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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聽到了里面的心跳聲仿佛并不是一個,而是兩個。 她當時凝神聽了一番,只聽得里面有一個是強烈有力的, 那就是之前自己聽到的胎兒心跳聲。而除此之外還有另外一個心跳聲,比起第一個要柔弱一些。開始也是一驚,重活一輩子,她可能習慣性地按照上一輩子的發(fā)展來期待未來的事情,以為自己照樣還會生個男孩兒單胎。 不曾想,這次竟然是兩個。 待到這懷了雙胎的喜悅過去后,她不免開始擔心,一個強有力,一個較為柔弱,第二個該不會身子先天不足吧? 開始后來,她仔細地感覺胎動,體會那心跳聲,也就發(fā)現,第二個雖然柔弱,卻也頗為穩(wěn)定,且胎動時胳膊腿兒也很邁力,只不過或許天性文靜吧,這才顯得比第一個柔弱些。 這么一想,她難免猜測,或者第二個是女孩兒吧? 想到或許自己懷了個龍鳳胎,她便止不住的喜歡,恨不得趕緊地讓蕭敬遠知道。 不過她并沒有把這件事寫在家書里,因為她想等到蕭敬遠回來,親口告訴他,他一定很喜歡,她要親眼看著他驚喜的樣子。 薄薄的紙張,定是無法傳達他聽到這個消息時的激動的。 她正坐在窗欞前,冥想著蕭敬遠什么時候能到燕京城。 前幾日的家書,是底下小廝快馬加鞭提前送過來的,說是還有兩三日就要到燕京城了。 她想到這里,唇邊便不自覺泛起一個柔美的弧度。 這一次蕭敬遠平定南疆動亂,擒獲敵軍首領,使得敵國國王派了國太子前來大昭朝親自遞送降書,可以說是大獲全勝,皇帝已經下了幾道圣旨要封賞蕭敬遠并其下將士,而自己也要妻憑夫貴,為一品國夫人。 素日有來往的燕京城名流貴族,一個個的,都登門前來,祝賀蕭家雙喜臨門,只不過這些都一并由老祖宗和二夫人給應付了。 她懷著身子,自是全家呵護備至的人,那些叨擾人的事,是萬萬不會到她跟前的。 她現在需要清凈,老祖宗早這么給底下人說了。 正想著,忽而聽到外面?zhèn)鱽砑贝掖业哪_步聲,抬頭看時,卻是雨春。 雨春一臉激動,跺著腳喘著氣道:“回來了,回來了!” 盡管她的話著頭不著尾的,可是阿蘿一聽便明白了,這是蕭敬遠歸來了! 當下大喜,連忙叫來魯嬤嬤并房里的丫鬟,準備茶水,準備巾帕,準備嶄新的衣裳,好給蕭敬遠接風洗塵,又跑到了一人高的銅鏡前,照照鏡子。 “嬤嬤,我如今實在是胖了許多吧?”她摸著自己偌大的肚子,又捏了捏自己的臉頰,心中不免忐忑。 魯嬤嬤從旁笑呵呵地道:“夫人啊,這懷著身子,哪能不胖的,依我看,您如今還瘦著呢?” “???”阿蘿聽著這話,心中涼了半截。 她原本以為魯嬤嬤會說“夫人除了肚子大了,其他地方一點沒胖,臉和胳膊都瘦得很”,可是魯嬤嬤卻說了這話,這簡直是坐實了她變胖的事實?。?/br> 這下子,她忍不住對著鏡子一看再看。 魯嬤嬤從又旁笑呵呵了,滿意地看著她的臉,嘆道:“夫人這肌膚真是白得像那冬天下的雪,晶瑩剔透的,泛著紅光,讓人一看就喜歡!還有這胳膊,也不像以前干瘦了,看著圓潤有福氣了?!?/br> 阿蘿聽著這話,一時倒是有些哭笑不得,想著這是該高興還是不高興呢? 也不知道等蕭敬遠回來,會喜歡這樣的嗎? 當然了,說不得他根本顧不上注意這些,腦子里只惦記肚子里那寶貝疙瘩了。 和魯嬤嬤這么閑話著,雀躍期盼著夫君的歸來,正是一片歡喜,卻聽得外面又有動靜,再看過去時,竟然是新上任的管家?guī)еP等,匆忙要往這邊來。 “這是出什么事了?”她這里清凈得很,沒什么事,尋常時候管家不會過來的。 說著時,管家已經過來了屋檐前,恭恭敬敬地回道:“剛剛得來的消息,說是七爺受了傷,已經馬上要到蕭府了,等下就抬著進來。” 這話一出,可真是猶如炸雷,炸得阿蘿腦子里亂哄哄的一片,兩腿幾乎站立不穩(wěn)。 “受,受傷?”她一下子緊緊攥住了手中的帕子:“到底怎么樣,傷得可重嗎?之前怎么一點沒提到?” 管家看這七夫人煞白的臉,還有那立不住的身形,一時都不敢抬頭了。 “這,這老奴也不知,只聽說,因之前怕夫人聽了擔心,便沒敢讓底下小廝過來回稟。是在南疆時候傷的,一路行來,應該,應該是沒事了吧……” 管家說話都有些不流暢了,實在是這位七夫人簡直是老祖宗的眼珠子一般,看得比什么都嬌貴,如今猛不丁被他一嚇,萬一有個好歹,他擔當不起??! 阿蘿在最初的震驚后,都是很快平息下來,她想著,這從南疆回來,已經好些天了,若是真是不能治的,怕是早就不行了。既是能撐到如今,那應該至少無性命之憂。 想明白了這個,頓時明白,便是最怕,缺胳膊少腿的好吧,那也沒什么,他就算不能走動,自己也可以守在他身邊一輩子伺候他,只要他人還活著就行。 人活著,看著她生下他們的龍鳳胎,看著他們長大,那就足夠了。 當下她深吸口氣,平靜下來,對那管家道:“先把前面的門檻給卸掉,他既受了傷,或者抬進來,或者馬車拉進來,那門檻在,總是礙事?!?/br> 一時又吩咐丫鬟:“先去把床鋪好了,再準備熱水?!?/br> 她好歹也是經歷過事的,如今在最初的極度擔憂驚怕之后,很快鎮(zhèn)靜下來,開始調停安排了。 這邊一切安置妥當,外面蕭敬遠終于被送進來了。 送進來的時候,他是被人拿著架子床抬的。 阿蘿原本也把最壞的情況都想過了,可是一看到他閉眸躺在那架子床上的樣子,眼淚都險些落下來,連忙跟上去,命人將他放在了屋里榻上。 外面的管家等都離開了,唯獨蕭敬遠的一個屬下,在那里回稟這一切。 原來蕭敬遠是中了箭傷,一支羽箭射到了胸口處,險險地擦著心臟過去的,因這羽箭上又帶了毒的,軍中大夫一時解不了這毒,是以傷口遲遲不好拖延到現在。 如今皇上早已經派了宮廷御醫(yī)前去,把這毒給解了,傷口才漸漸恢復,現在只需要靜養(yǎng)就是了。 阿蘿聽了這話算是松了口氣,沒大事就好,至于需要臥床靜養(yǎng),這都不是事。 正想著,蕭敬遠那邊傳來動靜,阿蘿聽了,忙湊過去。 “你,你可是要水?我給你端湯水來喝?” “你覺得怎么樣,可累了?” “傷口呢,傷口還疼嗎?” 她這一籮筐的話語急切地扔過去,聽得剛剛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