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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殷向北此時臉上身上都是鮮血,他抹了把臉,腹部的不適其實已經(jīng)讓他的動作遲緩了不少。他聽見韓毅這帶著悲天憫人意味的聲音就來氣,一刀劈倒前面擋著的小卒,凌空一躍,飛踏著數(shù)人的頭頂,穩(wěn)穩(wěn)落在了韓毅身邊。「你叫我走,我就走來了?!?/br>殷向北眉峰一揚,滿是血污的臉快意大笑了起來,那笑聲就好像要氣死韓毅一般得意。「你!」韓毅環(huán)顧著四周虎視眈眈著他們倆的孫蕭統(tǒng)手下,又抬頭看了眼毫不在意身邊險峻的殷向北,心中竟慢慢感到了一分寧和之氣。「在生我的氣嗎?氣我這樣來找你,侮了你韓大夫的美名?!」殷向北看著韓毅沉凝默然的面容,又是一笑,他快步砍倒了幾個想殺上來的小卒,又快速砍斷了綁住韓毅的繩索,抬頭對他說道,「今天是他們要殺我們,所以,你不要怪我又動手殺人?!?/br>兩人目光交匯的那一刻,殷向北只覺砰然心動,韓毅那略帶悲憫的淡然眼神是那么漂亮,又是那么溫柔。「多謝你的好意,可我不能隨你離開?!?/br>「哈,你是怕我又擄你回去做老婆嗎?放心,我救你離開后,你我二人便分道揚鑣!」殷向北冷笑一聲,以為韓毅心中始終嫌棄自己的身份,他心中雖是憤然,卻仍是騰出手緊緊抱住了體力不支幾欲倒下的韓毅。眼見殷向北愈發(fā)勇猛,周圍的人漸漸抵擋不住,孫蕭統(tǒng)知曉該是自己出手之時了。田掌門剛被殷向北一刀逼開,心中正自惱恨不已,看見孫蕭統(tǒng)突然飛身過來,頓時大喜,「孫兄,這廝著實厲害,有你出手便好了!」殷向北橫眉一縱,滿是鮮血的刀鋒劃開一道冷光,硬生生從眾人的包圍中殺出一條血路來。趁這當(dāng)口,殷向北一手繼續(xù)揮刀開路,一手則抱住韓毅,快步疾馳,往山莊門口奔去。若在平時,他必定不顧自己生死也要與孫蕭統(tǒng)這小人一決勝負,可現(xiàn)在韓毅的命也在他手上,已是不容他再魯莽行事。「想跑?哪里走!」孫蕭統(tǒng)看到自己無能的屬下被殷向北那兇狠的刀勢逼得不敢上前,老臉一沉,怒喝一聲便追了上前。背后掌風(fēng)凌厲,殷向北不得已只得回頭招架,他怒視著曾經(jīng)百般陷害折磨自己的孫蕭統(tǒng),傲然笑道,「哈哈哈!你這老匹夫居然布下這么大陣仗來抓我,到現(xiàn)在才敢親自出手,真是怕我刀下不留你這狗頭嗎?!」孫蕭統(tǒng)面色微微一變,并沒有為殷向北的言語所激,他很清楚殷向北的厲害,此人昔日一人獨對七大掌門猶有勝算,若不是今日對方傷勢未完全復(fù)原,自己又有這么手下助力,他也不會貿(mào)然自己動手。看樣子,殷向北現(xiàn)在的力氣也該消耗得差不多才是。孫蕭統(tǒng)冷冷一笑,掌勢如電,掌掌擊向殷向北因為護住韓毅而不得已露出的破綻處。「老夫勸殷教主你還是束手就擒,莫要害了自己,又害了你那娘子!」「哈!你以為老子會相信你們這些偽君子嗎?束手就擒?那豈不是將我和韓毅的腦袋白送給你們?想也別想!」孫蕭統(tǒng)見殷向北揭穿自己,也不發(fā)怒,反倒笑得更為陰冷,「不錯,你們的命老夫總不會留,不過要是你能乖乖說出魔教的寶藏,我就保你們?nèi)痪?,否則,你們可要小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下場!」殷向北縱眉一聲怒吼,手中早就砍鈍的刀頓時飛向了孫蕭統(tǒng)的面門。趁著對方閃避之機,他干脆雙手橫抱起了韓毅,提氣掠空而起。渾渾噩噩中韓毅聽見兩人這番對話,心中不禁一陣悶痛,往昔他是如此相信這些所謂的武林正道名宿,卻不料對方今日原是比出身魔教的殷向北更為卑劣無恥之人。突然,韓毅感到殷向北渾身一顫,以一個醫(yī)者的敏感他察覺到殷向北似是有所不適。也不知道對方是不是妄動真氣又導(dǎo)致舊傷復(fù)發(fā),抑或是方才有人傷了他?若不是自己拖累殷向北,以他的武功自當(dāng)全身而退才是。他面色憂慮地望著咬緊牙關(guān)抱住自己施展上乘輕功的殷向北,對方臉上不知何時已是冷汗連連。「你怎么了?」殷向北輕輕喘了一聲,并未作答,方才為了救出韓毅他太過勉強自己尚未痊愈又懷上孩子的身體,此時已是有些力不從心,而因為動武過甚他的腹中也開始不合時宜的隱隱作痛,令他又急又怒,只恐耽誤了救人。孫蕭統(tǒng)率眾在后緊追不舍,眼見殷向北已抱著韓毅掠到門外,就要上馬離開,他這才氣急敗壞地揮掌打向韓毅。他知道殷向北既然甘冒如此大的風(fēng)險來救韓毅,必定將對方看得極重。所以要擾亂殷向北,沖著韓毅這個軟肋下手總是沒錯的。殷向北剛一上馬,背后烈烈掌風(fēng)已然襲到,那一掌來勢洶洶,卻是拍向毫不懂武功的韓毅。只要他將懷中的韓毅拋于一邊,自己要躲過這一掌卻是容易,然而周遭孫蕭統(tǒng)那些如狼似虎的手下已經(jīng)又再度逼了上前,若自己一松手,韓毅必定落入他人手中,這個不懂武功的書呆子屆時恐怕只有死路一條!然而自己若這么抱著韓毅,卻是不便閃躲,若韓毅吃了孫蕭統(tǒng)這一掌,也必定是死路一條!電光火石之間,殷向北已來不及多做考慮,他只得將韓毅緊抱在懷中,提聚真氣,穩(wěn)穩(wěn)護住對方。看見殷向北竟然以自己的身體來保護韓毅,孫蕭統(tǒng)心中大喜,對方果然又中了他的聲東擊西之計!他一掌拍在殷向北背上,滿以為對方必然身受重創(chuàng),手到擒來,卻不料殷向北忍住傷勢回手便是一掌,正中孫蕭統(tǒng)那張得意的臉,赫然將這陰險小人的頭顱劈得粉碎。一掌得手,殷向北這才猛然嘔出一口鮮血,他怒目環(huán)視著已是震驚得不敢動彈的眾人,右腿往馬腹重重一踢,這才帶著韓毅策馬而去。田掌門等人見殷向北兇悍至此,人人都怕步了孫蕭統(tǒng)的后塵,只能呆呆地望著殷向北遠去。也不知跑了多久,直到確定身后再無追兵之時,殷向北才一臉慘白地勒住了馬韁。他將懷中的韓毅一松,任憑對方滾落到了地上,這才低聲說道,「你走吧,自己找個地方躲起來……日后你的生死可與老子無關(guān)了。」韓毅掙扎著站了起來,他這時才看清楚殷向北的樣子,頓時大駭。對方此刻面色已從慘白轉(zhuǎn)為內(nèi)傷極重才會呈現(xiàn)的淡金色,而那匹白馬的腹部更是蜿蜒流了一灘烏黑的血跡。那血跡自然不是白馬受傷所流……那么……韓毅目光落到了殷向北的身上,只見對方已將一手捂