側(cè)看著,心里頭也一樣的急。 慢慢地,開始有人喊著號子鼓勁,速度又是更快了。 漸漸地,天色放晴,烏云褪去后陽光照進,滿目的溫度中,連著手中傳遞過去的黝黑石塊都變得不再是冷色。 在場的人都干出了汗,而眼底下的礦口同樣被清理得只剩下最后薄薄的一層,那最終的攻關,讓前面的七個人臉上一陣喜色,但就在伸手之間時,陳默卻攔住了他們。 “等一等,先拿塊大塑料布來蓋在上面。” “為什么?” 被拉住的人滿是不愿意,也對!畢竟勝利就在眼前了,就好像到嘴的鴨子突然要飛了。 可陳默沒有更多時間去解釋, “聽我的!如果你還想讓他們活著的話!” 話里威嚴很重,聲音更沉,因為有過前車之鑒,所以這一次還是一樣,幾個人馬上脫離出去拿大的塑料布了。但陳默仍是不放心地在背后喊, “別拿透光的,拿那種深黑色的?!?/br> 不知道去的幾個人聽沒聽到,他也未得到其中一人的回應。 不過倒是老板貼了過來,安慰般地說, “我進的都是深藍色的,沒淺色的?!?/br> 陳默聞言側(cè)頭看了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