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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實在是喜歡得挪不開眼,用寧氏的話說,如同個小狗兒就差圍著那小蒼蘭“轉圈兒搖尾巴”了。 吃過午膳,阿蘿興致勃勃地要去東市李家采買豆餅。 原本寧氏說讓青越跟著過去:“要不然一個女孩兒家的,自己跑出去,像什么話!” 無奈阿蘿素來性子野,哪里聽得進去:“有嬤嬤跟著足矣!我又不是小孩兒,不會丟!” 說著,已經準備出門了。 倒是把寧氏氣得搖頭嘆息:“正因你不是個小孩兒,才要小心,這么野下去,仔細嫁不出去了!” 阿蘿帶著嬤嬤丫鬟,坐了轎子,徑自奔去東市,果然見那里有個李家有豆餅賣,便隨著進去,想著趕緊賣些豆餅,好回去養(yǎng)花兒。 誰曾想,一進去,便見個身穿紫衫的男子,立在柜臺前,正和掌柜說著什么。 這個背影,實在是不會錯認的。 “七……七叔?!彼D時變成了結巴。 ☆、第56章 她真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蕭敬遠。 不過仔細想想, 在這里遇到蕭敬遠也說得過去。 比如他是會養(yǎng)花的人, 他養(yǎng)花既然用這家的豆餅, 盡管小蒼蘭送給自己了, 他可能還會來這家買其他東西,于是就偶遇了。 這么一說,仿佛能說得通? 正想著, 紫袍男人轉過身, 正是蕭敬遠,他目光似有若無地掃了她一眼, 淡聲道:“好巧, 三姑娘也過來?” “嗯嗯, 我, 我買些豆餅……” 蕭敬遠頷首:“三姑娘隨意,蕭某就不攪擾了?!?/br> 說著間, 人家撩袍,徑自往后院走去了。 阿蘿見了,難免心生疑惑, 他怎么不從前門走,反而是朝后院離去?不過想想自己的目的, 是買豆餅,當下也就不問了, 恰掌柜過來招呼, 她也就問起豆餅來。 原來這家販賣各樣花肥, 區(qū)區(qū)豆餅只是其中之一罷了,那掌柜聽說阿蘿養(yǎng)了小蒼蘭,頗有興致,和她說起小蒼蘭的花性,以及該如何養(yǎng)殖,說得頭頭是道。 一時因說起他們后院也種著小蒼蘭,便要請阿蘿過去看看。 阿蘿心中一動,忽想起剛才蕭敬遠也過去后院。 她略猶豫了下,還是點頭笑著答應了。 待到進了后院,卻見這小小店面后院竟是別有洞天,不但有小蒼蘭,還有其他各樣花卉,都是尋常不得見的,而在那花卉盡頭,有一男子隨意地坐在深冬的花卉叢中,墨發(fā)如瀑,氣度泱泱,從容淡定。 那人自是蕭敬遠。 阿蘿原本心中有所猜測的,如今越發(fā)覺得不假,她猶豫了下,還是對身邊的雨春和翠夏道:“我瞧著前面正是蕭家的七爺,他是我父親摯友,如今既是碰到,卻是不好裝作沒看到,總是要打個招呼。你們二人在此等著,免得沖撞了他的雅興,只我過去打個招呼就是了?!?/br> 雨春和翠夏聽此,便是略覺古怪,可是哪個敢說什么,也只能點頭應是。 當下阿蘿提起裙來,邁步上了臺階,走在那花卉之中,來到了男子身邊。 黑亮的發(fā)垂下,做工精良的紫袍包裹住男子偉岸硬挺的身軀,他坐在那里,修長手指握住書卷,雙膝交疊,紫袍微微撩起,露出里面玉白的內襯。 在這冬日的花卉叢中,有溫煦的陽光灑下,照在男人身上,黑白紫三種顏色勾勒出矜持爽利的貴氣。 阿蘿小心打量過去,卻見他低著頭依舊在看書,甚至抬起手指輕輕地翻了一頁。 他看起來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到來。 再也沒有比這更尷尬的事兒了。 阿蘿想了想,只好先開口打破沉默:“七叔……” “嗯?”他仿佛才注意到她的存在,抬頭看過來,深遠難辨的眸子便落在她身上:“三姑娘?” 阿蘿忙對他笑了笑:“七叔,剛才在店里見了你,當著別人不好說,如今過來,是想特意謝謝你送我的東西?!?/br> “我說過了,那小蒼蘭留在我院外也無用,我也不會賞花。再說了——”他淡淡挑眉,望了她一眼:“這也是看你父親情面?!?/br> 阿蘿聽他說話疏遠,真是把和自己關系撇得一清二楚,心里便有些想打退堂鼓,不過想想,還是道:“七叔,我不是為了那小蒼蘭謝你,是為了當年你送我的木頭娃娃?!?/br> “是嗎?”他的尾音微涼,卻是道:“我已經忘了,什么木頭娃娃?” “???”此時阿蘿便是再想和他好好說話,也有點無奈了。 她咬了咬唇,略有些委屈:“你忘了啊……那算了,就當我沒說吧?!?/br> “嗯?!彼p輕嗯了聲,低頭繼續(xù)看書。 阿蘿望著他漠然的眉眼,忽然心里就有了一股子說不出道不明的氣。 他是對自己不錯,可是現在自己死乞白賴地跑到和他說話,他卻是愛答不理的,自己何必找不痛快呢? 當下輕輕抿唇,昂起頭,姿態(tài)就像一只驕傲的公雞:“七叔,沒什么事,阿蘿先告退了,丫鬟還在那邊等著我。” 說著,就要離開。 誰知道她剛轉過身,就聽得后頭一個聲音道: “三姑娘,上次你問起一個柯姓神醫(yī)?” 阿蘿原本堅決要邁開的步伐頓時停下來了,她緩慢地轉過身,望向蕭敬遠:“怎么,七叔認識?” 驕傲的公雞一下子變成了忐忑的小雞仔,阿蘿表面平靜,其實心跳如鼓,想著該不會他忽然想起,自己確實有這么一號朋友? 蕭敬遠自然看到了小姑娘眼里瞬間綻放出的忐忑和期望。 “是有一位神醫(yī),姓柯,名昌黎。”他望著她,緩慢地說道。 “就是他!柯昌黎!是這個名字!”阿蘿險些高興得跳起來:“七叔認識這位,他現在在哪里,可能尋得到?” “你從哪里聽說這位神醫(yī)的?”修長的手緩慢地合上書卷,他從容地坐在竹椅上,望著阿蘿,不答反問。 “我,我就是從山野農戶間聽說的,聽說是一位游俠,醫(yī)術高明!七叔,他到底在哪里,能不能把他請來燕京城?他或許能治好我哥哥的眼睛!” 蕭敬遠無聲地望著小姑娘,只見那秋水洗滌的雙眸閃著期盼。 他微微擰眉,許久沒有說話。 他確實有一位朋友,醫(yī)術頗為高明,不過這個朋友并不叫柯昌黎。 那個朋友是個孤兒,被神醫(yī)師父收養(yǎng),之后取名為無命。 無命,就是他用了許多年的名字。 前些日子,阿蘿提起了這位柯姓神醫(yī),他有心打探,便派人去北疆尋找,誰知道陰差陽錯卻打探到了這位朋友的消息,知道他尋到了親生父母,父母本性柯,于是他認祖歸宗,才改名叫柯昌黎。 因這認祖歸宗不過是最近十幾日的事,世上知道的人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