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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情,全都如此逼真、如此鮮活,又有誰能模仿得出來?心緒如波翻覆,阮暮燈卻控制不住自己的動作。他一躍而起,幾步邁過這短短的一段距離,張開兩手,將那人緊緊摟在了懷里。那畫著栩栩如生的艷麗紫陽花的油紙傘從蕭瀟手里滑落,掉落在了地上,傘面上那團(tuán)團(tuán)紫色與藍(lán)色的花球就似真正的落花般,被雨水徹底打濕。只是兩人誰也沒有余裕關(guān)心這些。他們只是緊緊摟住彼此的肩背,面具被掀到了腦后,如同沙漠里久行的旅人終于找到了救命的水源,四片唇瓣綿綿密密地交疊在一起,舌尖相抵,交換著彼此的呼吸,熱烈得似要將對方吞進(jìn)腹中一般。“阿阮……唔……”蕭瀟艱難的從青年的纏吻中掙扎出一點空隙,唇角還掛著一縷銀絲。他伸出舌頭,快速地舔了舔那抹水漬,鼻息急促而火辣地吹在阮暮燈唇間,“我們換個地方……”“嗯?”阮暮燈其實并沒聽清蕭瀟到底說了什么,只是含含糊糊地答應(yīng)著,嘴唇已經(jīng)追了過去,想要繼續(xù)幾秒前那激烈而甜蜜到彷如罌粟花蜜的動作。“走!”不過蕭瀟已經(jīng)不由分說地將兩個面具扣回到各自臉上,然后也不管那落在地上的雨傘,就徑直拉起青年的手,朝著那燈火通明的長街就跑去。許是山神祭祀還沒結(jié)束,這一晚的市集依然掛滿紅彤彤的燈籠,兩側(cè)攤位林立,長街游人如織。如此繁華盛景,蕭瀟和阮暮燈兩人卻目不斜視,手牽著手,飛快地穿過人群,向前跑去。雨越下越大,雨水落在身上,透出山區(qū)夜間特有的涼意,但阮暮燈只覺得手心火熱、心如擂鼓,渾身熱血洶涌,一點都不覺得冷。“哎!蕭小友!蕭小友!等一下,蕭小友!!”他跑了一陣,隱約聽到有人朝著他們的方向放聲大叫,叫的還是自家?guī)煾档男铡;谀锹曇艉苁巧n老,大約是個上了年紀(jì)的老人的緣故,阮暮燈雖然心中滿滿都只裝了一個人,卻還是分心回頭,朝著聲音的方向看了一眼。街角處支著個眼熟的攤位,看攤子的是個戴著面具的老人,赫然便是昨夜那賣了他們一串蜜漬小桃的陶姓老翁,此時正朝著他們用力招手,竭力引起兩人的注意,似乎是想讓他們過去。“……等等。”阮暮燈停下腳步,又反手拉住蕭瀟,指了指陶老的方向,“老人家似乎在找你?!?/br>“唔。”蕭瀟點點頭,挽著青年又是一路小跑,來到了老翁攤前。“哎,蕭小友,幸好你們過來了,不然我這謝禮,真不知如何才能送出去咯!”即使隔著一張面具,兩人仍然能聽出陶翁語氣中的笑意,就見老人在攤后翻找了一陣,摸出一只條形的窄長錦盒來,打開遞到阮暮燈面前,“一點薄禮,謝這位小友幫我暢通了山泉,請一定要收下?!?/br>阮暮燈先是一愣,本能地看了看蕭瀟,又低頭看向那錦盒。只見盒中是一枚木質(zhì)發(fā)簪,顏色褐中透紅,形制古樸,通身光潔沒有一點兒裝飾,只在簪頭雕了盤云紋樣,看上去很是精致大方。“收下吧?!?/br>蕭瀟轉(zhuǎn)過頭來,面具遮掩下一雙含笑鳳眸,琥珀色眸子閃閃發(fā)光,“這是陶老自己做的?!?/br>阮暮燈聽自家?guī)煾狄策@么說了,也就不再推辭,接過裝了發(fā)簪的錦盒,小心翼翼地揣進(jìn)了懷里。蕭瀟似乎急著走,看徒弟收好了禮物,就又再牽起他的手,和陶翁道了別之后,扭頭就又往前跑去。跑出十多步,兩人還能聽到那陶姓老人在后頭大聲朝他們喊著:“兩位,若是有緣,來年一定要來試試我家鮮桃?。 ?/br>第57章、七、游仙09阮暮燈被蕭瀟一路拉著,竟然穿過整條長街,一直跑到街口的一片民居中。蕭瀟帶著他躥進(jìn)一條小胡同里,把人往一間白墻青瓦的小院里一塞,然后鉆進(jìn)屋里,門一關(guān),就反身將自家徒弟往門上一按,面具一掀,二話不說就親了上去。他們這一路跑來,身上早就被雨水澆了個濕透,衣服頭發(fā)、臉上身上濕漉漉的都是水,但此時兩人誰也顧不得這些,嘴唇相觸的瞬間,那熟悉的悸動已經(jīng)電流似地竄入大腦,將理智和克制燒了個精光,只能感受到對方那彷如燃燒般熾烈的愛意……………………這是阮暮燈貧瘠和寡欲的人生之中,所體驗過的最撼人心魂的經(jīng)歷。他早就忘記了這是一個夢,在從未感受過的極致之中,只想將所愛的人狠狠揉進(jìn)骨血之中,就此融為一體,永生永世再也不會分離……“……暮燈……阮暮燈!”青年還沉浸在極樂之中,卻忽然兩頰一疼,似是被兩個大鉗子夾住拉扯似的,頓時猛一激靈,條件反射地睜開了眼睛。“你再不醒來,我都打算打一盆涼水潑你了?!?/br>阮暮燈看到蕭瀟正一手一邊掐著他的臉頰,狠狠朝兩邊拉拽,他可半點沒有手下留情的意思,手勁兒極大,直把青年拉得兩頰酸疼,怕是肯定已經(jīng)留下指痕了。“……蕭……瀟……”幾秒鐘前還任由他揉搓擺弄的師傅,現(xiàn)在一副穿戴齊整,表情肅然的模樣站在他床邊,隱隱中還又透出了那股不可捉摸的世外高人派頭,阮暮燈一時間壓根兒沒法回過神來,只吶吶地蠕動著嘴唇,細(xì)若蚊蚋似地叫了一聲。“你這是被拾壹那小混蛋給惡作劇了?!?/br>蕭瀟也不管徒弟那呆呆楞楞的樣子,單手架住阮暮燈的一條胳膊,一個巧勁兒就將人硬是給拽了起來。“這……蕭瀟!”阮暮燈那游移在外的三魂七魄才終于總算歸了位,這時才察覺出自己褲子某處那不一般的濕滑觸感,只覺得又驚又怕,好在還有一床被子擋住,才沒有在自家?guī)煾蹈皝G掉那僅剩的一點兒臉面。“看,就是這個?!?/br>蕭瀟指了指阮暮燈剛剛睡著的瓷枕。天色還沒亮起來,也不知現(xiàn)在究竟是幾點了。床旁的高腳小案上擺著一盞油燈,是房間里現(xiàn)在唯一的照明。因為這道觀連電都沒通,活像是時光停滯在民國時的古董似的,里頭的布置也古色古香到可以直接拍時代劇的緣故,阮暮燈一直都沒覺出床上放的是舊式瓷枕而不是鴨絨枕頭有什么違和感。但此時蕭瀟卻告訴他,這白底青花,繪著高山流水,模樣普普通通的一個瓷枕,竟然是拾壹那只小刺猬精特地搞的一個惡作劇。“這就是傳說中的‘游仙枕’,你聽說過嗎?”阮暮燈迷茫地點點頭,又搖搖頭。“游仙枕”的大名,他自然是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