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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少。 也就是說,這個世上可以有人知道有個神醫(yī)叫無命,也可以知道有個柯家子弟叫柯昌黎,可是不應該存在有鄉(xiāng)野村夫知道一個叫“柯昌黎”的神醫(yī)。 蕭敬遠垂下眼,淡聲道;“若你覺得可以,那我會想辦法把他請來,讓他試一試的。” “真的?”阿蘿絲毫不知蕭敬遠此時的想法。 其實于她而言,她對于蕭敬遠的那位神醫(yī)好友真是所知甚少,只記得蕭敬遠有這么一位朋友,叫這么個名字,醫(yī)術(shù)頗為高明,聽說還頗擅長治頑疾,尤其是眼疾。 她曾經(jīng)想過要請求他這位朋友給自己哥哥看眼睛,誰知道后來陰差陽錯,終究是沒成,這也是她上輩子最大的遺憾。 “不要抱什么希望,只是試試?!笔捑催h握著手中的書卷,語氣依然是輕淡的。 “謝謝七叔!”她這次誠心誠意地拜了一拜:“不管成不成,阿蘿都會心存感激的?!?/br> 她知道,這是哥哥最大的希望了。 蕭敬遠抬起頭,擰眉,望著眼前這比小蒼蘭還有清雅水潤的女孩兒,忽然想起了七年前,最后一次相見,她對自己說的話。 她說,七叔,不管你信不信我,反正我知道,無論是這位左繼侯府的姑娘,還是我說的孫尚書家的女兒,你都不能和她們定親。她們——怕是不久將有禍事降臨,到時候萬一出個什么事,反而連累你的名聲。 她還說,七叔,如果我告訴你,我能知道未來的一些事,你會不會信? 當時的他自然是不信的。 他頭一晚做了一個夢,夢到了長大成人的阿蘿,長大成人的阿蘿站在溫泉中,霧氣氤氳,似真似幻。 夢里的阿蘿赫然就是如今這般十四五歲的模樣,清雅秀美,顫巍巍的猶如風中一朵小蒼蘭,晶瑩剔透,柔嫩得仿佛能滴下水來。 那個夢里不知道多少旖旎,是他七年來不敢回顧的難以啟齒。 當時醒來后,他被自己這夢驚到了,之后幾乎是奪路而逃,拋棄了那樁本已經(jīng)七八分成了的親事,拋棄了阿蘿,也拋棄了燕京城的錦繡繁華,將自己流放到了那空曠遼闊的北疆之地。 那個時候,阿蘿說什么,他都是不敢信的。 他甚至用冷漠來掩飾自己內(nèi)心深處不能為人察覺的慌亂。 可是現(xiàn)在,如今的阿蘿卻說出了一個她根本不應該知道的姓氏。 ☆、第57章 蕭敬遠垂下眼,將自己諸般心思收回。 “過些日子吧, 等有消息了, 我自然會告訴你?!彼暤溃骸斑@家店面老板是我好友, 若是你有什么事要找我,可以來這里?!?/br> 說到后面那句, 他的聲調(diào)略顯緊繃, 有幾分不自在。 握著書卷的手不自覺地便收緊了。 不過阿蘿自然是沒注意到,她還只沉浸在自己哥哥有機會能治眼睛的喜悅中。 她想著如今哥哥不過十七歲罷了,過兩年做親也可以的,只要今年或者明年把眼睛治好,讓父親給哥哥尋一門好親,再以哥哥的才能,得個一官半職,這都是有可能的。 而由于她太過于暢想著哥哥治好眼睛的美好, 以至于都忽略了蕭敬遠后半截話。 蕭敬遠微抬頭來,從臉頰到耳朵處,隱隱泛出一絲紅。 他鎖眉, 仿若隨意地問道;“怎么, 不方便?你別多想, 我只是想著, 若是有消息, 及早告訴你?!?/br> 阿蘿莫名:“什么不方便?” 蕭敬遠看著小姑娘一臉的茫然,一時竟無語,咬咬牙, 只好繼續(xù)道:“我是說,若有什么事找我,可以代請這邊的掌柜傳達?!?/br> “好,我知道啦!”阿蘿想都沒想,痛快地答應了。 原本緊握書卷的手松開了。 蕭敬遠別過臉去,不看眼前小姑娘,卻去看旁邊的花花草草。 這家掌柜其實是他以前在北疆時的屬下,后來開了這家店鋪,也幫著他搜羅一些他自己并不方便出面查探的消息。 這家院子里,頗養(yǎng)了一些花草,各樣品種都有,便是在這冬日里,依然有些珍稀花種在吐露芬芳。 鼻翼間一直縈繞著似有若無的香氣,明明是伴隨著冬日清冽的花香,可是卻隱隱透著一絲甜,甜得人心蕩神搖。 便是單身慣了定力頗深的男人,胸臆間也不自覺縈繞出別樣的柔情。 “還有件事,我只是隨意說說,你莫要往心里去。” 他聽到自己再次開口這么說。 “什么事?”阿蘿笑得眸中都是細碎的喜悅,光彩動人。 “那一日我見你在蕭家,倒是和永澤走得很近?” “好像是吧……”阿蘿有點莫名,其實蕭家那么多兄弟姐妹,她和六姑娘走得更近吧,只不過蕭永澤湊過來,且頗為殷勤,才順便一起說話玩耍的。 “嗯,其實還好?!笔捑催h聲音忽然變得一本正經(jīng)起來:“永澤性子穩(wěn),人也踏實,性子雖直接,卻素來是個實心眼。” 默了下,他又道:“反倒是永瀚,雖說在幾個兄弟中樣貌出眾,才氣也頗為驚人,可是到底年輕一些,性子也略顯孤僻?!?/br> “什么意思?”阿蘿一臉疑惑地望著他,不明白他為什么要對著自己對他這兩個侄子評頭論足。 明明記得娘說,和蕭家的老太太說過了,她這幾年根本沒有要定親的意思,打算在家里多留幾年,還好生自貶了一通,只說自家女兒不懂事太過驕縱野蠻,根本還不能嫁人! 蕭敬遠看著她嫩潤小嘴兒微張開,歪著腦袋像個疑惑的小鳥兒般瞅著自己的樣子,一時也有些無奈,只好越發(fā)說得明白。 “我記得你那日說,已經(jīng)有了心儀之人?” “……好像是有這么一回事?!彪S口說的謊話,自己回頭就忘得凈光了。 “永瀚在蕭家孫輩中,樣貌最好,確實頗討姑娘家喜歡,只是大家都喜歡的,未必就適合自己?!?/br> 蕭敬遠苦心婆口。 “……”阿蘿越發(fā)茫然地望著他。 他竟然誤會自己心儀之人是蕭永瀚? 別別別,那是上輩子的事兒?。?/br> 這輩子,她哪個眼神哪個動作表現(xiàn)出喜歡那蕭永瀚?她分明是把那人當做禍水當做災難仔細地觀察著提防著??! 再說,人家蕭永瀚已經(jīng)表現(xiàn)得再明顯不過了,人家眼里心里都是那柯容表妹,哪里正眼看過她一眼? 她像是那種死纏爛打賴著個無意自己男人的人嗎? 蕭敬遠看著她吃驚的樣子,心里暗暗嘆了口氣。 那一日,他們幾個小孩兒未必看到了他,但是當時他和葉長勛在不遠處閣樓喝酒,卻是將下面一幕盡收眼底的。 他是看到二侄子永澤一直小心刻意地討好著阿蘿,但是阿蘿呢,那眼神時不時地望向三侄子永瀚。 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